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机场陈家辉和陈顾轩看到萧文若和柳云哲同时出现在机场出口处,小小的陈顾轩抬头看向陈家辉并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爹地,萧阿姨过来了,那你们今天是不是要带我去看妈咪?”
陈家辉的眼睛一红,都说童言无忌,现在陈顾轩还不懂的生死离别,孩子还这么小,却要学着面临这些:“乖,等把萧阿姨和柳叔叔安顿好后,就带你去看看妈咪。”
陈顾斩懂事的点点头。
萧文若和柳云哲也看到了一大一小的身影,萧文若上前小跑几步,此时大家的心中除了沉重就是惋惜,蹲到陈顾轩的身边,萧文若把小小的身子拥入怀中,声音略显哽咽:“轩轩长大了……”其实她下面的话想说,轩轩可以勇敢的面对,但这句话却如此难以出口。
柳云哲上前与陈家辉握了握手,柳云哲把手搭在陈家辉的肩膀上,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相互鼓励的暗示:“节哀,轩轩还需要你这个父亲。”
陈家辉闭上眼睛点点头,如果没有顾斩的话,他想他自己连未来的目标都没有:“是的,好了,机场人也挺多的,我带你们先到酒店,然后再去看昕昕。”
萧文若站起身子,拉着陈顾轩跟在柳云哲和陈家辉的身后,向机场外走去,出口处,陈家辉早已安排的车子就停在旁边,四人上车后,便向市中心的酒店方向驶去。
来到英国,没有了观赏景象的心情,等把简单的行礼放到酒店之后,再次驱车向殡仪馆开去,今天陈家辉在殡仪馆给顾昕准备了一个小小的送别仪式,虽然没有多少亲人,但这是他最后一次给她做一件事情了。
车子停在了殡仪馆的门口,大门口便摆放着一张顾昕天真浪漫带有笑容的照片,看到这张照片,许多来参加仪式的同事和亲友不免唏嘘。
大家统一穿着黑衣,胸戴白花,四人从车子内走出来,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观注,带着无比感怀的心情,柳云哲挽着萧文若,陈家辉抱着陈顾轩向大厅内走去。
鲜花缠绕,水晶棺摆在正中,里面的顾昕安静折睡着了,大厅中央悬挂着她生前的黑白照片,亲友在旁边一一瞻望她最后笑容。
柳云哲和萧文若深深的三鞠躬,然后来到顾昕父母面前鞠一躬,表达着他们对顾昕的哀悼。顾昕的母亲流着眼泪,这是她对女儿的思念,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古便是最痛苦的一件事情,本以为养育了儿女可以送自己终老,却不想他们以后的岁月中只能孤独相守。
陈顾轩看着躺在水晶棺内的顾昕,眼泪也流了出来,小小的他也知道了离别的痛,抱住陈家辉的脖子,哭泣着:“妈咪……不要……我了,轩轩好想……妈咪……”
此时再坚强的人也不免落泪,陈家辉从一开始的忍受,到现在,他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那种思念,那种对爱情的愧疚让他恨着自己:“妈咪只是睡着了,她会在天堂看着轩轩幸福的成长,轩轩一定要听话,这样妈咪才会放心在天堂里笑。”
萧文若也蹲下身子,把陈顾轩从陈家辉的怀里拉到自己的怀里:“轩轩,妈咪是爱你的,她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的。”
陈顾轩似乎能够听得懂大人的话,回头再次看了看顾昕的遗容,才与萧文若面对着面:“我会听爹地的话,我会做个乖孩子,我要让妈咪在天堂里也笑着。”
参加告别仪式的人在听到陈顾轩的话,都暗自擦着眼泪。
参加完仪式,柳云哲带着萧文若一起离开现场,这一路奔波,萧文若也已经很累了,他带她先回酒店休息,明天还要参加葬礼。
回到酒店,萧文若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在窗户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窗外的风景,感叹着人生的短暂。
从另一间浴室出来的柳云哲,把浴袍的带子系好,抱起萧文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萧文若的心思极其细腻,而且也容易伤感,顾昕的离开,虽然她没有说太多,但她心中的隐忍他能懂:“小若,你要学会珍惜生命,也要学会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顾昕其实可以很好的和家辉在一起,可就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肚,让她错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爱情。”
萧文若没有拒绝柳云哲对自己的拥抱,听到这些话,她此时也放下了心中的结,生命诚然可贵,但在有这个机会相爱时,还是要学会好好的相爱:“顾昕就是太傻了,只是现在她是撒手不管这一切,从今古的便是家辉、轩轩和她的父母了。”
把自己的头放在柳云哲的肩膀上,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幸好她还有机会依偎在最爱的人怀里:“云哲,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你,我不想再在你面前隐藏我们的感情了,我和你一样深爱着这份感情。”
柳云哲终是守得云开见明月,听到萧文若能够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里一暖,再次紧紧的拥着萧文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这次你再也不能从我的怀里逃开,等回国后,我们就去办证,我要做你永远合法的守护者。”
屋内静静的,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相依,除了彼此的心跳,再也不需要其他。
葬礼在教堂内由牧师主持追礼拜,亲朋好友都在牧师的主持下唱圣诗、赞诗和祷告,哀思的音乐在一旁演奏,大家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肃穆的等待接下来的流程。
陵园内,陈家辉带着顾昕的父母以及陈顾轩,萧文若和柳云哲都静静的站在一旁,棺木旁边六个穿黑衣的男人把棺木抬进墓穴,牧师做着临终弥撒,当棺木放入墓穴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伤心起来。
死者已逝,生者如斯,大家把手中象征爱情的白色玫瑰扔向棺木之上,陈家辉带着陈顾轩洒下 第一抷土,旁边的六人开始掩埋棺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