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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可有期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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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勾着他的脖子,扑哧扑哧直笑他居然吃醋,稀奇的不得了,笑的他很是狼狈,她才一本正经的教育他说:

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平等?在我们那个时候,无男女有别之说,男人和女人,可以自由的交朋友,从幼稚园起,男生和女生便在一起学习,认字,做游戏——金晟,我和凤亦玺认得多年了,是好朋友,你懂吗?我学的青云纵便是他教的,他与我而言,亦兄亦父亦师。如今,他既然没了称帝之心,身子又不好了,养在我们腾阁里,作为朋友,我偶尔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是不是?不离,你是皇上,心可容天下,别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真的,我与他没什么的……

对,他是不懂,他也无法理解那是怎样一个社会。他只知道,他无法看着自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她自也是在乎他的,因为他不高兴,后来,她的行为稍稍有所收敛,很少再去腾阁。

直到一个月前,紫珞听说凤亦玺病了,终于又忍不住去探看。

下午去的北苑,直到入夜都不曾归。

那天,金晟很忙,出宫去了军营阅兵,在营中吃过酒,近子夜时分才回来。回到凤栖宫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冷清,他闷声问皇后去了哪里?

宫人说去了北苑,那边出事了——惠王凤亦玺,无端发烧,好似得了天花。皇后已经让人过去封锁整个腾阁,并传了懿旨,命人对整个皇宫里进行消毒。

金晟听着又惊又怒,哪能不知天花的厉害,二话不说,揣了一肚子火就往北苑赶,心里那个恼啊:既然知道人家得的是天花,居然还敢在那里待着?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难不成区区一个凤亦玺的命,会比她来的金贵不成?

没有进门,就被常原拦了去路,说是皇后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她的命,皆不得入内!

金晟大怒的掴了一个巴掌过去:怎么当御前侍卫的?天花,那可是绝症,得了之后,能有几人能活下来?你不把皇后劝住,居然敢还有脸来拦朕的驾,滚!

常原苦笑的跪地说:皇后说她和镇国公主得过天花,不会被传染到,所以才……

金晟不理他,冷哼着走进去,果见有不少侍女蒙着脸在四处撒刺鼻的消毒水,急步踏进凤玺的寝房后,就见紫珞正手执以冰水镇过的巾帕,百般细心的近身看护凤亦玺,玲珑则在边上的桌案上捣着药,两个人皆不戴面罩。

看到那个场景,金晟差点暴跳如雷,想都不想,就冲上去揪住她的手腕,冷冷的喝叫:马上给我回宫……

紫珞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待看到他没有任何防护的闯进来的时候,骇的不得了,心急如焚的直说让他放开她,她身上全是病毒,他这样子直接接触她,会被传染。

金晟哪肯,恁是拖着她往外而去。

紫珞怕他传染,哪肯如他意的让他碰,两个人差点就打了起来,最后是紫珞妥协,叫他马上吃药,洗药澡,方答应立即回宫。

事情却没有因此而消停,第二天,她又瞒着金晟偷偷来看凤亦玺,发现后,两个人就此吵了一通。

金晟骂她关心凤亦玺关心过了头,紫珞答她只是关心朋友而已,恼他疑神疑鬼莫名其妙。

就这样,两个人第一次闹出了火来。

就吵架这天傍晚,紫珞一去北边没回,金晟放心不下,半夜三更,又往北苑而去,却在宫门外头听到他们在桂花树下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那情景,太让一个男人,一个帝王,打心眼里难受了,他立即掉头就走。

待到近上早朝的时候,紫珞才回来,也不曾睡,就倚在窗台前,呆呆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天亮,内侍来服侍金晟穿衣,她才静静的跟他说:放凤亦玺出宫吧!他和我一样,热爱山水,困宫里,太可悲了。人,生来是自由的,是平等的,就让他去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吧!

金晟一直知道纵游江湖也是她的梦想,所以,才有了如此感同身受的感慨。

他不答应,这个凤亦玺太有才华,若不能拿为已用,在旃凤国未曾和北沧真正融合成一国之前,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放他离开,是妇人之仁。

相反,他觉得该把他往僻静的地方单独的圈禁起来。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就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有朝臣提出以凤亦玺生病险些祸乱了宫闱为由,奏请皇上皇后将其迁离北苑至天德城看管。

当然,这一本是他有意让人这么奏报的,然后,朝臣们皆附议。紫珞无法在朝臣面前与他对着干,沉着脸同意了这个决定,但是,她要求押送的人得由她来定。

金晟只想将这个坏尽他们夫妻情份的“电灯泡”送走,其他没有多深想,就答应了紫珞。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宣告结束了,没想到,两天后押送的人回来说:凤亦玺在路上病死了,他们已按其心意将其火化,骨灰也已撒入江中。

