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雨听了高贵的面容微微笑了笑。
但是,继而,她板起了面孔,道“大胆,居然想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陷害本宫和摄政王的清白。”
柳五子一咧嘴,哭笑不得。
这个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果然,端木雨接着语气一转,叹息道:“不过,看在你对哀家一片忠心的份上,这事姑且一试,若是王爷识破了,可都是你多事。要是王爷要罚,本宫可不会保你。”
柳五子听了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但面色不动声色的谄媚道:“那是自然,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不关主子的事情。”
端木雨听了才展颜笑了,从首饰里拿了一只纯金的精致簪子,道:“拿去吧,这个也值些钱。”
柳五子接了眉眼都笑的给端木雨磕头。
端木雨满面春风道:“哀家从今个起养病,起码养个两日,这两天你也歇着吧,不必来伺候了。”
柳五子忙磕头道:“多谢主子恩典。”
端木雨款款的站起身道:“去吧,别碍眼了,本宫身子乏累,要歇着了。”
说着,就朝床铺走去。
柳五子知道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便默默的低头退了出去。
外面一大群的宫女太监,柳五子朝里面一指道:“快去伺候皇太后,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说着,伸手招过两个小太监,搀扶着自己朝自己的房间而去了。
进了房间,柳五子感觉浑身像散架子一样突然一软,两个小太监忙把柳五子扶到了床上。
柳五子这回趴在那里,开始真的的*起来。
柳五子的心腹忙赶了过来,给柳五子宽衣。
柳五子忽然低低的又哭又笑起来,几个小太监被柳五子吓到了,脸色发白。
柳五子却谁也不理,依旧发泄着自己心里的愤懑……
凌言低了身子,走进了密室,心里隐隐的升起一丝兴奋。自己要不要和悠儿说,她期待的自由就快到来了?
一层一层台阶的走下去,转过了门口,见不大不小的外室,晴翠正在安静的给云悠梳头。
凌言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真是不忍心,让悠儿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可是为了防备那个凌空,只能如此。
云悠也看到了满面笑意走进来的凌言,开心道:“怎么这样清闲,到这里来了?”
凌言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去,顺手接过了晴翠手里挽着的秀发,手法轻盈的给云悠挽了个美人髻,又把一边的金色珠花给云悠插在发上。
晴翠在一边轻声道:“主人的手艺比晴翠还要好了。”
说完,笑了一下,朝另一个房间而去。
凌言坐在了云悠的身边,一只手托了腮就专心的看起云悠来,那眼神中满是宠溺和喜爱。
云悠被凌言看的有些脸红,站起身,在密室里踱步道:“这里虽然是地下,倒是精致,你建造了多久才建成的?”
凌言见云悠岔开话题,却依然没有收敛的意思,换了个姿势继续欣赏起云悠来,同时漫不经心的回道:“三年吧,为了不让府内的那些人发现,一般都要找些名目秘密建造,有些费时。”
云悠听了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修建这里居然用了三年。
凌言脸上浮现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道:“那时候,我才十四,还很年轻气盛,为了做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便起了心思修建密室,没想到一直弄了三年才完成。”
云悠颌首道:“倒是花了你的许多心思。”
凌言嬉笑道:“能得到美人的眷顾,费心费力也是值得的。”
云悠被凌言逗笑了,道:“我算什么美人,端木雨和楚蝶舞才是美人。”
哪知凌言听了却正了颜色,道:“我的眼里只看到悠儿美丽照人,其他的女人在我眼中丑陋不堪。”
说着,一个纵身到了云悠近前,伸出猿臂,把悠儿紧紧揽在怀里,道:“记住,我的眼里只有你。”
凌言说着,语气急切,云悠也有些心潮起伏,不管怎么说凌言对自己始终是在意的。
云悠伸出手臂环住了凌言的健美的身躯,把头埋在凌言的胸前。
二人相互依偎着。
良久,凌言才声音低沉道:“悠儿,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们的仇敌就要倒下了!”
云悠听了哆嗦了一下,凌言所言必定不虚,看来朝廷中要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凌言感到了云悠的恐惧,柔声道:“悠儿,你怎么了?”
