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感到奇怪,今天的凌言与往常不同,满眼都绽放着异样的神采,看着云悠就只是笑啊笑的。
云悠看了看那几个托盘,好奇道:“是什么?难道是衣服和首饰?”
凌言听了有些懊恼道:“你怎么一下就猜中了?”
云悠不由得笑了,道:“那是因为我聪明。”
说着,便欢快的走过去,揭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盖布。
盖布下面露出来的果然是一件衣服,但是让云悠意外的是这件衣服却不是自己预料中的什么华贵的面料,触眼而及的是农家女穿着的粗布蓝衫。云悠的眼中写满了惊讶。
回头看向凌言,却看到凌言眼中满是期待的朴实目光。
云悠的心里一震,凌言他怎么了?为什么送自己这样的衣服?
凌言见云悠费解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朝另外的几个托盘伸了伸手。
云悠没有说话,一一的去揭去盖布,意外的几个托盘摆放的都是普通的农家女的粗布衣裙和廉价的首饰。
云悠看过了一圈,再回头去看凌言,只见凌言的眼里满是异样的神采,说不出的让人感动。
那是什么?云悠深深的看了几眼,猛的明白过来,那是一种让步,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的让步。
不由得,云悠的心里升起了无名的感动和心酸,凌言为了自己做了什么样的改变?
这时候,外面跑进了一个人,蓬头垢面的,边跑边喊道:“妹妹,妹妹,你在哪里啊?”
云悠吓了一跳,再看是彩蓝刚刚起床,既没有梳洗,也没有换装,一身的乱七八糟的样子闯了进来,她的腕上还系着自己给她戴上的小小布袋。
云悠吓了一跳,慌忙想要把彩蓝拉出去。
倒不是自己嫌弃彩蓝,而是,云悠知道凌言是个有洁癖的人,要是让他看到彩蓝不拘小节的在屋子里乱翻乱弄,鲜艳的色彩弄的乱七八糟的,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到时候受罚的只是会彩蓝。
这样想着, 云悠便用力的往外拉彩蓝,而彩蓝却是不依,一个劲的想要进来。
这时候,凌言突然道:“让她进来吧,虽然她样子乱了些,梳洗一下就好了。”
说着,喊了人端了洗漱用水进来。
然后,在云悠的目瞪口呆中,凌言指了面前的几个托盘道:“你们两个每人换一套穿上吧,今天,我们要出去。”
凌言说完,眼里带了一丝调皮的笑意,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云悠致感觉恍如梦中,这个凌言今天是怎么了?一向喜欢优雅高贵奢华的他怎么今天这么平民,还一点不讨厌彩蓝,要把还发着病的彩蓝带在身边?
只是,不等云悠细想,彩蓝已经发现了桌子上的托盘里的东西和平常这里的东西不一样。伸出手就去抓,云悠吓了一跳,忙抓住了彩蓝的手,把她拉到一边,然后开始给她梳洗梳发。
彩蓝虽然发病对云悠还是认得的,因此也没再反抗,老实的任着云悠给自己梳洗打扮。
然后,云悠又走过去,把那几件粗布衣衫打开来,看着尺寸,想要给彩蓝挑选。
哪知彩蓝一下就相中了一件上下一体的粗布裙子。
云悠便给彩蓝换上,然后又捡了两件廉价的首饰给彩蓝戴上。
彩蓝分不出廉价和贵重的区别,只看着是新的,高兴的手舞足蹈。
云悠看着只是觉得好笑,然后自己也挑了一套衣裙床上,衣裙宽大,遮住了自己玲珑的身材,又挑了一只朴素的簪子插了。
对着菱花镜照去,俨然如一个农家少女,依然神采飞扬,亭亭玉立。
两人打扮完毕,云悠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娘子,你看,你家夫君的穿戴如何?”
云悠好奇的回头看时,只见凌言也一样穿了一身粗布蓝衫出来,只是不同的是他的是简单的男装,头上也只是挽了个发髻,什么发饰也没有戴。
只是,他长的太过玉树临风,肤色又白,这一身穿上及其不协调, 云悠看了扑哧一笑道:“你这个农夫太风度翩翩了,一点不像。”
凌言听了哈哈笑了,从身后拿出了三顶斗笠,自己戴了一顶,又给云悠戴了一顶,再给彩蓝也戴了一顶。
彩蓝本来是惧怕凌言的,现在见凌言亲自给自己戴帽子,也高兴的看着凌言笑了起来。
凌言拿出来的斗笠有些特殊,每个斗笠上都带着轻纱,因此,人的头部都被遮着,别人是看不太清,人的容貌的。
凌言满眼得意的看着云悠道:“这次你看怎么样?再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了吧?”