九华洲,除了得道的高僧才会火化,一般人都不兴将遗体烧成灰烬的。

金晟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紫珞授的意,明里是死了,实则是放了。

他去质问她,她一边摆弄着茶道,一边淡淡的承认:如此不是挺好?他远走高飞,而你高枕无忧,从此眼不见为净,两全齐美的很。

他们的冷战,便始于那天。

****

所有神思被一个阴影给打断,紫珞正一手扶着额头坐在讲台上沉思,忽觉有人进来,定神一看,站起就走。

手腕,立即被人牢牢扣住,男人恨恨的直叫:“秦紫珞,你要是敢甩头就走,我跟你没完……”

秀致的鼻尖不自觉的蹙起,似乎有一种异香钻进鼻子里来,出于武者的本能,也是出于抗拒心理,后胳膊肘儿一使劲儿,不遗余力的往他肚腹上击过去,他闷哼一声松手:“见鬼的,臭小子,你想谋杀亲夫啊……”

没有女儿装,一身墨袍,风流倜傥,凌儿的授课书堂上,站着的是一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

这里是隶属凤栖宫的勤阁,凌儿的书阁,紫珞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亲自来教孩子读书写字。

紫珞不理金晟,头都没有回,就负手往外头跨出去。

正这时,原本在外头玩的凌儿苳儿纷纷冒出可爱的小脑袋来,好奇的冲着里头张望,她们刚刚在园子里踢键子,看到父皇过来了,开心的一起涌了过来,两人个争先恐后的要父皇抱。父皇心不焉的陪她们说了几句,就撇开她们往阁上而来,然后,她们也就跟着一起走了上来。

“凌儿,苳儿,走,吃晚膳了……”

阁外的阳光渐渐弱了下去,紫珞这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坐了足足一个下午,忙上去想牵两个孩子的手打算去传膳。

苳儿乖巧的任由她牵着,却止不住的用心疼的眼神望着受欺负的父皇,凌儿不依,甩开紫珞,小腿儿蹭蹭蹭跑了过去,仰起着梳着小辫子的小脑袋,拉着金晟,娇声娇气的问:

“爹地,您怎么了?”

金晟捂着隐隐发疼的肚子,恼怒的脸孔待看到凌儿漂亮而关切的小脸,微微熄了几丝怒气,强笑一个说:“乖,爹地没事呢!”

唉,小恶魔这个时候倒是挺很孝心的,比某个大恶魔贴心多了!

“骗人,爹地的脸色好难看,娘亲,爹地病了,娘亲不以打爹地的!”

凌儿转身,皱着小眉儿抗议着。

“哼,钢筋铁骨的,小小一记打,打不死他……凌儿,过来,你爹地身上全是别人的香味儿,不许跟他腻在一起来……”

紫珞板着素来慈爱的脸,终于回过头,眼前的男人穿的也是玄色袍子,胸襟上没有那种夸张的金龙图案,只在领襟上绣着银色的龙纹。

对的,他很少在她跟前穿那种明黄的龙袍,想那日登基礼毕后,他曾穿着玉冕朝服来找她,低声笑着问她:墨,不离像不像个皇上。

她煞有其事的左看右看半天,方叹着气拍他的肩说道:一字:俗,四个字:俗不可耐——一身龙袍金光闪闪的,第一感觉,就让人想到金子,很市侩——非常像唱大戏的。

这话很大逆不道,所幸他已经见怪不怪,手指屈着敲了一下后,无奈的笑骂了一句。

后来,他再没有在她跟前穿了这种颜色,一如平常只穿玄墨色的袍子,只不过,为了显示尊贵,织锦司在这位年轻帝王的衣襟上绣了龙纹。

她没有说的是,穿了明黄的龙袍的他,会让人感觉产生疏离感。

在她的感觉里,皇帝,永远是寂寞的,不可亲近的,她真是不太爱看他穿龙袍的样子。

而他不穿龙袍,也只是婉转的示意,在她跟前,他只是她男人,并不是帝王。

“娘亲,要吃饭,就和爹地一起去吃好不好……爹地,抱抱凌儿……”

凌儿扬着白白净净的小手,眨着眼睛要让金晟,摆明了是想帮他的,父女连心,金晟哪能不明白,心头一暖,正要抱。

“不许抱!”

一声喝住。

小娃娃一把被她娘亲拽了过去,金晟想把女儿救回来,却遭了女人一记狠狠白眼:“脏兮兮的,不许碰女儿……你要是敢抱,我剁了你那双脏手!”

靠,真是够狠心的。

金晟本能的直叫:“我已经洗过澡了!”

