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必失。”风若寒摇头叹息。
“如今街面上没人再敢提所谓白衣圣使了。这是江韶云在宣战。”楚涛斩钉截铁道。
“这老妖在催着着你往碧莲洲呢,没按什么好心!”
“确实,此局之外,必另有他图。”风若寒赞同道。
“已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前些时日北人匆忙争夺雪海追击君和,无人顾及长河岸边的细微变化。趁此,木叶已在四处招兵买马,联络南北两岸邪道中人,集结于碧莲洲附近的长河岸边。齐家并不曾有任何行动。此时我若不出手,只怕很快将会沦为江韶云的囊中之物。不久,整个江湖都会为一片惨白所笼罩。再无正道立身之地!”
楚涛说得义愤填膺,谢君和却只冷眼一瞟,风若寒更是四顾茫然。
好似一块石头闷声沉入了深渊,空泛了几圈涟漪,便再无结果。
“我以为我够不要命了,不料还有比我更玩命的赌徒。”谢君和向着风若寒冷笑。风若寒垂杨似的白眉略略耸起而已。
“不得不赌。”楚涛取过沙盘上一筹木,牢牢插在“碧莲洲”的中央。
“这玩意儿?不错!”谢君和抓过桌上一把筹木,噼里啪啦掂量着玩了半日,惹得风若寒的白眉耸得更高了。却见他心不在焉一扬手,筹木哗哗哗倒在沙盘上的“长河”两岸,正是齐家与木叶对楚涛最具威胁的几处要塞:“要说赌呢,斯文人,还得跟老子学着点儿。”
风若寒已经满脸青灰。谢君和这柄陋巷里打杀出来的尖刀,还认得沙盘?
“来一把?被我宰了,总胜过被江韶云剁成肉泥。”谢君和嘿嘿一笑,一脚勾过个凳子,翘着二郎腿歪斜着身子坐下。
楚涛眼中有光流过瞬间,斜瞟他一眼,默笑:“赌什么?”
“酒。”
楚涛哑然失笑:“三个月的酒钱?”
“成,不多讹你!”
风若寒也跟着呵呵地笑,略带几分讥诮之音。
转瞬间,黑白褐三色的筹木已尽皆作好了排布。譬如千军万马集结于长河间。
白筹一旦入界,两岸烽火皆起,迎面就是一道铜墙铁壁式的屏障,同时,四面八方的齐家人马蠢蠢欲动。仿佛尖刀迎向了高墙,火花四射。白筹气势如虹,顷刻间将那高墙般的阵势拖垮,散成星星点点,漫不经心地围拢在四周。
各种颜色筹木的交相演替中,褐色的齐家一方仍然把占着各处要塞,与楚涛势均力敌。楚涛也是毫不手软地掠去了几处要地。龙争虎斗,要塞几次易手,眼看着拉锯将成僵局,忽而木叶的黑方从暗处迅速围拢过来。
“不好!”风若寒眉间电光一闪,引得楚涛默默一声苦笑。定睛再瞧,沙盘上已列出两个八卦环阵,恰好把白筹包裹在阵中。
八卦阵?楚涛有一种想骂脏话的冲动。谢君和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他可从没想过这酒疯子懂阵法。也算是个老江湖,竟被个缺心眼的骗得浑然不觉。好在这家伙还有点良心,没有投靠了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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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说,百章了,终于百章了,吼吼!可是,突然怎么觉得长路漫漫的样子。。。楚子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小谢是什么人,到底是他悲催还是我悲催啊。。。小谢嘿嘿冷笑:明明是老子很强大!!!!清月:滚,就你个犀利哥造型,强大你个头啊!!!!小谢:我保证我绝对不是我后娘亲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