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龙的身后大臣们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勉亲自搀扶起了凌言道:“王爷,您如今就是摄政王了,千万要保重贵体啊!”
凌言得意微笑。
站直了身形,众臣朝凌言恭贺道:“恭喜王爷荣升摄政王。”
凌言只是微笑,片刻才道:“今晚,在本王府邸宴请所有同僚。”
众人听了欣然从命。
凌傲龙坐在里面,隐隐听着外面的嘈杂声,眼泪滚落了下来,无声的哭着。
柳五子在一边也低低的抽泣,小声说道:“皇上,不要如此,保重龙体啊。”
凌傲龙恨的把手边的折子抓了就胡乱的扔出去。
柳五子忙追过去捡起来,又摆了回去,才低声道:“皇上,不可不可啊,外面那些人时时的瞪着眼睛等着寻皇上的错处,好来一点一点的盘剥您的权利呢。”
凌傲龙低声恨道:“狼子野心,可恨我人小,不能杀了他为太后报仇。”
柳五子吓的脸色煞白,忙道:“皇上,小心祸从口出啊。”
说罢,侧耳听着外面,听到那些大臣慢慢陆续都散去了,才道:“皇上,现在朝中丞相已经和摄政王狼狈为奸,还有好多的大臣都被他们收买了,能站在我们这边的大臣已经少之又少,皇上可千万要谨言慎行啊。”
凌傲龙傲气的抬头道:“那个贼子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他忘了朕才是皇上?”
柳五子听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凌傲龙不耐道:“说,你是怎么想的。”
柳五子一脸惊恐的说道:“奴才不怕别的,只怕他的胃口不是一个摄政王能够满足的。”
这句话一出口,小皇帝真的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柳五子,半天才回味过来,低声道:“难道他想谋朝篡位?”
柳五子无奈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当然不会异想天开的以为,小皇上死了,凌言还能放过自己。只怕是到时候主仆二人是要同去的,黄泉路上好作伴。
小皇帝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半晌无言。
柳五子以为凌傲龙吓傻了,忙推动凌傲龙道:“皇上,皇上,你不要吓奴才啊。”
凌傲龙半晌才呆呆的说了一句:“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柳五子听了,瘫坐在地上,良久无言。
凌傲龙小小的拳头一攥,砸在软榻上道:“朕不信,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柳五子听了,忽然眼中精光一闪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太过冒险,若是输了,恐怕你我的性命都会不保。”
凌傲龙听了,忙看向柳五子道:“快说,是什么办法?”
柳五子坐起身来,把嘴巴凑近了小皇帝的耳边,轻声说出了他心底的计划。
凌傲龙听了,眯起了小眼睛,思索了半晌道:“的确冒险,须知这样做了就连退路都没有了。”
柳五子面色变了变道:“那就还有一个办法。”
小皇帝道:“什么办法?”
柳五子冷笑道:“忍。什么都忍,哪怕是三皇叔骑在皇上的脖子上拉屎也要忍,等到皇上成年,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到时候再图谋动手,只是那要很久很久以后了。”
凌傲龙听了,眸光暗淡道:“朕为了二皇叔和太后可以忍,只怕是,三皇叔想做朕的位子忍不得。同是皇家血脉,废了朕,立他自己,也未必能引起天下人的愤慨。”
柳五子也垂头道:“问题就在这里,他若不是皇家血脉,断不敢贸然行事,可偏偏他是,还是皇上的长辈,文采远播。”
凌傲龙想了想,小小的眼眸中闪出阴狠道:“朕意已决,就照你刚才的意思办,只是,行事要小心,切不可被外面那些人发现。”
柳五子见凌傲龙下定了决心,也有些高兴,道:“皇上放心,这关系到我们这一派人的生死安危,奴才定会小心谨慎的。”
凌傲龙的面上浮现了出了和他小小的年龄不相符的阴狠笑意道:“很好,银子朕出,你可以着手去办了。”
柳五子跪在小皇帝的面前,磕头领旨。
凌言在众朝臣的簇拥之下离开了养心殿,因为目的已经达到,身上又有伤,便推脱了那些人的盛情,并定准了时辰,自己先行回府了。
回到府中,凌言已经疼痛的汗流浃背了。
进了内室,何生早预备好了伤药侯在那里。
见凌言回来了,忙屏退了闲杂人等,动手脱了凌言的衣服,让凌言躺在特制的床上,开始上药。
还好,肌肤已经嫩嫩的长上了一层新皮。
今天运动了半天,也只有少数的地方开裂泛红,大多数地方没有什么事情。
药粉细细的撒上去,凌言感到钻心的痛楚。
忍不住*了几声。
何生叹息道:“王爷要是能不再出去,安心在室内养伤,还能减少些痛苦。”
凌言听了,却冷哼道:“自然是不能,你可知道本王今天出去有多大的收获?”
