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方自己在外单独租的房子,我下意识的从门毯下找到了周方习惯性留下的钥匙。.org
打开了门,走进这个我一年都没有再进来过的地方。
看着屋中的一切,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都没有动过。
一些我在这里用的东西,还放在原来的地方。
我的杯子,我的靠垫,还有几本我常看的书。
茶几上,放着的是那本曾经让我心碎欲死的日记,鬼使神差的我拿起了它,翻到了最后一页。
上面有两个人的笔迹,一个是我非常熟悉,只有一句话：林小,我真希望我爱过你。
另一个笔迹看上去很端正,写的很认真：林小,周大哥其实很爱你。
可以肯定,这是钱亮的字。
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眼睛。
钱亮既然能在这本日记上留下文字,那就说明周方把一切都告诉他了,甚至还让他看过这本可以说是“变态”的日记,可他不在乎日记里写的是什么,因为他从周方身上感觉到的只有温柔和爱意。所以,他一直在扮演着我的角色,默默的守在周方身边,其实他只是在等,等着我能回到周方的身边。
老七翻找出周方的照片,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我拿着日记,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从我手中把日记抽走,把我拉进他的怀里道：“林小,如果我们能找回老五......你可以重新选择,我不怪你......”
听着老七的话,我没有马上否决,只觉得心里很酸很涩。
我动摇了,我真的动摇了。
不只是因为周方用这么决绝的方式撼动了我自以为坚定的心,还因为老七的话让我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强烈的不信任感。
我无力的靠在老七的怀里,问道：“你是又不相信我了吗？”
老七的声音同样有些微弱,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我从老七的怀里抬起头,打断了老七的话,道：“别说这些了,把人找回来再说。”说完,我也不管老七直接出了周方的房子。
去新酒吧的路上,我和老七都没有说话。
车里的安静让我感觉到压抑,胸口的那种堵塞恶心的感觉,再次袭击了我。
脑子里很乱。
时光好象一下子回到了大学时代,刚遇到周方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阳光,开朗,健谈,哪怕现在我知道那是他刻意做出来的,也让我无比的怀念。
对于过去十年的种种,周方对我的伤害,竟然在记忆里淡淡的消退了,剩下的只有他偶尔对我的好。
周方曾经为了让我开心,跑到了郊区采回了满满一大捧的芦苇棒。曾经丝毫不回避别人目光,在哈根达斯店里,一勺一勺的喂我吃冰淇淋。曾经在半夜两三点冒着鹅毛大雪给我送过饭,为了保持温度,他把汉堡包紧紧的揣在了怀里。曾经在我生病的时候,在医院里照顾了我五天不离不弃,为此他的工作都丢了。
周方经常加班,为的就是多赚些加班费,他说过要带着我出国然后结婚。
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些？为什么？
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周方的笑容。
其实,周方对我笑的时候,笑容是真诚的,十年来都没变过。
其实,周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讨我欢心。
其实,周方一直都在努力的让自己爱上我。
其实,周方一直都很痛苦,比我更痛苦。
为什么,我要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些？
到了新酒吧的时候,看着已经聚到了一起的人,我突然觉得我累了,对着赵天指了指老七,让他去拿照片,又对着老六强笑了一下,示意我没事。
刘国洋和杨博也来了,非常担心的看着我,我只是对他们摇了摇头。
还没等我坐下,老大老二也赶到了新酒吧,老二一进门就拉着我问：“有消息了吗？”
我摇了摇头,渐渐的,视线变的非常模糊,看不清楚四周了。
恶心,非常的恶心。
可我吐不出来。
终于,眼前一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恍恍惚惚间,听到有人在叫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居然又到了那片芦苇地。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又做梦了,可我不想醒。
呼唤我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遥远而有真切：“林小......林小......”
我大声的问着：“你是谁？！”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我,只是不听的呼唤着：“林小......林小......”
