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不是如此,无需你这旁人来询问,皇兄你似乎忘记了她是什么人?”秦穆天甩袖道,他不留一点情面给云日衫,话中带着疏离感,眸子中的熊熊怒火也点燃了秦穆延的怒火,他转眸看向着大殿内的金色浮雕,也不愿多看一眼云日衫的丑陋脸孔。
“朕一直都记得她是什么人,不需要你来提醒朕,朕之所以相信她,自有原因,也不需要向你交代,你只要去办你的事情即可。”秦穆延背对着秦穆天冷冷地说道,他紧蹙着剑眉,一道愁云浮上眉梢,却要隐忍着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只盼着秦穆天能够暗自离去,留下来只会是他们之间的气氛更加得僵硬。
“皇兄,你被美色所迷,臣弟就不得不管,今日你若不把话说个清楚明白,臣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秦穆天板回秦穆延的肩膀,他倒要看看秦穆延到底丧失理智到什么地步?小小的一位云日衫难道当真拥有这么大的魅力?他不信。
秦穆延冷冷地笑哼了几声,道:“十四弟,你最好别忘记了你的身份,现在谁才是皇上?谁才是一国之君?你帮了朕没错,但是你可别忘了若是没有朕的配合,你则什么也做不成,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很清楚不是吗?”他的提醒顿时让秦穆天寒了心。
“秦穆天,我云日衫当然无法与祸国殃民的妲己相比,可是你也不见得光明磊落到哪里去?事情都过了十六年之久了,你才回来与皇上相认,你到底有何企图?”云日衫打断了秦穆天与秦穆延的对话,她的眼角染上了一道湿润,在秦穆延的眼里,她是被秦穆天惹恼了,才不顾言辞的犀利,而在秦穆天的眼里,她则是恶意挑唆,她很明白她自身的处境,随即委屈地敛下美眸,故作慌乱地抓起腰间上的丝带,慢慢地缠绕在食指之上。
秦穆天唇边浅淡地勾起一抹笑意,他放在秦穆延肩膀上的手掌缓缓地垂了下来,对着云日衫问道:“你认为我有何企图?莫非你认为我对这把龙椅有意思,那就太可笑了,我秦穆天就算是流落街头,也不屑于这个位置,莫说坐得要心惊胆战,有没有命坐得长还不一定呢!”
“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人叫口是心非,想的当然不会放在嘴上咯!”云日衫抬起绝美的脸庞反驳回去,而这话听在秦穆延的耳里,她自然说得颇有些道理,此时的她就像变了一个人般,挑舌尖并非她所会的,可是她阻止不了他们兄弟相见,只好开始挑拨他们兄弟间的情意。
“小小女子,嘴巴倒是挺灵活的,皇兄你难道也不打算管管吗?难道你连一个小小嫔妃也惩治不了吗?”秦穆天感觉到他自己可是越来越不了解秦穆延了,他当真就这样轻信于云日衫了吗?他对他应该还有继续报以希望吗?他真的不知道了,可是看着父王侵尽一生所得来的江山就这样拱手让人,谋划已久的计划就这样化为泡影,他心有不甘啊!
“十四弟,朕今日善且可以体会你的心情,就不降罪于你,他日你若是一如既往,出言不逊,就别怪朕了。”秦穆延舒了一口气,压下心中被秦穆天挑起的怒火,对于云日衫的怀疑,他曾经也有过,他感同身受,大可谅解,“好了,若是没有事的话,你大可离去。”
“有她在,臣弟自然是没事可商。”秦穆天拱了拱手,行了一礼,步伐便如一阵清风般无声无息,他紧握着拳头,多日不入宫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她云日衫终归是姜罗谙一手训练成的杀手,他也不能太小看了她的能耐。
“皇上,你当真这么信任于他,日衫不是嚼舌根之人,但有些话不得不说,皇上也不得不防啊!”云日衫俯身在秦穆延的面前行了一礼,眼看秦穆天的背影消失在重重琉璃瓦下,她必须趁热打铁,但是依适才的情势来看,秦穆延对秦穆天的信任远在她意料之外,对此她还要多下点功夫。
秦穆延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柔荑,不稍片刻,就松开了,看着云日衫虔诚的脸庞,安抚道:“日衫,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所顾虑的,朕何曾没有想过,可是朕终究选择信任他,理由很简单,就只因为两个字,情仇。”他没有打算讲太多,只是让她略微地会意即可。
“情仇,多么震撼人心的两个字眼,臣妾如果是皇上的话,也会相信着两个字的。”云日衫咀嚼着秦穆延的话,看似平淡无奇地两个字,却蕴含着无限的恨意,这种恨足以毁灭全世界了,她乌黑的眼珠子上下翻转了一番,“但是信任归信任,其中也会包含着怀疑的。”
“你似乎对他存在着颇多的成见。”秦穆延伸手一勾,嘴角绽开蛊惑人心地笑容。
“皇上多心了,日衫只不过想为皇上担忧。”她不适应地扭了扭苗条的身躯,落入了他宽阔修健的怀中,突然得让她连说话的声音中夹杂着颤抖的意味,轻重缓急她怎么没有区分清楚,如果叫他怀疑,那么之前所做一切就会前功尽弃,她五指紧张地揪着秦穆延的衣襟,将脸颊埋入他结实的胸膛内,叫他难以看清她此时紧张的面容。
“是吗?如果你真的是为朕着想的话,那么就主动抬起你的脸庞迎视朕,叫朕看得真真切切,证明你话出真心。”他嗓音的温柔叫她心颤。
“如果你不相信臣妾的话,大可将臣妾贬到冷宫。”云日衫脱离秦穆延的怀抱,她无法忍受这样的气氛,这样不现实的她,只有暂时的逃离可以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失去了温暖的怀抱,她才彻底地清醒了,她刚才说了什么?就在她准备举足逃离这里时,一双手臂牢牢地搂住了她,温热的右掌探入她的衣襟内,粗糙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柔嫩的后颈,他的唇舌霸道缠绵地吸吮着她的檀口,略带惩罚意味地咬住她柔软的唇瓣,让她难以反抗、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除非朕厌倦了你,否者你永远也不想逃离朕的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