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前夫上门
两天后,躺在病床上双腿包裹着厚厚纱布的龚景圣跟席飞通着电话。
"所以说,你就乖乖地认尉迟宇开了两枪?"席飞难以置信地问:"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没带枪吗?"
"带了。"龚景圣唇角勾起若有似无地弧度:"可是,我并不想现在就将枪口对准尉迟宇。"
"原因呢?难道是因为他之前救小帅的事情?"
"不。"龚景圣掷声道:"因为我一旦被尉迟宇打伤,这个消息就会传到她那里。"
反映过来的席飞给了龚景圣四个字:"你太坏了!"
"我怎么坏了?受伤的可是我,要不是因为子弹取出来的及时,恐怕我这两条腿都废了。"龚景圣邪笑道:"我叮嘱了医生,告诉尹卓双腿废掉了。"
"你认定了,女人是心软的生物。"
"讲太白有趣么?"龚景圣挑了眉。
"有趣,你栽了!"席飞道:"居然不惜自己丢了命,也要获得她的同情心从尔原谅你。"
龚景圣微眯了深邃地眸:"得到她的原谅,是我的目的,只要我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中国。蔚蓝的大海边,松软的沙滩上尹樱缓慢地行走着,想到刚才和尹卓的通话,她微拧了秀眉。
她猜得到,尹卓嘴里所说的陌生男人一定是尉迟宇。
尹卓说,龚景圣双腿残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想到这句话,尹樱的秀眉便拧地更紧,倒不是说心疼龚景圣,只是觉得像他那样一个酷似完美的男人再也站不起来,还真有些可惜。
肚子里的宝宝踢她踢地厉害,尹樱只能缓缓地坐在沙发上休息,若有所思地望着广阔无垠地大海。
衣袋里的手机再次作响,她接听道:"宇。"
"海边凉,不要坐在沙滩上。"尉迟宇温声问。
尹樱一怵:"你怎么知道我在海边?"她定晴地看了看手机,没有开可视通话啊:"尉迟宇,难道你在中国吗?"
"是啊,我在中国。"尉迟宇笑了,声音好听的如同天籁:"来找我的公主,我不能让我的公主一个承受着心事。"
尹樱狐疑地站起身,一边接听着手机一边在人群中寻找尉迟宇的身影,倏尔,她的目光定格在正前方,那个身穿一套白色休闲服,俊脸上戴着太阳镜,唇角弯着阳媚笑容的男人身上。
他俊美地就如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使周边的人群定格,注视着他向她走来。
"我想你。"走到近前的尉迟宇,轻轻地将尹樱拥在怀里。
"我也是。"尹樱轻轻环上尉迟宇的腰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些湿润。
"对不起,又让你在龚景圣那里受委屈了。"尉迟宇心疼地说道。
尹樱摇了摇头:"我没关系,况且,龚景圣那个混蛋现在已经残疾了,不是吗?"
"你不怪我?"尉迟宇小心地问道。坦白说,他打伤龚景圣后还是多少有些后怕的,怕的只是尹樱会怪他。
"不怪。"尹樱微离了尉迟宇的怀抱,浅笑着生硬地道:"那是他自找的。"她才不会同情他!那就好。"尉迟宇笑了,缓慢地半蹲下身,大手摸尹樱的肚子,温声道:"宝宝你好,我是尉迟宇叔叔,当然成为你爹地的机率也很大哦。"
尹樱一怵的。她能看的出来,尉迟宇是真心喜欢她肚子里的宝宝,但是,她是已经结了婚的人,并且即使离了婚,因为一个龚景圣,她对婚姻也不再报有什么幸福奢望了。
尉迟宇自顾自地对宝宝说着...
一个星期后,尉迟宇因为公务依依不舍地回了法国,临回法国前,他亲选了一个自己中意的佣人来照顾尹樱,这才算稍放下心来的离开。
此时,尹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佣人徐嫂立即走了过去开门:"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来找我前妻。"
这个邪魅地声音如恐怖的梦魇般使尹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徐嫂,关门!"她冷冷地回了句。
然而坐在轮椅上的龚景圣却已经进来了,他凌厉的狭眸使徐嫂不敢对视,更别说关门把他赶出去了。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龚景圣蓝眸看着从沙发椅上缓缓坐起身肚子明显又大了不少的尹樱,苦涩地说道:"是啊,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你不想见我是正常的。"
"是。"尹樱毫不犹豫无情地说。但她骗不了自己,当她看见龚景圣坐碰着轮椅出现的那一瞬间,心头闪过一抹疼痛。
这个男人是何其骄傲霸道,如今却只能依靠着轮椅生活。
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要狠下心:"龚景圣,你不要擅自闯进我的家,你出现去!"
"给你看样东西。"龚景圣说着由裤袋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尹樱,见尹樱并没有接的意思,他吃力地推到轮椅来到她身边:"你看一下再决定让不让我走。"
尹樱迟疑地接了过来,白色的A4纸,赫然写着标题为'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她惊讶地抬头看向龚景圣:"你真的和Lisa离婚了?"
龚景圣眼帘黯然地垂了下来:"这不是你希望的么,我现在没有家,也失去了自理的能力,这也许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复。可即使这样,我也还有一个奢望,希望你能帮我完成,只要完成了这个愿望,我就再也不会来骚扰你。"
"什么愿望?"尹樱不禁疑惑地问道。
"让我看着这个孩子出生。"龚景圣抬起眼帘看着尹樱。
不知是不是尹樱错觉的关系,她总觉得现在的龚景圣好像缺少了那份霸气,倒了份让人怜悯的气质。
"我现在已经对你做不了什么了,你可以完全放心。"龚景圣指了指自己不能动的双腿道。
"不行。"她不可以同情他,同情他就是对自己的背叛:"徐嫂,将他推出去!"
"好。"徐嫂大着胆子地把龚景圣轮椅的手柄,将龚景圣推了出去。
"我是不会走的!"龚景圣态度坚决的说道,他用力砸着房门。
尹樱惊慌地撑着肚子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门又关了一道。
可耳畔却还是能依稀听见龚景圣砸门的声音,半个小时后,砸门声终于停止了。
她苦笑,她都已经逃了这么远,他就不会再和她扯上什么交集了。
疲惫地躺在床上,尹樱不知不觉中睡觉了,再次醒来时,是被做好了晚饭的徐嫂敲门叫醒的。
饭桌上,尹樱看着欲言又止的徐嫂道:"怎么了?"
"那位先生..."徐嫂最终还是不忍心地说道:"那位先生一直顶着烈日在楼下,刚才我又看了一眼,他还是没有走。"
"还没走?"尹樱秀眉微拧,有些意外,又想到了曾经在韩国,龚景圣守在外面两天一夜最后昏倒的事,她唇角微弯:"这次没有小帅,你不要以为,我会让你进来!"
"那位先生其实挺可怜的。"徐嫂道:"那腿伤一看就知道没好,整天那么垂着得多痛呀,我腿受过伤,我知道那种痛法。"
"吃饭!"尹樱加重了语气。她的腿也曾受伤过,她了解那种痛,也正是因为了解那种痛,她才不要去想龚景圣痛不痛,因为那样,她会心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