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后来您就感动了?”父亲原是这样一位可亲可敬的男子,却被司徒坤这样误解而致死,梦竹的心中又燃起愤恨的火焰。
“我视他如兄长,”李夫人轻声说道:“可是,不久,传来司徒萧结婚生子的消息,我绝望之下,伤心欲绝,一日醉酒后,便把你父亲当做司徒坤,我们才有了夫妻之实。”
李夫人转头微笑凝视梦竹:“那晚你要离开云州与沐轩去怀阳,妈就想,妈没能圆的梦,就让女儿去圆吧。”
梦竹想起那晚母亲拿了碧玉簪子深夜敲开自己的房门,原来母亲早已知道自己的心事,伏在母亲肩上,哽咽道:“妈。”
李夫人轻抚着女儿的头,慈爱地说:“梦儿,妈对你说了这些,只想让你知道,只要你和逸林过得幸福,妈也就幸福了。”
眼泪又无声的淌落,梦竹十几年的泪,似乎都没有这几日流得多,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脆弱,好脆弱。
第二天告别了李夫人和李逸林,梦竹和司徒萧坐上汽车,在李夫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缓缓的驶出了李府大院。而她的心,也因为母亲的故事,就如这鞭炮般,随着一声巨响,被炸得支离破碎。
“梦竹,怎么了?”司徒萧见梦竹郁郁不乐,握了她的柔指,轻声问。
梦竹没有回答,两眼漠然望着路旁穿棱而过的树木,房舍,行人,如果爱和恨,恩和怨,如这一晃而过的风景,那么人的心,就不会这样如天边的浮云般沉浮不定,受尽折磨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