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江飞白怒喝一声,竟然毫不留情地将她一脚踹开,让她掉入了水中,不停挣扎。
"江飞白,你是不是人?居然把她给踹下去了?"荆艳一边咳一边叫道。
"这种时候,不能为我所用,反而拖我的后腿,我怎能留她?"江飞白异常平静,眼中满是残忍无情。
他看了看身边昏迷的江秋月,暗想着,要是不行,这丫头也留不得了!
"金不换怎么还不来?"云依很着急,大水已经淹到他们的腰部了。
江飞白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随即双眼放光道:"你认得那个九九通灵塔的主人?"
萧子齐抱紧了云依,同时长剑一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驾到了江飞白的脖子上,冷冷地开口:"你想做什么?"
他怎么可能忽视掉江飞白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与恶毒呢?有他在,谁都不可以伤害云依!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江飞白心惊不已,他居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被萧子齐给制住了,难道他们之间的差距真的如此之大吗?
心里面寒凉一片,面上却是微笑起来:"萧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在请教李小姐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目的。"
"如果我的剑不是比你的动作更快,你就不只是请教而已了。"萧子齐软硬不吃,看着江飞白的眼中已有杀意。
本能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江飞白当机立断,转向连雅:"我还没告诉你荆诚的下落,你就要这样看着我死去吗?"
连雅尚未开口,被子齐紧紧搂住的云依却轻笑起来:"江大少自顾不暇,居然还来威胁我们,你真的是嫌命长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刚才的客厅之中,江飞白有整个江家做后盾,他们自然有所顾虑,就算明知道他是在侮辱他们,也只能先答应下来,但现在,天降水灾,整个安城都毁于一旦,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世家和平民的区别?江飞白不想着如何保命,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害他们,不是脑残又是什么?
显然,江飞白还没脑残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云依一说完,他就明白了自己此时的状况,不甘心,却只能强笑道:"李小姐要飞白如何,才肯放过在下?"
从各种渠道收集到的有关萧子齐和云依的讯息都显示出来,这位白龙国唯一的不惧萧子齐诅咒的李小姐,对萧大公子的影响之大,甚至超过了萧家的当代家主,萧子齐的父亲萧立人!他若是想要活命,也唯有云依能够救他。
云依微微一笑,在大水已经淹没到他们胸膛的这一刻,这惯常的笑容也颇具气势:"云依有几个问题,希望江大公子可以如实回答。"
"李小姐请说。"
"当初在九九通灵塔之中,我们第一次见面,江大公子说喜欢云依的眼睛,是真的想要挖出云依的眼珠吗?"
江飞白谨慎道:"飞白不敢。"
云依继续笑道:"江公子走后,霜华老婆婆的金缕衣忽然被蚂蚁咬坏,那蚂蚁可是江大公子所为?"
江飞白眼睛缩了缩,迟疑着没有回答。
"我家的小仆人,才拍卖会之后,偶然在泪江边上看到了江大少,不知道江大公子可不可以告诉我们那个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呢?"
"你..."江飞白满脸惊骇,却摄于架在脖子上的古朴长剑,不敢动弹。
"荆诚会失踪,是不是江大公子所为?"
"..."
"江家,是只有大公子一人,还是已经全部沦为那水中妖兽的附庸?"
"..."江飞白头脑嗡地一响,满脑子是剩下一个念头,这个可怕的女人,她什么都知道,江家注定完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场大水,是那妖兽所为,对不对?不知道江大公子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江飞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连雅看着江飞白的神情分外复杂,自从他从云依的口中听到江飞白便是那个与妖兽勾结的人之后,欣喜于终于能够弄清楚当年荆家惨案和连家家主之死的缘由之后,却还隐藏着些许的失望和黯然。
江飞白不该如此堕落的!这样的想法驱之不散。与江飞白争斗了这么多年,连最初敌视的理由都忘记,他对江飞白,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恨意,他们的相争,更多的是因为两家的利益。对这个对手,他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虽然江飞白有洁癖,为人高傲,表里不一,行事狠毒,但不能不说,他真的是个强劲的对手,连雅在与他相争的同时,自己也获益非凡。
他从未想过,他和他竟然有一天会站在生死相搏的对立面。
可是,这一天,还是到了。
江飞白,他心中给了至高评价的对手,竟然堕落到与妖兽为伍,如今,更是将整个安城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毁了他自己,也毁了整个江家!他,不配做他的对手了!这样的败类,不该活在这世上!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荆艳愤怒地吼着,听了云依的话,她才想到,这场水灾的源头只可能是泪江,只可能是那个五级妖兽,而和妖兽相勾结的江飞白,又怎么可能逃脱的了关系?
"江飞白,你该死!"如果不是为了扶住摇摇欲坠的妹妹,如果不是他们都已经被谁淹到了脖子,稍微动一下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荆石一定会冲过去掐死他!
被云依点破了所有的事情,江飞白心中惶惶,下意识地看向连雅,却只看到他眼中无比的冷漠与憎恶,就好像他每次沾染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