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么?慕雪手指微蜷,神色淡然地回道:“我哪里知晓天界之人的状况。”
“你——”狐阿紫气得不行,抬手就要打过去。
慕雪却丝毫没躲,神色依旧,便是连眼神都没有丝毫闪烁。
然而狐阿紫却始终没有下手,在手放下的一瞬间她甚至泪眼汪汪,无奈道:“流荆表哥他一直都喜欢你,你也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天妃姑姑的错,表哥夹在中间也是难过的很,你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呢?”
“我狠心?”看着狐阿紫梨花带雨的样子,慕雪幽幽移开目光,“我若是现在不能狠心那才是真的残忍。”
狐阿紫止住啜泣,抬眼看她,“嗯?”
知晓狐阿紫定是听不懂的,慕雪也没在过多解释,只叹道:“你回去吧,既然流荆说他会解决那便定然能解决好。”
一听这话狐阿紫又激动气来,“就知道你是想让流荆表哥给你解决这些事情,真卑鄙!”说罢一抹脸上的泪水就急急奔走而去。
看着狐阿紫的身影一直消失不见,慕雪才松了口气,望望众人,皆是满脸同情地望着她,便是连稀奇也是如此。
慕雪哭笑不得,不妨骨无瑕三两步上前来,忧心道:“你果然是故意支开我,自己去找水染了。”
“对,虽然看重大家的情意,可我终究不忍让这样多的人为我犯险。”慕雪望一眼念邪和拨雾的方向,“何况他们是那样的身份,在一起有多不容易。”
骨无瑕无奈道:“可是你便容易了么,真是世事变迁却终究改不了你那善良的本性。”
听到这样的评价慕雪不禁一阵惊讶,“怎么我难道善良?”她想了想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历,不由一笑,“那哪里是善良,本是痴傻才对。”
骨无瑕刚想反驳便被稀奇抢了先机,奶声奶气道:“慕雪姐姐即便再善良单纯也好,等我长大一些总会保护你的,我可精明着呢。”
慕雪忍不住一笑,骨无瑕却道:“这样小便好色,以后肯定是个登徒子。”
稀奇作势思考一番,随即嫌弃道:“什么‘蹬兔子’,我不喜欢兔子!”
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让人大吃一惊,之后便是哄堂大笑。
其中最数念邪笑得最欢,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笑得毫无形象,口中还不住道:“什么兔子……明明是说……说……哈哈……说你以后是个……哈哈,秃子……”
原本笑得不是那么明显的慕雪和骨无瑕立即笑开了,随后是有些为难的稀奇,拧着眉毛一副为难的样子,“是秃子么……”
然而拨雾却是立场尴尬了,其实她也觉得这话好笑之极,但是被人笑话的是念邪啊,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却说狐阿紫离开慕山之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回去妖界与父王商议一番,毕竟对慕雪这样的态度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罢狐阿紫的叙述,妖皇却不如她原先所想,本来她以为父王是要一拍桌子,对流荆表哥要为慕雪讨回公道,而慕雪却理所当然的样子暴怒一番,不想妖皇竟是平静道:“想来慕雪是真的了解流荆的心思。”
狐阿紫看一眼难得安静下来的母后,随即问道:“什么意思,怎么慕雪这样无赖的做法反倒还是理解流荆表哥了?”
妖后一叹,竟是历尽沧桑的感觉,与以往经常与父王作对的母后完全不一样,她道:“你还是不懂真正互相喜欢的人的心思,阿紫,你还小,等你真正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便知道了。”
“我有喜欢的人!”狐阿紫使劲辩解,“我喜欢骨无瑕,这是三界皆知的事。”说完便嘟着个嘴不愿说话了。
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这样固执地认为自己喜欢的是骨无瑕,妖后一阵好笑,连妖皇也是无奈地摇头,作为父母难道还看不出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么?她不过是一时的固执而已。虽然他们还真不知道为何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女儿这次竟固执了这许多年。
狐阿紫见她的爹娘均未说话,便继续道:“那你们的意思便是不管流荆表哥和慕雪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紫色的玉石,“那我怎么办,是不是我的死活也不顾了?”话道此处便要流出泪来。
知道她在觉得自己委屈了,妖后伸手过去抚摸她的头发,“阿紫果然是长不大的孩子,居然这样天真。”
她刚想反驳便被妖皇截住话头,妖皇也顺着妖后的话道:“我狐小狸的孩子自然是单纯些许了。”
妖后白了他一眼。狐阿紫也嫌弃道:“我才不要像你,整日被娘亲欺负!”
妖皇被这样一说倒不好意思起来,一张脸立时泛红。而妖后则是掩着嘴偷笑。
看着父王母后如此的不着急,狐阿紫也便渐渐安心下来,因为她觉得既然爹娘都这样不着急,那么自己定是没危险的。
这样有惊无险的又过了三日,狐阿紫果真没有任何危险。但是却自天界传来一个消息,消息说天界二皇子流荆将原本的未婚妻,也便是洞庭水君之女水染给打了。
这桩事传得轰轰烈烈,便是那些个没化成人形的但有了意识的灵物也都能听上几句传言,可见这事的流传度甚广。
有的说是水染上仙对流荆殿下百般纠缠,生生让那本就心高气傲脾气不大好的二殿下生了怒气,便情急之下打了她。
有的说因为水染上仙与流荆殿下的远房表妹狐阿紫有过节,殿下是为了其表妹才与其起了冲突,一时失手。
还有一小部分说,原来流经殿下一直喜欢的那个小妖,就是许多年前魂魄离体的那个,当时是被水染上仙所害!
许多种说法让大家意见不一,但显然最令人震惊的要数最后一个了,水染上仙那般如水的女子,怎会做出那等事情来呢?这种说法也是争议最多的。
但不论是哪一种,流荆殿下会对水染上仙动手的事件本身就已经是让人惊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