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花花肠子是不会有人舍得杀我的,她们只会更加的爱我,说不定是你高傲的态度得罪了哪位大官,他派人想将你劫回府,当小妾。”秦穆天他靠在马车旁,欣赏着苏满儿一脸警戒的样子,沉闷地笑出了声。
“你……”苏满儿刚要与秦穆天较劲,树梢上就跃下了二十位人,而且都是女人,个个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又给人一种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感觉,如天仙下凡,绸带随风飘动,发丝杨逸,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顾清澜和白水等人,她们怎么会来?苏满儿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随着不好的预感蔓延下去,她紧张地看向秦穆天。
白水等人脚跟一触地,她们就齐刷刷的屈膝而跪,白水面无表情地拱手道:“白水参见阁主。”她的语气比千年玄冰还要的冷,目光中隐含着杀气,几乎可以将方圆百里的花草树木变成枯木黄草。
苏满儿俯视白水,她板着脸问道:“白水、顾清澜,你们大费周章地领着这么一大帮姐妹们来此,意欲何为?”她摆出了阁主的气势。
白水清冷地回答苏满儿,道:“我们是奉命来杀一个人。”
苏满儿瞳孔一阵紧缩,她看向秦穆天的目光充满了担忧,‘沧水阁’的人只要想杀一个人的话,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不成功便成仁,如果她们要杀的秦穆天,那么秦穆天就要大祸临头了,看着他悠闲无事的样子,苏满儿微微地感到焦急,她焦急地问道:“你们要杀的什么人?”
这次顾清澜却开口了,她手抓发尾,摇摆、玩弄着发丝,娇声呢喃道:“当然是一个男人,一个活脱脱的美男子。”她一向不服苏满儿,自然也不会称苏满儿为阁主,她的话没有恭敬的意味,更多的是不屑,她回头望着秦穆天,目光对上他眼眸,她的目光没有情感,只有浓浓的不舍,心中难免的感到可惜。
苏满儿确定了她自己的想法,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阁主,这个问题你迟早会知道的,我们是来执行命令的,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否则依‘沧水阁’的规矩,就是挡者则死,就算是你苏满儿也不例外。”白水站起身子,她拔出腰间的利剑,剑一出鞘,杀气弥漫四处,随着白水的拔剑,其余的十几位姐妹也纷纷拔出手中的利剑,剑光四溢,她们手持利剑,慢慢地朝秦穆天逼近。
秦穆天浅浅地笑了一声,无害的表情下,他早已做好了接战的准备了,‘沧水阁’内高手如云,今日一见,他真是大开眼界了,美人执剑更胜美人弹琴助兴,他秦穆天早就蠢蠢欲动,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来探探她们的实力如何?他故作慌乱地摆了摆手,道:“各位姑娘,我秦穆天可是你们的恩客,你们这样做,未免有失待客之道吧!”
“秦穆天,我是身不由己的,杀你并非我的本意,只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顾清澜语气中有着一丝的惋惜,她故作含情脉脉的样子,执剑的手微微地颤抖了几下,她便垂头不语。
秦穆天没有回答顾清澜的话,他的目光穿透人群牢牢地锁住苏满儿一脸平静的脸颊,他对她温柔的一笑。
苏满儿抬起头,对上秦穆天的目光,却又局促地转开了目光,他在对她笑吗?他的笑容这么的温柔,几乎要将她冰冷的心给融化了,可是是她连累了他,他不怪她吗?不怪她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任由她的姐妹去杀他吗?苏满儿现在的情绪极为繁乱,她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沉思中,当她再抬起头来时,秦穆天的目光依旧望着她,而她只是微微地回应了一下,嘴角浮现淡淡地笑容。
“哦!想来我秦穆天此生艳福不浅呐,临死前能有众位绝色佳人亲自送行,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至今我秦某才真正的体会道其中的销魂蚀骨的意蕴,只可惜了……”秦穆天气定神闲地说道,他执起鬓角一撮随林间清风肆意而舞动的乌丝,乌丝悄然在他纤长的指尖如流水一般的直泻而下,他浓眉微微挑起,深邃的黑瞳中看不出一丝惧意,神情似淡然似忧愁,似无意也似有意,这般慵懒而平静的一面,苏满儿从未见到过,更别说是顾澜清了。
“可惜?可惜了什么?你且说说看。”顾澜清忍不住受到秦穆天的影响,不自觉的将声音放柔些许,众人听入耳里不免暗暗地讶异,凭着顾澜清平日里专横的性格,她很少会这样对敌人留有说话的余地的,她只以自己为中心去俯瞰众人,以现今的情况来看,秦穆天对沧水阁的影响力太大,于众女心中亦不免的坚定要将秦穆天杀之而后快的决心。
“可惜了一女子对在下的真情尚未坦白,而死亡却以这样之快的速度找上了我,让我不能亲耳听得那女子一声亲昵的叫唤,难免的心生惆怅,挥之难去啊!”秦穆天绕过顾澜清身后,双目却是饱含深情的凝望着苏满儿着的。
顾澜清听罢此语,不免内心激荡不平,她实在是没想到秦穆天对自己的爱慕深之至此等地步,但是或许是一种宿命吧,秦穆天非死不可,可她怎么下得了手呢?满儿无法抗拒秦穆天这道灼烫的目光的逼视,她慌乱地将眼神急速的转开,此时此景,自是叫苏满儿心乱如麻,要是以往的苏满儿,她是不会在意谁人的生还或者是死亡的,这教她如何继续下去?
