萧逸精致的五官上,闪过错愕,他看到了她眼底的疏离,为何她失踪回来,就好像变了个人,对他如此淡漠。她不是很希望他在比武大会得冠吗?为什么见他站在冠军的宝座上,她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如此忧郁。
难道她在怪他,怪他没去找她,怪她失踪了他还有心情记着他的比武?可是她失踪,他担心的彻夜未眠,派侍卫不分白天黑夜的找,甚至让月影门的人都去调查她的下落。一早,收到跟她有关的消息,他兴奋地只差没找上门去,要不是无尘阻劝他,一定耽误了比武。他有他的无奈,他坚信她会理解他的无奈,可看到她幽幽的那抹眼神,心里的疼慢慢加深,拉扯到他周身,他才明白,他更加在意她的存在。
“小朵,你在怪本王是不是?”萧逸眉头紧皱地看着她,声音变得低哑。
蓝朵朵秀眉一蹙,难过溢于脸上。是的,她在怪他,为何没亲自去找她;怪他,为何来救她的人是都子瑞不是他;怪他,为何她失踪了他既然还那么在意他的比武大赛。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便痛,越痛越是让她明白那是一种叫喜欢的情结在作怪。蓝朵朵抿抿唇,淡淡开口:“王爷多想了,小朵只是情绪还没调整过来。”
蓝朵朵话音一落,萧逸就把她拉进怀里:“对不起小朵,是本王没保护好你。”紧紧地搂着她,一阵揪心。
蓝朵朵听到萧逸的话,酸楚一下涌了上来,眼里浮起泪花,唇嚅动了好久,伸出纤细的手,搂紧萧逸的腰。她是太渴望他的关怀了,所以才会小肚子鸡肠生他气。可听到他自责的话,心里对他的抱怨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王爷,你能派那么多人去找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谢谢你。”蓝朵朵的眼角流下泪,也不知道为何要对他说谢谢。
“傻瓜,以后不准跟我说谢谢。”萧逸一声叹息,闭上眼睛,大手抚着她的后脑,让她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总是让她的心狂跳不已,蓝朵朵想,这就是心动吧。遇到一个心动的男子,就这么过一生,安逸、平静。
平静?想到这个词,蓝朵朵的思绪微微顿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想起平静,心就无法平静,很奇怪很奇怪,是她想太多了,还是过于患得患失了?
满室的香痕,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变化。
是夜,旋舞楼。
一间雅致高贵的房间里,此刻一片静谧,歪斜靠在软榻上的男人,一张英俊的脸上染着杀人的狂怒,浓眉挑高,眸子闪过阴沉的狂风骤雨,鼻子哼出喷火地气,大手紧握成拳头。
“主子,你别气坏了,也许罗娜公主是无意的。”泰忍小心翼翼的劝解,主子因为罗娜公主擅自给续命丹给蓝朵朵一事,大发雷霆,他真怕主子一气之下杀了罗娜公主。
这危险的男人正是安玄亦,得到传言,说是罗娜公主前天晚上给过一粒续命丹给蓝朵朵,才拖延了时间,得以研制出铁粒子的解药救了纳兰安青跟泰尊。泰尊救回一命,他失去了唯一能战胜萧逸的筹码,比武输了,就连追究萧逸错失的筹码也没有了,他怎能不愤怒。
窗外,风吹起,花瓣飘零,房间内珠帘撞击出逼人的声响,寒气四拂,杀机顿起。
门忽然被轻叩了几下,泰忍走过去开门,是罗娜公主,身后跟着两位贴身侍女,她从一进来感觉到房间的冷意和安玄亦愤怒的脸,大致也能猜到安玄亦召见她所谓何事。
“把罗娜公主给本王拿下。”一道如地狱修罗般嗜杀的声音,让两个胆小的宫女吓得一震,泰忍皱起了眉头,手僵了一下,还是身形一动,拨出宝剑。
而罗娜见泰忍的剑抵着她,一点惊慌都没表现出来,只是从容不惊的立在那,碧蓝的眸子平静如水地扫了安玄亦一眼。
“不知道罗娜犯了什么错,至于让皇兄如此动怒?”
安玄亦冷哼一声,英俊的五官上,眸子闪过冷冽阴骜,唇角勾出一抹如冰刀般冷的笑:“逸王妃的续命丹是你给的?”
安玄亦的话音落,罗娜的脸上浮过苦笑,想不到他真为此事找她算账,一定是他下的毒,真没想到他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连自己忠心属下的命都可以利用。
“是。”她低头应对,既然他要追究,她也不必否认。
“谁给你的权力,本王不是让你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吗?”安玄亦低沉凶狠的语气,脸上鬼魅般阴森。
“罗娜无话可说,任凭皇兄处置。”罗娜坚定的开口,烛火映着她的脸,美丽生辉,没有一丝胆怯。
“本王看你是活腻了。”安玄亦暴怒,身形已落到罗娜身边,右手快如鹰爪掐住了罗娜的脖子,只微微用力已使罗娜呼吸困难,脸色苍白起来,但是她没反抗,而是闭上了眼,任眼泪滑落脸庞。
两位宫女一见安王陛下愤怒,想杀了公主,慌忙跪下来:“陛下,请你饶过公主吧!公主也不过是出于好心才这么做得。”
安玄亦望着跪下来的两个宫女,怒哼:“该死的奴婢,不是让你们看着公主,你们既然让她出去,坏了本王的大事。” 狠狠把两个宫女踹趴在地上。
罗娜听到贴身丫头的哭声,睁开眼冷冷地瞪着安玄亦。
“主子,请三思,二公主可是来和亲的。”泰忍终于看不下去,开口替罗娜公主求情。
安玄亦听了泰忍的话,眉一凝,手下力道一收,冷望着瘫倒地上的罗娜,等到他平息怒火,才森冷的开口:“这次先饶过你,明晚的女子才艺表演给本王争气点,否则别怪本王毁了你。”
罗娜含泪,把脸撇到一边。
安玄亦见此,托起她的下巴,讥笑一声:“贱女人生的杂种果然有骨气,可惜落在本王手里,你只有乖乖听命,要不是看你这张脸还有点用,本王早毁了你。”说完,松掉她的下巴,人已落在软榻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