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李庄的第二日两个人先是按照敛财老人的说法,找到了埋葬姑苏小小父母的地方,拜祭了一番,随后就按照商定的路线,一路向西南进发。
姑苏小小充满了期待,毕竟作为一个医者,蛊术对于她来说是个传奇的存在,她想要了解其中的奥秘,就算不能掌握,起码亲见一下也是一种了解。这一点,正是华宇翔的想法。
两个人一路吃吃玩玩倒走了将近一个月,但实际上走出的路程却并不远,原因很简单,姑苏小小太好玩。
华宇翔似乎是真的放下了一切,没事一身轻,只整日由着姑苏小小疯疯癫癫的玩闹,也不催着赶路,更不问走的方向是对是错。
这日,两个人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入眼只是一片山山水水,入目皆是碧绿脆嫩的竹林,好不迷人。
姑苏小小轻轻跃上一旁的一杆竹顶,四下观望,却见四周望不尽的山脉连绵不断,显然两个人是走到了什么山脉里了。不远处倒也有一处村庄歇歇的建在山洼里,不过十几户人家的样子。
美景在前,姑苏小小的疯劲自然又上来了。拉着华宇翔玩起最最低级的游戏--藏猫猫。
却说两个人都是高手,轻工自然也不弱。姑苏小小不怕华宇翔能追上她,相反只怕甩不掉,所以脚下发力,跑的那叫一个快。
却见一个藕粉的身影在竹叶间穿梭,芊芊玉足灵巧的翻飞在小小的竹叶尖,转脸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笑声一串。
华宇翔被姑苏小小的欢快感染,当下也是发了力追着那抹俏丽的身影,却懊恼的发觉总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师兄……我在这!""师兄,你来追我呀!"
偌大的竹林一片娇笑连连声,华宇翔只觉自己这辈子从不曾这样放开心怀的笑过,和姑苏小小成亲以来的这三个月却是已经笑的自己都几乎忘了那些烦忧。
待到两个顽皮如孩童般的人玩到累了,这才双双胡乱的倒在地上休息。
"师兄,日后我们玩的累了,就找一处山水甚好的峡谷,然后带着一帮孩儿在那里住下,你说可好?"姑苏小小半眯着眼睛懒懒的开口。
"好,可以像以前的迷幻谷一般,然后再种上一片这样的翠竹。"华宇翔侧脸看着怀中那张因为奔跑而略微出汗越发粉嫩的脸,口气中满是宠溺。
"嗯,我还要种些果子,养几只小兔,还要……"两个沉醉在甜蜜中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然把老了以后的岁月做了憧憬和布置。
只是,姑苏小小没有注意,一旁的华宇翔已经慢慢的淡出了交谈,变成了一个听客,准确的说他是已经开始发呆--孩子,夕颜喜欢孩子。但,孩子……
一切的想想都是幻想,最真实的本质还是得吃喝拉撒睡。疯玩了,畅想了,姑苏小小颓然的发现自己饿了,所以在姑苏小小即兴发挥的形象*过后,华宇翔听见一句带着鼻音的撒娇--"师兄,我饿了。"
华宇翔神游的样子在这一刻很是迅速的转回,"饿了,我们就去找些东西做些吃的。"
竹林外一道小溪浅浅的流过,里面不大的鱼随处可见。姑苏小小和华宇翔简单做了分工,一个负责捡柴生火,一个负责下水抓鱼。姑苏小小回头看一眼已经脱了鞋袜挽起一角下水的华宇翔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嗯,去捡柴了。
半个时辰后,一堆噼啪燃起的火堆旁,一男一女相互依偎而坐,火架上,一串鱼已经被烤成金黄,香气四溢。一旁竹筒米饭也已经蒸烤的差不多。
华宇翔小心的取下一条鱼,交给姑苏小小,不忘嘱咐慢些吃,别烫着。看着姑苏小小麻利的将鱼脊背两侧的鱼刺剔下,然后就张着一张红艳艳的樱口吃的不亦乐乎,华宇翔第N次腹诽:这丫头上辈子一定是猫。
一条鱼下肚,姑苏小小伸手接过第二条。很不幸的,这顿饭,华宇翔只捞着了米饭,原因很简单,姑苏小猫一气吃下了六条鱼。
"夕颜,鱼下顿还有,你不能这样吃法,会撑着的。"华宇翔眼看着姑苏小小一脸馋猫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最后一条鱼,不觉皱着眉头提醒。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很想吃。"姑苏小小更加的奇怪,尽管自己一向不节食,但是近日来果真如饿死鬼托生,很是想吃。
华宇翔闻听这句,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伸手拿过了姑苏小小的手腕,这一把,不觉心里喜忧参半--"夕颜,你好像有喜了……"
"啊?有喜?"姑苏小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师兄,你是说我肚子里有宝宝了?"
姑苏小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己又一幅乐天知命的大条神经模样,自那日华宇翔在迷幻谷诉了衷情,更不做他想,只一门心思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如今果真听了自己有喜的消息,更是欢心鼓舞。
"是,刚不过月余,这段日子,你要小心注意。头几个月胎儿不是太稳,容易出事。"华宇翔看着几乎失态的姑苏小小,心里的喜悦也慢慢的打开,只是那丝隐隐的担忧却更加难耐。
拥着姑苏小小入怀,华宇翔不觉偷偷伸手向自己的衣袖探去,一探之下,心中更加大惊--原本暗暗绑在那里的一个药囊还安稳的呆在那里,可是,既然在哪里来的孩子?
华宇翔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面上却丝毫不现,只紧紧拥着姑苏小小,仿佛是初闻做人父被这欢喜的消息惊坏的模样。
因为这意外的惊喜,两个人破例离开了竹林,选了不远处的那处小庄子暂且住下。姑苏小小作为医者,自然也懂,出门游玩不在一时,等三个月过后,胎儿一切安稳,自己再走刚好。
当夜,看着姑苏小小安睡的容颜,华宇翔缓缓起身,走到了院外。月光下,却见他轻轻将自己衣袖处缝制的药包取下打开,细细地拿到鼻端嗅闻,复又打开来捻取一点放入了口中--不对,这药包早就不是自己当初准备的东西,很显然被人掉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