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为男人落泪的茉莉看着司徒萧下楼,流下两滴晶莹的泪。
司徒萧回到了正厅,默默地吸着烟,她竟然能这样的镇定,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亲热,她竟无动于衷,原来他早已不在乎他了,而他却还在从前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世间有多少娇艳的花朵任他采摘,可他却独爱她这一枝,爱得如此痴迷,爱得无可救药,甚至不愿去想徐妈的死,不愿去想她与郑季青的感情,连他深爱的母亲的感受他都无法顾及,她却这样淡定地笑着看他对另一个女人亲热。
他是一个多么失败的丈夫,多么失败的男人!
整间屋子笼罩着烟雾,烟灰缸里全是烟蒂,也许,只有它能麻痹他的神经,让他沉浸在从前美好的回忆中,不要醒来。
“少帅,少夫人她见了青莲姑娘,要带她走,敬远不敢答应,少夫人他就不肯走,现在,在公署里。”
阮敬远透过蒙蒙的烟雾看过去,司徒萧眉头紧锁,他早料定她会这样,她的倔强和果敢,他比谁都清楚。
“让她们回去。”他说,依她的性子,必要和青莲呆在一起,这事如闹得人尽皆知,将成为整个裕军的笑柄,成为国人的笑柄。
“那少帅,您今晚是不是也回去?”阮敬远提醒道。
“回去?我真不知该如何在母亲面前交待。我睡客房。”司徒萧沉声答,阮敬远还想说什么,司徒萧一挥手:“不要说了。”阮敬远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梦竹带着青莲回了少帅府,思颖倒有些意外,想不到司徒萧这么快让她们回来。
晚上青莲给梦竹打来洗脸水,撩起袖子将毛巾挤干,手上便露出了青肿。
“青莲,你手怎么了?”梦竹拉过青莲的手细看,万分惊痛:“他们打你了?”
青莲急忙抽回手来,说:“我不要紧的,小姐,你别看了。”
梦竹将青莲身上的衣服掀起,只见身上多处青紫,於斑多处可见,心里不由气急:“司徒萧,你有气冲我出,为什么拿青莲出气啊?”
青莲安慰着小姐,让小姐早早熄灯上床歇息,自医院回来后,梦竹每日都是早早地关了灯,她害怕明亮灯光下的那种孤寂,害怕看到空荡荡的房子回想住昔的快乐和幸福时光。
可是躺在床上,同样无法入眠,想起白日里司徒萧抱着茉莉上楼的情形,只怕现在茉莉正百般娇柔地躺在司徒萧怀里缠绵。
往日的温柔犹在眼前,曾经的温馨似乎还弥漫在房间,黑暗中,一阵阵彻骨的痛袭来,只恨自己凡心不死,无法脱茧成蝶。
白日里装得若无其事,只是不想在茉莉和司徒萧面前把脸丢尽了,一个失去爱的女人,如果再失去尊严,那她还剩下什么呢?
梦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杀了徐妈?是为了嫁祸她呢?还是与徐妈有仇?为什么那么巧,偏偏在她去接季青的时候让人杀害了?怎么样才能找到真凶,洗刷自己的清白,梦竹觉得无能为力,偏偏逸林又十分忙碌,让她不敢惊扰,而司徒萧又不肯听信她的解释,认定她是真凶,根本不屑找出真正的凶手。
“沐轩,难道你我的情份尽了么,连孩子也没了,你我从此了无牵挂?”
逸林的嫡系部队已经转到北部,婚礼即将举行,婚后逸林也将奔赴北部边界检阅驻防。
一大早,思颖对梦竹说:“梦竹,现在青莲回来了,我也稍稍放心一些,我和逸林就要举行婚礼了,后天我就搬回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梦竹点点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过思颖毕竟是嫁入李府,以后还是自家人,梦竹拥住思颖,将所有的祝福送给这位自己的闺中好友,未来的大嫂。
可是就算是嫁入李府,也毕竟不能天天在一起了,仿佛为她们的分离悲泣,一到傍晚,天空就落下黑乎乎的帷幕,将大地笼罩着,紧接着阴风凄凉,不一会便哗哗地降下暴雨。
梦竹关上窗户,早早的熄了灯,后面思颖的房里灯依旧亮着,梦竹想,思颖是因为要奔向幸福,所以她在光明中等待,而她,只能在黑暗中寻找往昔的温暖。
黑暗中司徒萧拿了枪,对着郑季青“砰”的一枪,再一看,却是徐妈痛苦的倒下,恍惚一看,又变成了乔夫人阴森狰狞的脸,一步步向梦竹逼来:“我要你偿命!给徐妈偿命来!”
梦竹扑在司徒萧的怀里,叫:“沐轩,救我!救我!”
司徒萧却轻轻走到一旁,微笑着抱起茉莉,慢慢地走远,走远…
“沐轩,不要走,不要走,沐轩…”她狂叫。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青莲打开了灯,走进房来,自从青莲回来,就没见小姐睡过一次好睡,青莲心里暗自责怪姑爷,小姐这么好的人,他竟然相信小姐会杀人,只怕是杀一只鸡,小姐也是不忍心的。
梦竹睁开眼来,才知自己又做恶梦了,窗外雨还在哗哗的下,整个冬天里都只下了这么一场雨,只怕是要将一冬的雨水全倾盘倒下。
梦竹已是睡意全消,爬了起来,屋里开着暖气,有些闷得慌,梦竹踱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似乎这样也能透一透气。
思颖房里的灯依然亮着,她透过雨帘望去,突地张开了嘴,不敢置信地望着对面,双唇久久不能闭合。
“青莲,有谁进了府吗?”
她问青莲,脸却没有转过来,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地望着对面,青莲摇摇头,说:“我没见到谁进府来啊。”
她见小姐脸色苍白,双眼透出惊惧的神情,不由走近窗前,也向外望去,不由脸色顿变。
透过薄薄的雨帘,对面窗帘上印着两个身影嘴对嘴缠绵在一起,仿佛一场***上演。
“小姐,我…我好象听到姑爷的车响了,我以为我听错了。”青莲嚅动着双唇,全身似乎寒冷之极,抖动着身子哆嗦着说。
梦竹双手死死扶住了窗沿,稳住了身子,好半天喘过气来,瞪着吓人的大眼睛,缓声问:“你是说,姑爷回来了?”
青莲头更低了,声音也更小:“小姐,我…我不知道,好象听到车的声音,我没有看见。”
青莲还没有抬起头来,见一个人影从眼前一闪,梦竹已经飞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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