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日衫踹门而入,她恶狠狠地道:“秦穆延,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她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惊,是苏满儿和秦穆延悠闲地坐在桌子旁品茗,可是她明明听到了,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不信,可是眼前的事实也怨不得她不信,一种被设计的感觉蒙上心头,她气冲冲地跑回了房间。
苏满儿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催促着秦穆延道:“还不快去追她。”
同时女人,对于女人的心思她再了解不过。
秦穆延感激地投给苏满儿一记目光,他便甩袍子追了出去。
苏满儿看着房间又恢复了宁静,她的眼里、笑里都是落寞,呷了一口还未喝完的茶,缕缕青烟猛住了眼眸。
秦穆延追寻到门外,却被云日衫拒之门外,他一面拍着门板,一面焦急地喊道:“日衫,你出来,你可不可不要一直躲避着我们的感情,适才,难道你真的愿意看见朕与其他的女人同床共枕吗?”
云日衫带着哭腔地嗓音道:“皇上,是我先欺骗了你的感情,你就放过我吧!原谅我的柔弱,我再也禁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秦穆延对着门板,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固执,姜罗谙已经成不了他们之间的威胁了,她还在害怕什么了?他再三犹豫之下,道:“日衫,朕的皇后只有你。”
他的话在云日衫的心中击出阵阵涟漪,她抿嘴不让哭泣声发出来,出卖了她的情绪,可是她发觉这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扣着门板的指甲间沁了鲜血,可这却不及她心中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不要走。”
就在秦穆延转身的那一刻,云日衫敞开门,搂住他的腰,重复地道:“不要走”声音轻如风,却落入了秦穆延的耳朵里,他回抱住云日衫,闻着她发间的缕缕幽香,一股满足弥漫心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
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整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
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整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一曲唱罢了,已是秋意正浓的时候,满儿策马离开京城,自她从秦穆延的口中得知秦穆天尚在人间的消息时,她几乎要疯狂了,他为什么不来找她,她不想再胡思乱想了,为了寻得答案,她觉得主动去找他。
烈日炎炎,将她雪白的皮肤晒得红润润的,几滴香汗顺着白皙的脖子化入衣襟,她却无从顾忌,好似她一停止赶路,秦穆天就会再次消失了般。
傲雪山庄是个非常神秘的地方,传闻说他位处地之边,水之上,除非有请柬,否则就别找到这个地方,苏满儿顺着秦穆延的指示往南边不断的奔跑,秦穆延说过,直到她看见一片沙漠为止,进了沙漠就等于进了一个无比的地狱,能找得到与否?就看她有没有缘了。
苏满儿揭开脸颊上的面纱,一连跑了三四个时辰,就算她还能支撑下去,胯下的马儿也未必支撑的下去,马儿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她拿出手帕擦拭着发鬓间滚落下来的汗水,瞥见不远处的一家茶楼,便蒙着脸孔,牵着马儿走了过去。
苏满儿拿出一锭银子搁在掌柜的面前,喘息地道:“给我换一匹马,再帮我备几袋的水,越快越好。”
掌柜的目光被眼前的这一锭银子给吸引住了,常年不见过往的商客有这么大手笔的了,他怎么可能会让着白花花的银子离开他的手,他忙哈腰地道:“姑娘,不知赶往何处?”
苏满儿道:“你可知这附近可有沙漠之地?”
掌柜的脸色悠然铁青,奉劝地道:“姑娘,看你年纪轻轻,怎的往那地方去?”
苏满儿微笑道:“想必你是知道那地方的,我再加一锭银子买你这个消息。”
掌柜推拒着苏满儿的一锭银子,笑道:“姑娘,进了那地方,你就别想活着出来,要是你真的要去,不如在本店休息几日,等过往的商队来此,你随着他们一同入沙漠,风险会小点。”
苏满儿冷冷地道:“不必了。我是来找寻一位朋友,有人说,他进了这片沙漠后,就没出来过。”
掌柜思忖之下,询问道:“不知姑娘的这位朋友叫什么?或许我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苏满儿打量了眼前的掌柜一眼,她收回手中的银子,他忐忑不安的情绪实在是叫她怀疑,她也不急地逼问,“你既然不想说,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开门做生意的人,岂有见了银子不心动的道理?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你知道这沙漠地址,想必沙漠离这里也不远,马就不必了,为我准备一只骆驼吧!”
掌柜实在不好拒绝,便咬了咬牙,收了苏满儿的一锭银子,他看着苏满儿在一旁坐下,便慌慌张张地招来小二,小声嘀咕了几句,便慌慌张张地出门去了。
苏满儿乘着店小二不注意的时候,随尾而去。
“可恶。”苏满儿低咒了一声,她跟随他来到这大片沙漠之中,可是转眼间,他踪影就消失不见了,她徘徊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她既没有带水,又没有骆驼可骑,难道她会死在这片沙漠之中,干涸的咽喉发出阵阵刺痛。
她用尽浑身的力气在这片沙漠之中徘徊着,她的隐忍力、她的倔强、她的希望都告诉她不可以倒下,可是沙漠之中的空气就像流动的浮水般灼得她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眼前迷糊的视线让她昏倒在这片沙土之中,依稀间,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来到她的面前,是他吗?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思考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