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满心懊悔的扒了冷海的衣服骑马而去,冷海又扒了别人的衣服而去。
不管凌空的侍卫是怎么的混乱,凌言却心情大好的骑了马朝自己的府邸而来。
今天,凌言感到分外的开心,一是自己的计谋成功了,第一步迈出去了,马上就可以进行自己的第二步了。
二是,看着自己的敌人那样丢人的逃跑,心里十分的惬意。
进了府门的时候,门口的侍卫汇报有人拿了令牌进府。
凌言还一时的没有反应过来。
匆匆的骑了进去,瞥了一眼那个僻静的小院,发现有烛光。
凌言的心猛的一跳,怎么?是晴翠来了吗?她怎么自己随意的就来了?那云悠呢?
凌言想到这里,下了马,给了侍卫,然后吩咐侍卫不必跟了。
自己朝了院子而去。
推开了虚掩的院门,闻到了里面飘散出来的汤药的气味。
凌言只是一闻,便知道,那是补气压惊的草药。
眉头不由得一皱,脚步匆匆的就走了进去。
推开了上房的屋门,却看见晴翠正在室内用小炉子在熬药。
晴翠见凌言走了进来,心里有些慌,差点扇灭了火焰。
凌言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云悠呢?她在哪?”
晴翠忙站起身来,恭敬道:“云小姐在里面歇息。”
凌言一愣,有些不信道:“你说什么?你说悠儿在里面?”
晴翠忙道:“是真的,云小姐思念王爷,一定要晴翠带她来。路上累了,正在里面休息。”
一阵狂喜瞬间淹没了凌言,凌言顾不得再问,马上冲进了内室。
内室里,精简的摆设,云悠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上已经被晴翠换了白色的寝衣,脸上的面具也摘掉了。只是还在昏睡着。
凌言几步走到了床前,刚要喊,却停住了。
凌言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那眉眼,那神态,是那样的熟悉。
凌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由得动了一下。
马上,凌言的面上浮起了孩子般的笑容,浪漫真挚。
凌言,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云悠的床前,仔细的看着云悠,喃喃道:“悠儿,你瘦了。”
说着,习惯的拉出了云悠的手,二指轻搭,给云悠诊脉。
凌言的眉头一皱,云悠的身体很是疲惫,似乎好多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轻轻的把云悠手放了回去。
凌言本想喊了晴翠进来问话,却在这时,云悠忽然间醒了。
睁开眼睛,凌言见了满心欢喜,轻轻的唤了一声道:“悠儿。”
云悠看到凌言,顿时满心的委屈涌上来,哭了。
凌言见了慌乱道:“悠儿,你怎么?谁欺负你了吗?”
云悠一惊,的确是有人欺负自己,但是那件事不能说!
说了会连累晴翠,说了会连累楚相,说了凌言会大发脾气。
云悠温柔的笑了一下道:“没有,只是,悠儿想念王爷了。”
凌言听了,心里一软,道:“我不是说了,让你等在那里,那里更安全。”
云悠坐了起来,低声道:“云悠不想等了,云悠想待在王爷身边,才安心些。”
凌言听了心里满是温柔道:“你啊,真是任性,也该来个消息,我会派人去接你,不要你劳累的自己和晴翠奔波了过来。”
云悠听了,心里很是温暖,是自己错了吗?是自己不知道珍惜吗?好好的一片关爱不要,偏偏去做什么丫鬟,弄了自己差带点失身!
想到这里,云悠的眼泪再次滑落了下来。
凌言忙帮云悠擦拭道:“好了,悠儿不哭,都是我错了,悠儿做什么都是对的。”
云悠听了,越加的感动,一下子扑在凌言的怀里大哭起来。
凌言安慰着,这时候,晴翠从外面端了药走了进来。
晴翠并非没有眼色,只是,她有些担心,云悠把什么都说出来,那凌言会狠狠的惩罚自己。
因此,晴翠听到云悠哭了,便端了药进来了。
凌言皱了下眉头,不明白为何晴翠这个时候进来。
云悠见晴翠进来了,忙自己坐好,擦干了眼泪。
晴翠端了药过来,轻声道:“云小姐在路上累了,受了些风寒,要喝些药才好。”
凌言没有表情的端了过去,云悠低声道:“晴翠,我没事了,你也累了,歇着去吧。”
说着,安慰的朝晴翠笑笑。
晴翠的心里才安慰了一些,低头退了出去。
凌言把药端给了云悠,云悠接过吹着喝了。
凌言把碗接过放在一边,道:“你们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云悠忙道:“是我路上贪玩,晚上没睡好,没事的。”
凌言听了,虽然半信半疑,也只当是没什么大事,不再追问。
随即,凌言想起了自己今晚的成绩,便又开心起来道:“悠儿,本王的复仇计划,今晚成功了第一步。”
说着,满眼的欣喜。
云悠许久不曾看到凌言这样激动的笑脸,不由得追问道:“发生了何事?你如此激动?”