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我连可以去寻找的根源都没有,只能在原地大声的说：“我在这,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那个声音依然没有回答我。
我放弃了与那个声音的对话,跟着直觉找了一个方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依然没有走出这片芦苇地。
身边又响起了一些少年们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我四周看过去,一群半大小子在疯跑着,那群孩子里......有少年时候的我,还有刘国洋和几个少时的玩伴,还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最远的两个,尽管我没见过,但是我也知道那是老七和周方。
少年的我追着两个人跑远了,我追着少年时候的自己。
渐渐的,老七和周方跑的方向分开了,少年时候的我傻傻的站在了原地,不追了......
我走到了少年时自己的身边,问道：“为什么不追了？”
少年的自己回头看着我,满眼泪水道：“我不知道该追谁......”
我呆愣愣的看着少年的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年的自己问：“你能告诉我,我该追谁吗？”
我没有答案,泪流满面。
忽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推出了芦苇地,掉入进一片虚无的黑暗。
身体一直不停的往下掉落,没有尽头,我挣扎着,哭叫着,却毫无办法。
“高林小！你醒醒！”
终于,一声炸雷似的声音叫醒了我。
费力的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张爱洋急切而担忧的眼睛。
我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想要告诉她我没事,可是我张了半天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再次尝试着说话,结果只能是暗自苦笑。
我竟然失声了。
所有的人都围拢在我的身周,看见我如此模样,都吓的不轻。
老七坐到了我的身边,道：“林小,别着急......别着急.......”
刘国洋大声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张爱洋挥了挥手,制止了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话,只对赵地说：“你照顾一下林小吧,文峰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我还是在新酒吧里,躺在老六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众人都出去后,张爱洋对我说：“林小,我会找回他的,你放心。”
我点了点头。
张爱洋又说：“别把自己逼的太紧好吗？”
我又是点点头。
张爱洋面色有些难看,皱了好一会眉毛才说道：“人到了两难的时候,跟着直觉走吧。周方和文峰都不会怪你,我也不会。”
我摇了摇头,拉着老七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让他的手掌按住了我心脏的位置。
一场算不上是噩梦的噩梦,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人不能在选择的时候左右为难。
我早就认定老七了。
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不可能和周方重新开始了。
我不能对不起老七,也不能对不起张爱洋,更不能对不起离开亲生父母来到我身边的浩宇。
我早就选择了未来的路。
即使我现在是迷茫的,我也要和老七好好的在一起。
老七紧握住了我的手,很是心疼的看着我。
张爱洋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道：“我先回局里,早一天抓到吴达年早一天了事,有事的话就打我电话,知道了吗？”
我扯了一下嘴角,无力的笑了。
赵地问了我一些身体如何的问题,我只能用点头和摇头回答他。
最后,赵地也有点无奈的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老七了。
我坐起身,看着老七的眼睛,伸手接开了老七的衬衣,然后把自己贴了上去。
老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我,道：“林小,别让你自己难过好吗？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再也不说了。”
我用嘴唇摸索着老七的脸,手中的动作不停,把老七的上衣脱下,又去解老七的裤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想做。
胸口的堵塞感一直没有消失,很想让老七使劲的抱着我,很想。
可是老七却挣开了我,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林小！你这是怎么了！”
我把老七重新拉近,继续动手解他的裤子。
老七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继续,急急的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别吓我啊。”声音里已经带着哭意。
我挣了几下,实在是没有力气和老气较劲,干脆放弃了挣扎,再次把嘴贴了上去。
老七松开了手,抓着我的肩膀推开了我,道：“林小！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摇头,示意他我没怎么,我挺好。我用获得自由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脱下再次缠住了老七。
老七只是看着我,没有再抗拒我的意图,问道：“林小,你想现在做吗？”
我看着老七的眼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七道：“你确定很想现在就做吗？”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语气听起来已经有些不善了。
可我还是点了点头。
老七突然贴近,把我狠狠的按在了沙发上,扯下了我的裤子,然后跪在了我双腿中间,有些愤怒的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非要现在做吗？！”
看着老七已经彻底黑掉的脸,我笑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进了两边的头发,让我感觉十分的冷。
我依然点了点头。
我成功的激怒了老七。
老七扑在我身上,毫不留情的啃咬着我的脖子和胸,我疼的张大了嘴,可是我还是发不出声音。
老七疯狂了几分钟之后,动作渐渐的慢了下来,支起上身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寻求我最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