正当三人各怀心事的陷入深思之际,白水趁机持剑纵身朝秦穆天刺来,这一举出乎苏满儿和顾澜清的意料,两人惊愕地看着早已和白水陷入厮杀状态的秦穆天,愣在当场,半晌不知如何是好。
其余的女杀手均投以等候指命眼神于顾澜清,但见顾澜清似乎没有助战的打算,其中一女便上前,恭敬的问道:“清姐,看情况,秦穆天的武功修为似乎已在白水之上,甚至白水招招皆是处于只守而难攻的窘境,我们是不是应该出手帮帮她?”
顾澜清冷哼道:“你急什么?依我看白水既能够成为主人的爱将,你们的首领之一,自是有她的过人之处,怎么能够那么容易的败下阵来呢?!”顾澜清悠悠哉哉地朝着苏满儿走去,语带挑衅地说道:“满儿妹妹呐,虽然现在我们是奉命行事的,但你可是相爷的宠儿啊,我想现在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举措来,相爷都是会饶恕你的。”
面对顾澜清的发难,苏满儿将目光艰难的自打斗中的秦穆天身上移走,表情极冷地对上顾澜清满含算计的媚眼儿,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往日见你欺负我我都忍了下来,可是一个人要是一直处在被挑衅者的位置上,呆久了,累积下来的闷气都是会让那个不知好歹,也不懂得收敛的人在一瞬间灰飞烟灭的!”
听了苏满儿的话,顾澜清脸色微凛,却强装若无其事的道:“我说满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对秦穆天的态度非常,只是惧于你的霸道和专横才没人敢在你面前提起,也即便是提了,你也未必肯承认,既然你连杀手的第一禁忌都敢犯咯,你难道还怕一个微不足道的白水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被杀不成?”
见着苏满儿想要辩驳,不等她启唇,顾澜清便运足内劲朝着秦穆天飞去,顾澜清深信以苏满儿太过坦荡的性格定然会忍不住出手救助秦穆天,这样一来,苏满儿是动情在先,抗命在后,这先后两条罪状便足以让她身败名裂了。而话又说回来,顾澜清攻击秦穆天之举实则是在刺激苏满儿,她哪舍得让秦穆天这样英俊的美男子惨死于白水的剑下呢?
秦穆天面对白水一人根本无惧怕,担当顾澜清也加入战局后,情况便不大乐观了,方才以肉体承受苏满儿的掌力,虽然他及时做了调息,但是现在由于内力消耗过大,面对两人招招凌厉的攻势,秦穆天逐渐被逼入绝境。
白水发现秦穆天的攻势艰难而滞怠,每一招都非发自他的全力,皆有所保留,不难臆测出秦穆天伤重在身,这个发现无意识给了她战胜的决心。顾澜清也见到秦穆天有异象,不免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决定。
白水运足内力奋力朝秦穆天的胸口拍去,顾澜清一惊,顾不及其它的挥剑向白水的手腕削去,白水惊险夺过,也在同时秦穆天因真气耗损而扑哧的吐出一口鲜血,白水还想再出招,苏满儿却在此时越过她们,将秦穆天救走,凭借着苏满儿绝佳的轻功修为,很快的便隐匿在树林间……
“我去追他们……”顾澜清转身作势欲要追缉,不想却被白水拦下,“你这是做什么?”
白水自觉得好笑,却未在脸孔上将笑意展露出来,她冷冷的嗤道:“得了吧,顾澜清,方才要你不是你使阴招救了秦穆天那小子,我早就一剑将他刺死咯,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像主子交代这次任务失败的原因呢?”
顾澜清僵直在原地,心中深深地恐惧白水口中的威胁,她可以感觉的自己的手心早已是冷汗淋漓,过了好半晌顾澜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悠然说道:“呵呵~白水啊白水,看来你比我还要心急着将对手铲除呢!”
白水闻言,冷道:“现在居于下风的是你,这些只能从败者口中听得的话语已然是可悲的。”
顾澜清接口道:“不,我们都是败者,只要苏满儿她存在一天的话,别看你平日里淡漠少语的,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想要她苏满儿死,而我却很简单的帮你做到了,你说这世界还有多少像我这样的知己懂你呢?”
白水愣愣的听着自顾澜清嘴里吐出的言语,暗藏深意地望着顾澜清长笑出声,顾澜清亦回以笑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