云悠满眼诚挚的抬起头来,看着凌言道:“答应我,尽量少涉及无辜。”
凌言看着云悠,满眼宠溺道:“我的悠儿永远是这么好心,好,我答应你,除了必须的仇人,我会尽量放过别的人。”
云悠心里一喜,再次靠在了凌言的怀里。
凌言轻轻抚着云悠的发丝道:“等到我大仇得报的一天,你来做我的新娘,我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没人能欺负我们,好不好?”
凌言的声音柔柔的,语气很是飘渺,云悠被感染,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轻声如呢喃道:“好,我们幸幸福福的在一起,天长地久。”
凌言一下子把云悠紧紧抱住,一颗温热的泪滴在了云悠的腮边。
云悠也心里一酸,流下泪来。
在心里呢喃道:凌言,希望我们真的能有那一天。
晴翠,从侧间取了早饭回来,就看到二人悲伤着抱在一起,不知道该不该做声。
良久,见二人都沉浸在悲伤里,才出声道:“可以用早膳了。”
凌言才一下子松开了云悠,云悠也是,轻轻擦拭了自己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
看向晴翠道:“正好,我也饿了。”
凌言也是快速的擦拭了一下眼角,才道:“好啊,本王也和你们一起用。”
晴翠听了,向来毫无表情的面部,笑了一下道:“你们用吧,我的饭没拿过来。”
说着,狡黠朝云悠笑了一下,摆好了饭菜就又去了另一间。
凌言拉了云悠坐下,用膳,二人互相布菜,亲昵的犹如新婚夫妻。
云悠轻声道:“记着,你安好我便安好。”
凌言听了,眸光越加的温柔,轻轻回了句,“记着,你安好,我便安好。”
这一天,就在二人的脉脉含情中过去了大半,后来直到外面发了讯号进来,凌言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云悠看着凌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涌起一丝不祥。
今天,凌言太过温柔,自己又太过幸福,自己真的能这样长久的拥有凌言吗?
凌言到了上面接到了宫里的密报,知道了端木雨已经装病的计划。浅淡一笑,便把命人把晴翠也喊了上来,低低的在晴翠的耳边交代了一番。
晴翠满脸喜色道:“当真,我们真的可以动手了。”
凌言微笑颌首道:“去办吧,稳妥些,要那些人不要急,安心等待时机。”
晴翠兴奋的用白面纱蒙了面,施展轻功出府为凌言办事去了。
凌言则是写了一封密信,派了心腹给楚府送去,要楚相亲启。
然后,算计着看看自己还没有疏漏的地方。
二天的时间一晃即逝,柳五子这两天什么也没做,真真的好吃懒做的在床上趴了两天,何生给的药已经喝完了,药膏也用的差不多了。
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动作不大也不会再感到疼痛了。
柳五子贪心,又派人拿了银子去找何生要药,心腹回来说何生告假了,已经好多天了。
柳五子很是失望,但是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几分,以何御医的聪明才智,定时猜到了这药要引起什么事,才会躲开的。
会心一笑,柳五子更加的肯定手里的*的药效定时百里挑一的。
这两天,柳五子趴在床上也听说了,端木雨“病”的不轻,御医来了几拨,也没看出皇太后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给端木雨来了些清火的温热补药吃了。
小皇帝的身体这次倒是没有什么事,但他看着自己的母后躺在那里,十分的担心,几乎每天晚间都来探望。
政事又是基本都压在凌空的身上,但是,凌空最近似乎有什么心事,对于皇宫来去匆匆,还真的没有来看望端木雨。
而朝中的有头有脸的命妇们倒是敬献了很多的奇异药材,还说要来宫里给太后祈福,被端木雨婉拒了。
就这样,柳五子躲在房里过了两天清闲日子,可是端木雨那里可是红火热闹了整整两天。
看着漆黑的夜空,柳五子暗暗告诉自己,今晚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晚的安稳觉了,以凌空那极冷极热的性子,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
吃了晚饭早早的睡下,叮嘱了手下,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叫自己起来。才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柳五子刚刚梳洗完毕,端木雨那边就传话过来,要柳五子过去伺候。
柳五子满眼的了然,给自己的脸上扑了些香粉,才把那何生给的药瓶稳妥的揣在腰间,打起了精神,带着心腹,朝端木雨的寝宫而去。
今天,若是事情成了日后便风光无限,若是败了,便会死无全尸。
柳五子咬着牙,弓着身子进了端木雨的寝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