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看见横在自己面前的小方子却视而不见,带着念邪自他身旁绕道而行。
小方子本以为慕雪会甚是熟络地与自己寒暄两句,或者心情不大舒畅也该打声招呼,至少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形。亏得他方才还在自己主子面前吹嘘一番呢,说是此番定将慕雪拿下!他无奈地摇摇头,硬是死皮赖脸地追上他二人,“慕雪姑娘是要到哪里去?”
念邪刚刚就见他拦在慕雪面前搔首弄姿的不顺眼了,此时立刻怒道:“你个不自量力的凡人!你——”
慕雪抬手制止了念邪,转而对小方子道:“你百般纠缠可是有何事?”
小方子搔了搔头,笑道:“我家公子极是欣赏姑娘……和这位念邪公子,若是二位无处可去便请二位到府中小住两日。”
念邪一听这小厮说有人欣赏他,不仅如此还称呼他为“公子”,可知他念邪多想如同凡人中的风流公子一般让人称呼自己为“公子”啊!既是如了他的愿他便瞬时觉得眼前的小厮这凡人做得委实不赖,随即甚是大度地道:“既然如此便带本公子去见你家公子吧!”说罢还熟稔地将手搭上了小方子的肩膀。
慕雪心想反正他二人离开此处也无处可去,也就由着念邪了。
流荆听说慕雪成了天香楼的头牌之后便焦灼地赶往天香楼,此时大堂当中已恢复了没有慕雪时的状态。
那些姑娘们一见进来位身材颀长,唇红齿白,面貌俊朗无比的贵气公子立时眼冒金光,什么莺儿,绿儿的都迫不及待地往上凑,奈何那公子眼中却一点都不往她们身上瞟。
流荆往堂中那么一站便吸住了所有目光,刘妈妈见他穿着华贵,样貌更是她驰骋风流场数十年见过的男子中最好看的,便一下觉得此人来头不小。
刘妈妈扭着身子过去,客气道:“这位公子,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就跟我刘妈妈说,我们天香楼……”
“慕雪在哪?”流荆眼睛将这楼上楼下扫视个遍。
“呦,原来是为了慕雪姑娘而来的,”刘妈妈为难道,“真是不巧,那慕雪姑娘半个时辰前刚离开这里,您看我们这……”
流荆始将目光投向刘妈妈,“她现在去哪了?”
那目光不知为何竟让刘妈妈打心里一阵恶寒,没由来地恐惧,“这……这我就不知了,她是和一个叫念邪的傻小子一同离开的。”
流荆心道念邪果然与她在一起,复一抬头间才注意到这里的别扭之处,这屋子里的男男女女都是楼楼抱抱的毫不避讳,不由眉头打了个结,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有如此污秽的景象?!”
刘妈妈一看这般风姿的公子皱了眉头,立时脱口而出,“这里是男人们花钱找乐子的地方。”
“什么乐子?”
刘妈妈朝那些交颈相拥的男女们一努嘴示意,“喏,便是那些乐子喽!”
流荆眉头蹙得更加纠结,“慕雪,她也是这般?”
“她倒不是,还没到这种地步便离开了,唉……她要是没有离开啊,说不定……”
流荆听不下去刘妈妈嘴里即将吐出的字句,身影一闪便没了。
刘妈妈正说得伤感,一抬眼便不见了眼前的公子,不由疑疑惑惑地往回走,总是觉得今日这生意做得不大顺心,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突地灵光一闪,刘妈妈这才想起来,她这天香楼今日竟是被三番五次地说成了污秽之地,而她刘妈妈居然没反对!
刘妈妈顿时觉得自己真是愧对“老鸨”这个身份,转身朝着门口啐了一口,“臭男人,觉得污秽还来!真是犯贱!”
魏三少的府邸俨然就是那日念邪进去偷吃食的那家,念邪对此显得淡定如初 没有尴尬的意思,这叫魏三少佩服得紧。
念邪思索一会,蓦然道:“便是你射中了我的屁股?”
魏三少本来不大好意思提起此事,生怕念邪会因此而觉得丢脸,不妨他却自己提起,魏三少便瞬时兴奋起来,“话说到此我倒想问问念邪兄台,你这屁股怎的是铁的吗,竟然射中了一点事都没有,反倒将我的羽箭弹了回来?”
念邪心道,我这是屁股自是不同凡响的,可嘴上却谦逊道:“便是我皮糙肉厚了些许吧,呵呵呵……”这理由让他自己说来都有些咬牙切齿。
慕雪见一向自视甚高的念邪如此表现也觉得忍俊不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