云悠好奇的摆弄着斗笠,一个劲的点头道:“这个斗笠好,这个斗笠好,遮住了脸,谁都看不出什么了。”
凌言听了哈哈大笑。
然后拉了云悠的手,又示意云悠拉了彩蓝,朝外面走去,边走边道:“到了外面我是夫君你是妻子,她是胞姐,记住了,叫错了你们买东西,我可是不付钱的。”
云悠听了颗粒剂反应过来,喜出望外道:“真的,我们去逛普通的店铺?”
凌言却砸了一下舌道:“普通不普通,我是不知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去。”
云悠听了哈哈笑道:“那好,今天我们就一起去开开眼,花钱夫君可不要太小气哦。”
凌言听了则是嗤笑道:“娘子放心,忙了大半年,几吊钱还是挣到了的,给你买个胭脂水粉的钱还是有的。”
二人一人一句,你来我往说的十分开心。
彩蓝听不懂,只是觉得今天的衣服新奇,边走边前看后看,这边揪那边拽的。
很快,二人到了院子里,云悠看着外面心里有些迟疑,这里要怎么出去,难道要走那边毒物们所住的地方吗?
而且连彩蓝都有了这种顾忌,开始用力的往回拽云悠,不想跟着一起出去。
凌言看了二人的反应,心里一阵难过,都是自己不好,连下属都管教不好,让二人吓成了这个样子。
遂轻声道:“外面的世界虽然陌生,但一切有我,不必害怕。“
这句话一语双关,云悠听出是安慰自己的话,只好鼓起了勇气,用力拉了彩蓝随了凌言而去。
走出小院子,就到了外面那片花海。
院子里像往常一样静静的,看不到什么人来往。
就在云悠的心吓得砰砰乱跳,彩蓝连拉带拽的想要逃回小院的时候。
凌言却没有朝那扇朱红的大门而去,而是直接拉了云悠二人朝一座金碧辉煌的二层建筑而去。
云悠不解,也只好跟随,三人走进了建筑,云悠才看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房子,而是一条类似于地下通道似的隧道。
凌言走过去,马上有黑衣人抬了轿子过来。
凌言让云悠拉了彩蓝上去了,然后封好轿帘,低声道:“别怕,我坐另一顶。”
说着,果然,云悠听到了凌言让另一顶轿子抬过来的声音。
遂心里放宽了心,紧紧的拉住了彩蓝,怕彩蓝出什么意外。
很快,轿子走去来,快速异常。
但是,云悠却感到轿子不是在前进,而是在下落。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时候,云悠才发现,这个轿子很是奇怪,四周没有窗子,轿帘也被凌言刚刚在外面封死,自己根本无法看到外面的事物。
云悠虽然奇怪,可也不敢乱动,只得老实的,拉着彩蓝坐在轿子里,等着到达目的地。
奇怪的难受感又持续了一阵,轿子才停下了。
但是,轿子又被很快的抬起,这次云悠可以确定的是这次是在平地上前行了。
不由得心里纳闷,难道凌言的别院建在山上吗?
不过,这些并不是云悠十分关心的问题,因为彩蓝开始难受起来。
脸色苍白的靠在了自己的肩膀。
云悠无法,只好把彩蓝拥在怀里,紧紧的拉着彩蓝的手,碰巧的是这时候轿子停了,凌言把轿帘打开了。云悠喜出望外,忙拉了彩蓝出来。
外面正是一座小城的城门外,道路上有着不多的人流。轿子停在了一边。云悠忙把彩蓝拉到一边,让恶心的彩蓝吐在乱草里。
一旁的凌言却似未卜先知一般从腰边拿了一个水壶,然后又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袋子交给云悠。
云悠接过,用水壶里的水给彩蓝擦了擦,洗了洗,让彩蓝漱口,然后还给了凌言水壶,又打开了小袋子,见袋子里竟是满满的一袋葡萄干。
云悠会心的笑了,凌言倒还真是贴心,虽然说晕轿子的人不多,但他能想到足以说明他的细心。
忙给彩蓝吃了几颗。彩蓝觉得美味,一把都抢了过去。
云悠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凌言,见他依旧温和的笑着,也就罢了。
这时候,云悠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抬轿子的人不再是一身黑衣,而是变成了普通百姓的打扮。
几个人站在路边和那些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十分的相像,丝毫不显眼。
云悠暗探,;凌言的心思缜密,做什么事情,都想的很周到。
凌言这时走了过来道:“这小城不大,我们走着进去逛逛吧,逛够了再回来这里坐轿子回去。”
云悠开心点头。
三人开始悠闲的朝小城里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