他记得清楚,她最不耐烦他身上沾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所以,昨儿将爱逦思打发了以后,他立即就沐浴洗漱了一番。

“洗过也脏!”

这种脏来自感觉!

她完全不留情面,不再多瞅一眼,哪怕他的气色看上去真的不是很好,又如何,与她无关——总而言之,现在,她不想见他。

转身要走,肩膀被他掰住:“等等,阿墨,如果你真想揪着这件事给我来一个大清算,我也没办法。昨儿个,我烧的厉害,神智不清,就算做下糊涂事,也情有可原的吧!何况,我跟她真没什么……这件事,宫里的女官司应该已经禀了你了不是……”

“禀过又怎样了?能说明什么问题?金不离,放开你的脏手……我不想在凌儿跟前吵……”

再好的有脾气也会被这个女人的恶毒口气所激怒。

她用尽一挣,挣脱了,往外而去,金晟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在空气中狠狠砸了一拳,硬俊的脸孔尽是挫败的怒愠之色:

“阿墨,你不要蛮不讲理行不行?你自己和凤亦玺他们混在一起的时候,我看着不痛快,你就说无理取闹,如今换我犯了一点小错,你就当我是仇人一样。

“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们原本好好的,为什么要闹成这个样子?最近这几天里,一下朝堂,你就不跟我说一句话,你就不觉难受?如果你真是嫌我脏,再不想和我和好如初,好,我就如你所愿,从此以后,再不来扰你……我睡我的颐和殿,你住你的凤栖宫……站住,你要是敢踏出这屋,我就……”

“就什么就?”

紫珞将凌儿放到门口,正巧看到玲珑听到争吵声走过来。紫珞示意玲珑把孩子带走,然后豁的回头,凶巴巴的瞪着,直瞪的他把话全缩了回去:

“嫌我了是不是?

“想跟我恩断义绝了是不是?

“我恼你怎么样了?

“还有,到底是谁在跟谁生气?

“因为席大哥,你跟我撒过几回气儿?

“后来,我都尽量不和他有所往来了,你还心里有疙瘩。他得天花,我去照看,只不过是因为我得过天花,对天花免疫,犯不着让别的宫人冒被传染的风险罢了,你心里非认为我有什么私心——真是奇怪了,我若有私心,早八百年就和他处到一块儿了,还需要等到现在?

“我知道你一直就看他不顺眼,所以,我让他就此消失,你又觉得我太感情用事,太妇人之见?

“金不离,现在整个北沧和旃凤的天下全在你手心里,只要你用心朝政,民心归一,区区一个凤亦玺能起得了多大的波澜?你何必非得跟他过意不去?我跟你说过,人,皆是自由的,得饶人处饶人,这就是佛家所云的宽恕……

“最后,我们再说说昨儿你闹的那一回事……

“你生病就生病,为什么不许让冷熠来告诉我?病了也不好好休息,却还要招个女人来下什么鬼棋,说什么清清白白,好像挺像那么一回事,保不定,这些全又是你和别人窜通好了的……

“又或者,你心里早有这种念头……只不过找不到正常机会下手罢了……否则,这些日子,你怎么招见她?金不离,你居心叵测,还想抵什么赖……“

指着鼻子,是好一番破口大骂,口若悬河的姿态,完全让人插不进半句话!

挨了骂,金晟不怒反笑——会骂,总比不理不睬好吧!

他深深的看着这个气鼓鼓的“假小子”,俊气的脸孔上全是掩藏不住的愤慨之色,心里不觉叹息不已,他这辈子,没人敢如此对他大呼小叫,就只有这个混小子,从来不会给他情面,以前是这样,如今还是。

他几步跨过去,神色深深不见底:

“对,我是有居心的,我就是让你知道,什么叫吃味儿……

“阿墨,我不喜欢你和别人亲近,就如同你不喜欢我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事是一样的……

“我不管你的时代里男女关系里如何开放平等的,有件事,你总得体谅,我总归不是你们那个时代的男人。就算我生活在你的那个社会背景下,作为一个爱妻子的男人,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

“不管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我总归是不信男人和女人之间,会有纯萃的友情。所以阿墨,这一次,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说话的时候,他想摸摸她看上去亮晶晶的发发,极想感觉一下那柔软的——她没有动,怔怔的出神,任他爱抚着,丝一般滑顺的发在他手上滑过,浮躁的心才沉定下,泛起丝丝喜悦,她忽回过了神,意识到他的做什么后,猛的一下拍开,低叫:

“拿开你的脏手,让别人碰过的手,我不稀罕了……”

人,并没有退避,神色虽然像一只发怒的小狼,语气却是缓和很多。

金晟笑笑,顿在半空的大手抽回来又闻了闻,低声,讨好似的说:“没味道了,真的……不信你闻闻……”

他把手凑到她鼻子前。

紫珞嫌恶的再次拍开,想了一想,却又反过身来拉住他,瞪圆着气鼓鼓的脸,叫道:“金不离,你要想我原谅你,马上给我再去刷上一百遍,直到你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的没一点怪味,再来跟我说话!”