何生不以为然道:“难道是下了全国通缉凌空的榜文吗?”
凌言听了,呵呵浅笑道:“非也,如今,本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了。”
何生一怔,随口问道:“这么快?”
凌言颌首,道:“正是,不快不行,凌空只是变为了平民,逃出了边境,若是我不快些动作,只怕他在外面壮大了势力会再杀回来,到时候,本王就白白的努力了这么久了。”
何生听了,神色复杂的看了凌言一眼道:“你终究会被名利所累致死。”
凌言不以为意道:“有你在,你不会让我死的。”
这回轮到了何生淡然道:“我能医了你的身,医不了你的心。”
凌言听了爽朗大笑。
何生郁闷的给凌言上着药,随口问道:“这几天王爷可还要穿衣出去?”
凌言想起了晚上的酒宴,忙道:“晚上,本王摆宴。今晚便不能安心养伤了。”
何生听了,不满道:“这么快?按照我的计划还要安心静养七天才能出门的。”
凌言眉头深锁道:“顾不得了,不能让丞相独自做大。更不能让小皇帝培养了他的亲信。你尽力医治便好,悠儿不在了,很多东西,本王没有那么在意了。”说着,凌言的面上涌现了浓重的哀伤。
何生的心随着一疼,难道他的心随着那个女子的离去就这么死了吗?
试探性的小声问了一句:“王爷难道就没有其他心仪的女子了吗?”
凌言一皱眉,看了一眼何生道:“本王心中,只有悠儿!”
何生面色一暗,没有再说话。
晚上的酒宴很热闹也很奢华。
何生自然没有去,但喝酒猜拳,音乐行乐的声音连何生身在王府后院都隐约的听到了。
何生皱眉,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药草。
不知何时晴翠也走进了房间,像个影子一般的站在门口看着凌言养伤的床铺发呆。
何生讶然,开口道:“晴统领何以不跟着王爷随侍?”
晴翠冷冷的开口道:“王府戒备森严,今夜暗处埋伏了很多高手,来的又都是朝廷大臣,王爷说不用我随侍。”
说着,晴翠似乎很是感慨,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
何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做了个动作,让晴翠坐在一边,面色平静道:“是不是离开了王爷,晴统领会感觉无事可做?”
晴翠闻言思索了一下道:“主人就是天,离开了主人晴翠无所适从。”
说完,也不看向何生,继续朝着床铺发呆。
何生却想起了一件事,走到了晴翠身边,伸手拉过晴翠的手腕号起脉来。
晴翠一怔,想要挣脱。
何生浅淡道:“怎么?你想再尝尝*的滋味?”
晴翠低下了眼皮,不服道:“上次是我没有防备。”
何生轻笑道:“我的*用了多年,屡试不爽,不管对方有没有防备。”
眼看着晴翠的眼里有了不服输的怒火,何生又不紧不慢的说道:“何某只是想给晴统领看看上次的箭伤是否都好了。”
晴翠听了,才明白何生是一片好心。
只好放下了戒备,任何生把脉。
何生把了片刻,松开手但随即又迟疑了一下道:“气息稳定,经脉无碍,外伤如何?”
晴翠听了依然冷冷的道:“无妨,好了很多。”
何生听了一皱眉,便伸手去拉晴翠受伤的手臂。
晴翠不依,何生低声道:“我的*还有很多。”
晴翠听了,顿时无语,只好任着何生拉过了手臂,把袖子掳高。
触目处,是完全没有包扎的伤口,明显一半已经结痂,但是另一半却溃烂了。
医者父母心,何生不由得心里一疼,低声道:“我给你的药你没有用?”
晴翠冷冷回道:“事忙,没有时间上,就忘了。”
何生一皱眉,狠狠的瞪了一眼晴翠。
伸手从腰间拿出一把很小的小刀,冷声道:“忍着点。”
说完便向晴翠的手臂挥去。
只是很快的几下,何生便把那些溃烂的部分用小刀切掉,然后迅速的从腰间拿出伤药,撒了上去。
虽然这几个动作只是一分钟不到,晴翠的额头上依然冒出了冷汗。
因为,何生没用任何麻药,自然是十分的疼痛的。
何生回身,又把干净的软布给晴翠把手臂包扎好。
晴翠冷冷的瞪着何生,半点没有感激的神情。
何生却装作没有看到,心情大好道:“要说,当初你直接把我扔在马上,也算让何某受了颠簸之苦,这一次,我们算是两清了。”
说完,拍拍手道:“以后每天我给你包扎一次,不要不来,不然,我还会帮你除去烂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