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俊走了之后,姬无霜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紧,就好像胸腔里正有一股气不上不下的堵在那,一瞬间,她几乎连呼吸都觉得难过。
空妄大师瞧见她的模样便道:“看她的样子,是被打伤了筋脉,赶快扶她去大殿,贫僧自会救她。”
姬无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叶靖灵将横抱在怀中吗,他轻声道:“不用怕,有我在。心平气静,不要动气,不然你会更难受。”
姬无霜听得见他的话,照着去做之后果然感觉身体好了一些,不知为什么,只要他说的话,她总会不由自主的相信。
这个时候琅邪忽然上前拦住叶靖灵,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给叶靖灵:“这是上等活络之药,有止血散瘀的功效,虽然不见得有太大的帮助,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叶靖灵低头看了看那药瓶,想起之前将姬无霜抱回枫叶山庄的事便不屑道:“何必惺惺作态?我不需要你的药。”
没想到一片好心却被当做狗吠,琅邪脸上一僵,自然也没好气道:“我又如何惺惺作态了?今日你若不把事情说清楚,我绝不罢休。”
空妄大师道:“两位何须争一时之气?这位女施主有伤在身,若再延误下去,只怕有生命危险。”
叶靖灵跟琅邪同时望了一眼姬无霜,不约而同的退开了锋芒。
接下来的日子叶靖灵因为姬无霜而被困在黄龙寺,虽然姬无霜的伤并不太严重,但静养一段时间是总免不了的了。
叶靖灵只好为了姬无霜留在寺中,静养之中抽空修炼,将自己耗损的功力补回来,只是法力一点点的流失的事始终让他放不下。
琅邪为了追问慕容莲的事竟也一同留在寺中,而慕容俊再也没来过,慕容王府也再也没有动静,一时之间黄龙寺里也因为住进了这几个人而热闹了万分。
叶靖灵除却修炼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守在姬无霜的门口,目的是阻止那烦人的琅邪趁虚而入,好再跟姬无霜有任何纠缠,只是琅邪总是趁着叶靖灵修炼的时候溜进姬无霜的房间,问东问西。姬无霜并没有将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琅邪,而只告诉他慕容莲是跟君宇康殉情而死的,虽然他在知道了之后,起初情绪低靡,但日子长了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许这是因为姬无霜的样子慕容莲实在太像了,所以琅邪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慕容莲已经死了的事实,看着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他想就算任何人都无法接受她是个死人的事实。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想离开,哪怕是只能远远的看到姬无霜也是一种安慰。而姬无霜天生大大咧咧的性格就算不能海纳百川也可以汇聚成河了,跟琅邪之间的关系竟也越来越好,这也是叶靖灵最不能忍受的,他可以忍受每天跟一群和尚吃斋念佛,每天听老和尚讲经,每天打坐两个时辰,但却无法忍受姬无霜跟除他以外的男人“卿卿我我”。
这不,某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又如鬼魅一样出现了:“姬无霜,你到底什么把那个人赶走?”
“为什么要赶人家走?”姬无霜觉得叶靖灵莫名其妙。
“因为我不喜欢。”
姬无霜捂住他的眼睛:“那你就把眼睛闭起来嘛。”
“你看上他了?”
“我没有。”
她没好气的撇他,真是够了,进来一个月他几乎每天都神出鬼没跟个怨妇一样纠缠她,让她把琅邪赶走,但是她怎么好意思?人家每天来看自己,她能没事把人赶走吗?她又没病。再说了,为什么?他们正常男女关系,他们也一样,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凭什么干涉她?
“是吗?”叶靖灵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姬无霜。
“是,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我少来大男人主义。”
“我当然是大男人。”活了一万年还不明白大男人主义是什么意思的男人让人很无奈,而姬无霜已经习惯了,这个活宝如果不随时逗她笑一笑,她还觉得闷呢:“是大男人主义。无关你是大男人还是小男人。”
“我是大男人还是小男人跟赶走那个人有关系吗?他当初射伤我眼睛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怎么?果然还是看上人家了是不是?”
她觉冤枉:“天地良心,我倒是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见到我就恨不得杀我全家。”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被说的毫无还嘴能力的某个人只好故意装傻。
“是啊,谁啊,哪个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家伙?”姬无霜故意逗他。
叶靖灵知道在这个话题上自己毫无上风可占,立即调转口风笑道:“姬无霜,你是不是很想让人知道,你那天脱光了衣服让我看的事?”
“喂,你这么说就是翻旧账了是不是?”
“是谁先翻的?好像不是我。”
“臭蛇妖,功力越来越弱吧,你要是敢到处说,我就把你卖给捕蛇人做蛇羹。”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拼劲最后一口气把你如果脱光衣服露尽春光的事全部告诉他,不但如此,到了地府之后,我还会告诉阎王,小鬼,黑白无常,还有其他同类。”
啪的一声,叶靖灵奔出房间,观赏房门,塞满谷穗的枕头撞在门上。然后叶靖灵又将脑袋探进来:“限你今天把那个家伙赶走,不然本王就亲自上阵把你的光荣事迹说给全寺的和尚听。”
“你去死吧。”又是一声巨响,是杯子撞击门板然后碎落一地的声响。“人家做蛇王你也做蛇王,怎么你就这么缺德?可恶可恶可恶。”姬无霜气的想掐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蛇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