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便到了启程的时候,因为聂情飞腰受伤了,需要静养,自然骑不得马,所以聂雨便“贴心”地弄了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在马车里安了软榻,还“贴心”地让秋沫和他共乘一辆车,方便贴身照顾他。
秋沫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但是聂情飞却下了令,不让准备多余的马车,后来秋沫没法,也只得向他妥协。
从西熵到东溟的路程少说也得走上两个月,但是好在聂情飞让大军先行,自己只带了些贴身护卫和一千士兵保护随行,所以走起来要快上许多,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不到两月就可以在东溟外与大军汇合,然后风风光光的班师回朝。
秋沫想,在汇合前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人数较少,有利于她逃走,但是也容易被发现,而进入东溟境内,她想逃出聂情飞的手掌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要是她能联络上东方辰月和朗克他们就好了。
心里藏着事,秋沫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还是会时不时地撩开车窗帘子往外瞅瞅,一是观察地形地势,而是看看有没有朗克他们留给自己的记号。
聂情飞虽然闭着眼假寐,但是以他练武之人对外界的感知,秋沫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别说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打什么歪主意基本上没戏。
当秋沫再次忍不住撩开帘子的时候,就听身后凉凉的声音传来:“这里是西熵西城,出了城之后就是一片沙地,沙地缺水,住店的地方很少,而且一望无际,却可以将一切景物收在眼里。外面有我一千精兵,还有二十名暗卫藏在暗处,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我的精兵和暗卫武功怎样,虽然我受伤了,但是五十人以内的高手来了这儿想要再离开还是很困难的,若是想从我眼皮子底下带走什么东西,那更是想都别想。”聂情飞的声音淡淡的,就像在拉扯着家常一般,但是他话里的内容却是让秋沫心惊胆战。
虽然他一字都没有提她,但是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现在的情况,而且很显然,他嘴里说的“东西”便是指秋沫。他会读心术吗,怎么就知道了她内心的想法,还以此来提醒她别想逃跑。
秋沫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悻悻地放下车帘,嘀咕道:“我只不过是看看风景,怎的换来将军那么多闲话。”说完,她也不吭声了,脸色不佳地坐在那儿,恰巧此时,聂情飞幽幽地睁开了双眼,偏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秋沫一眼,后者发现,倔倔地转过头去不看他。
顿时,秋沫便听见身后一阵嗤嗤的低笑声传来,接着又是他幸灾乐祸的声音:“哟~长孙姑娘这是生气了吗?你现在是西熵国助我东溟的功臣之后,我可不敢惹你生气,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对本将说吧,本将一定都满足你。”说完,聂情飞一手摩挲着下巴,目光流连在秋沫现在这张“长孙秋儿”的面容上,还不时评头论足,“易容成这样,果然嫩多了。”
“你是在嫌我老吗?”秋沫顿时转眼,气愤地白了他一眼,却见聂情飞眼里的揶揄,她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他耍了,索性转过头去不理他。
“呀!脖子好酸啊,长孙姑娘,可否帮忙揉揉啊?”他厚脸皮地又凑上来,秋沫翻了个白眼,冷笑道:“男女授受不亲,本姑娘还未出阁,将军你自己忍着吧。”
哼,不是一口一个“姑娘”的叫么,还以为我真吃你那套?
男女授受不亲?一听到这句话,聂情飞又忍不住低笑起来,她的身子他哪儿没看过,还管他亲不亲的。
听到他的笑声,秋沫就知道他想歪了,果然,两人在一起久了还是会心有灵犀的,对方的一个动作一句话代表什么意思,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明白过来。
秋沫不住地在心里骂着他脸皮厚,手上却把那手绢当成了他的肉拽来拽去,发泄着心中的闷气。唉,这样下去,她是没办法在白云非将思缘送到东溟京都之前去接他了,算算时间,距离一年之约不过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如果她在这段路程逃出去的话,赶去赤岭刚好来得及。
想着,她偷眼去瞟那厮,就见那厮正微眯着眼,笑得像狐狸般狡黠,手指搓着下巴,一双贼眼在她身上瞅来瞅去,似乎在盘算什么。秋沫只觉后背一寒,赶紧自觉地坐得离他远了些。
正在这时,就听外面驾车的聂云来了一嗓子:“爷,前面道路崎岖,可能会有些颠簸,两位小心着些。”
话音刚落,车轱辘就碾在了一块碎石上,秋沫赶紧伸手去抓马车的横条,手抓住了,身子却依着惯性往前倾,而软榻上靠着的聂情飞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往自己这边扯,秋沫便摔到了他的身上。
只听聂情飞一声闷哼,状似痛苦地蹙了蹙眉,秋沫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脸对着脸俯视着他,问:“怎么了?”
聂情飞龇牙:“你压着我腰了!”
秋沫有些窘迫,正要起身离去马车却又是一颠,秋沫手一软,身子趴了下去。
吧唧
秋沫只觉嘴唇传来一丝疼痛,而她此时和聂情飞脸对着脸,嘴对嘴,想必她的唇就是被他的牙齿给磕破的。她气愤地拧起了眉头,正要伸手推开他,他却嘴唇一动,含住了她的唇,含住就不说了,他还状似无意地深深吮了一口。
“喂,你干什么!”秋沫又气又窘,撑起身子就要走,后脑勺却被他一把扣住,只见他染着鲜血的红唇妖异非常,偏偏那厮还扯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来,然后砸吧砸吧嘴唇,像是在品尝着味道,不等秋沫挣脱,他突然一惊,一只长长的手指指着她的嘴唇道:“呀,又流血了,别浪费!”说着,在秋沫万分错愕和不情愿的目光注视下,他再次一口含住了她的顺,吮吸着。
伤口被他的动作弄得很疼,秋沫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肿了,但是她明明在上,却没处于有利的形式,后脑勺阵地一丢,她的脸就紧紧贴着他的,想挣脱都不行。
秋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有丝毫办法,她心想:不想,姑奶奶好不容易在上一次,以前都是被他压在身下,他还变着花样折腾自己,今天自己在上,他有伤动不了,总得欺负过来,一雪前耻才行!
正想着,她的动作已经先思维一步紧紧地抱着了聂情飞的头,下意识地学着他霸道的样子,小嘴脱离他的唇的纠缠,一口含住他的下嘴唇,心下感叹:这厮嘴真大,她怎么就不能一口包住他的唇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