一路将其拖回凤栖宫去。

勤阁和寝宫之间隔的几道复古的朱色回廊,廊道上侍着的宫女子看到皇上和皇后回宫,皆俯伏在请安。

若是换作平常,紫珞早出声让她们起来免跪了,今儿呢,心情超不爽,闷声不哼的疾步走过,玲珑牵着两个孩子跟在后面。

凌儿表示很忧心忡忡,停下来,扯扯玲珑的衣裳:“姨,爹地和娘亲会不会打架?”

玲珑想了想,看到珞姐没有将金晟骂走,便知事情有转机,心头重重松了一口气,微一笑低问:“要是爹地和娘亲打架了,凌儿以为谁比较会倒霉?”

“一定是爹地!”

“为什么?”

“爹地让着娘亲的啊……姨,爹地和娘亲到底在吵什么?”

“嗯,这个……等你长大之后才会明白……”

男女之间的微妙,只有陷入爱情的男女会能领悟。

玲珑没有跟上去,示意所有在凤栖宫的侍女们到前殿,叮咛她们,关乎皇上和皇后之间的拌嘴争吵,谁也不许到外头去乱嚼舌根,若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一旦查出来,轻者割了舌头,重者满门抄斩,皇后仁慈,但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可以容下。

宫婢们胆战心惊的应诺。

如此吩咐罢,再回转身来,凌儿带着苳儿早已没了踪影。

玲珑忙带了人四处找,很快在浴殿门口瞧见了正吃吃吃发笑,双眼直发亮的小丫头——娃娃正半推开宫门,悄悄往里头偷窥。

苳儿则在边上不安的拉着她,低劝:“凌儿凌儿,别看了,珞姨会生气的!”

凌儿摇头如捣蒜,一脸的顽劣,全没有公主的样儿。

“凌儿,你在做什么?”

玲珑跑过去问。

凌儿转头,神秘兮兮的挥着胖乎乎的小手,小脸儿红彤骸的,兴奋的直叫:

“姨,快来看,快来看,爹地好惨,娘亲拿给小狗狗刷毛的刷子在刷爹地的呢……哈哈哈……爹地疼死了……不行,我得进去救爹地……”

玲珑走近时,就真听到金晟一阵阵求饶声自里面传出来,珞姐亲自替金晟洗浴——夫妻俩,一起下在浴池里,什么事都可以发生的。本来嘛,夫妻吵闹,床头吵,床尾合的,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是最好不过!

这么一想,她脸孔一烫,忙揪住想进去搅局的小丫头片子,低声道:“我的小姑奶奶,别进去,让你娘亲欺负一下,死不了人的……欺负一下,你娘亲才会消气……走,我们出去……别担误你爹地和娘亲恩爱……”

忙一手一个娃娃,抓着就跑。

半路上,凌儿咕碌碌转着漂亮眸子,忽然极严肃的问了一个问题:“姨,什么叫恩爱?为什么我进去就会耽误爹地和娘亲恩爱?”

玲珑黑线,窘着脸:唉,这孩子,太难缠了,什么都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

浴殿里,男人和女人的争吵隐隐约约的传荡开来——

金晟露着精健美完的肌趴在玉砌的浴池边上,由着浑身湿淋淋的女人拼命的刷他的身子,袍子早已毁在女人手上,她凶神恶煞的将他赶入池子后,就开始“欺负”他的肉体。

好吧,只要她高兴,欺负就欺负吧,可是,她下手也太重了,他忍不住哀哀的叫。

“轻点轻点,都破皮了……你刷的我满脖子全是伤痕,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哇哇哇,痛死我了……臭小子,你好狠心,都见血了……洗的很干净了,别再搓了,真别搓了……不信,你可以仔仔细细闻上一闻……”

“呀,君墨问,你再这么欺负人,我可要还手了……”

他越是求,她下手越重,索性就卷起了袖管,露出水嫩嫩的皓臂,开始,大刀阔斧的修理他……

紧接着,传出女人的惊喘声:“你……你做什么……闪开……”

“呵呵,是你投怀送抱的,就让我抱一抱……都这么久了,你对我总是爱理不理的……就一点也不想我?阿墨……别生气了……我想你想的快疯掉了……紫珞……阿珞,不要再闹脾气了……我想你……”

“色坯……滚开……唔……”

某人的嘴巴好像被堵住了!

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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