凌言刚要说今晚的事情,一想,云悠是个女子,和她说这些总归是不太好,便哈哈笑道:“云悠才来,好好休息,明天本王再说给你听。”
说着,站起身来,打量了一眼,屋子道:“这里本来是给晴翠住的,悠儿住在这里太简陋了。”
云悠听了,温柔道:“这样就好,我住着舒服,不用换地方了。”
凌言听了,沉吟了一下,凌言想起了云悠还在被通缉中,便抬起头来,抱歉的笑了一下道:“再忍耐一段时间,很快,悠儿便可以堂堂正正的在外面闲逛了。”
说完,给了云悠一个神秘的笑容,便转身出去了。
云悠坐在床上看着男子绝美的笑容,心里涌起一丝安慰,也许,这里是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
想着,云悠身子向后倒去,但愿,凌言不会变,会一直这么温柔美好下去,自己就可以忘记那种种的烦恼,安心的生活了!
凌言毕竟是凌言,心里满是对云悠的喜爱。
因此虽然,云悠说了不必调换住处,他还是派了很多的侍女送了好多精致的用具和被褥过来。
整个的让晴翠把屋子里的摆设都换了一番。
只是, 凌言是谨慎的,不论是谁,都是不准进晴翠的小院的,东西也只是送到门口。
凌言深知,这是都城,如果云悠的事情走漏了风声,以自己现在的权势恐怕难以保护云悠,只能硬拼。那自己多年的苦心和这番行动都白费了。
有一条路,叫复仇之路,也叫不归之路。
不踏上还好,一脚踏上,一切都变得身不由己了。
第二天,凌言顾不得去看云悠,便稀奇的穿了官府去上朝了。
朝堂之下,不论是凌空还是小皇帝凌傲龙都吓了一跳。
但是,凌言真正语出惊人的事情还在后面。
在朝臣事情禀告完毕,快要散朝的时候,凌言出列跪着禀告道:“启禀吾皇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凌空为朝廷日夜操劳,直到现在尚未娶妻,本王愿意保媒推荐楚相的女儿楚蝶舞品貌俱佳,为王爷作妃,服侍王爷,恳请皇上赐婚。”
此语一出,楚勉吓了一跳,他本以为事情到昨晚已经完毕,没想到,今天在朝堂上凌言提了出来。
凌傲龙也是一愣,但是,以他当了这么久的皇帝的经验来判断,这件事情,要问凌空的意思。
便低声朝站在一旁的凌空道:“皇叔何意?朕能允否?”
凌空听了面色一红,他瞪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凌言,又看了一眼满面担心的楚勉。
闭了一眼眼睛,眼前又映现出楚蝶舞赤身裸体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
虽然满心的不愿,凌空还是叹息了一声道:“允吧。”
凌傲龙听了,立即笑了,他不懂端木雨的心思,只是觉得凌空一个人住很孤单,便高兴的说道:“三皇叔所言甚是,这件事,朕准了,即刻下旨赐婚。大婚时,朕会再赐珠宝。”
众朝臣听了,立即哗啦啦的跪下,喊道:“皇上英明!”
……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柳五子的脸上,端木雨颤抖了声音问:“你说什么?你说皇上下旨给摄政王和楚蝶舞赐婚了?”
柳五子委屈的捂了面颊道:“是啊,太后,只是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就答应了,按理说这王爷不该答应啊。”
说着,柳五子搓了搓手,满脸的惋惜。
端木雨心里都是气愤,抬起脚一脚踢在了柳五子的胸口道:“不知道,就去查,别在这里碍眼。”
柳五子被端木雨一脚踢到了一边。
顾不得疼,柳五子忙爬起来呲牙咧嘴的跑了出去,端木雨说的对,这件事一定要查,而且要查清楚, 不然,自己的这条命恐怕活不过摄政王大婚了!
到了外面,柳五子用手捂了心口,皱眉想了一会,便喊过来自己的心腹小太监,道:“去本总管的房里拿一千银票出来,给天外天的线人送去,买个消息,就问为什么摄政王会允了楚蝶舞的婚事?”
那个太监裂了嘴道:“天外天可是江湖上的人,总管真要去问?”
柳五子眯了眼睛咬牙道:“顾不得了,宫外的事情,咱们人少,只能冒险一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