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扇苍白地笑了,笑容苦涩而自嘲,她淡淡地说道:“他从未爱过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小姐......”紫沁心疼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罗扇却平静地笑了,她说:“也罢,或许我本早已该死,奈何造孽太多,因此阎王爷才会让我穿越到这里偿还。”
“小姐,你别这么说,这些都不是你的错。”红袂心中难受,自从小姐穿越过来这里,经历的事情不断,各种痛苦和别离接踵而来,小姐如今还能坚持,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罗扇苦笑,却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紫沁说道:“紫沁,需要你帮我个忙。”
“小姐你说,紫沁义不容辞。”紫沁坚定地说道。
罗扇让她侧耳过来,细细地在她耳朵旁边嘱咐了一些事情。
紫沁听完点了点头,便从窗户闪身而出。
不久她便回来,同时手中多了一个药包,这就是小姐要的东西。她刚从太医院回来,按照小姐的叮嘱取了这些药材过来,她虽然不知道这些药材有什么作用,但是依照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小姐的态度来看,她依稀猜到了一些。
“小姐,这些药真能避孕吗?”红袂则直接问出口。
罗扇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有些困乏,“我从前学过医学,虽然不精,但是药草作用我还是知道的。”
红袂点点头,犹疑了下又问道:“小姐,你不想要和皇上的孩子吗?”
罗扇蓦然睁开眼,眼神满腔恨意,她咬牙说道:“他三番四次如此待我,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他,更别妄想我生下他的孩子。”
就算是有了,她也势必会打掉!
罗扇心中早已充满了恨意,昔日对他的情意付诸流水不说,他不仅欺骗她玩弄她的感情,还三番四次强占她的身体,她对他的恨,此生都不会忘怀。
红袂不再说话,只轻轻叹息了一声,本来郎有情妾有意的事情,不知道为何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不管如何,她只知道,她是站在小姐这一边的。
“紫沁,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药材研成粉末,然后混在一起用药罐子藏好,一会儿先挑出一些注水给我服下。”罗扇一边说道,一边感觉到水凉了,便从水中出来。慢慢地穿上衣裳,强迫自己不去看满身的痕迹。
紫沁按照她吩咐的去做了,红袂也去准备了一些开水帮她冲好一碗药,小心地端过来让她服下。
罗扇喝完之后,便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红袂和紫沁对望一眼,心中同时叹了口气,但是知道她此刻需要的是一个人的空间,于是便无声地给了她支持,安静地在外间守着她。
罗扇感觉着周围的寂寂无声,闭上眼睛命令自己忽视身体的难受,她脑海里的画面一幕幕地变换,从刚穿越到古代遇见他,到后来的山洞相救,再在王府的坦白心迹,最后到了皇宫的处处侮辱,最终到了如今的伤身伤心。
罗扇不禁扯开嘴角苦笑,自己还真是傻。明明说过不会再爱上别人,却仍然抵制不住诱惑喜欢上了尉迟衍,最终还让自己落得了个遍体鳞伤的下场。
之后的几天里,罗扇都几乎在床上休息度日,而尉迟衍却似乎也是给她时间疗伤,没有再来找过她。
正当罗扇以为他不会再找自己,以为她会在这无名阁安静地老去时,尉迟衍却又在某个晚上前来找她了。
他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什么都没说,只是好整以暇地喝着落花流水端上来的茶水。
红袂和紫沁等人早已被尉迟衍命令下去了,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罗扇坐在一旁,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淡漠容颜,嘴角微微嘲弄勾起,不知道他的心是否和他的容貌一样,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改变过,从未爱过她。
尉迟衍感觉到她的嘲讽,走到她身边强制搂住她,危险地眯起眼问道:“你笑什么?”
罗扇毫不客气地开口讽刺,“我笑你宫中有那么多妃子不宠幸,偏偏要来无名阁强迫一个不爱你的人。”
原来她早已知道他纳了妃子,却一直都佯装不知道,一直都在看着他辛苦安排,看着他辛苦运筹只为给她一个后位,却只当看戏一般对待。她终于承认她爱的人不是他,她不再伪装了。
尉迟衍想到这里,只觉得怒火再也克制不住,还有一种剜心般的疼痛感伴随,他冷凝着脸看着罗扇,忍着心中的剧痛,挑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即使你不爱我,你也一样是我的女人。和一个你并不爱的男人翻云覆雨,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罗扇优雅地勾起嘴角,以最恶毒的话说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是恶心,非常恶心的感觉。不过想来也真可悲,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一国之尊,竟然沦落到要强迫一个女人,真是可悲又可怜。”
尉迟衍却似乎不在意,他只是冷然笑道:“你觉得恶心就行,我来就是为了给你恶心的。今晚,你做好恶心的准备了吗?”
罗扇大大方方地笑了,笑容坦荡却没有丝毫暖意,只有无边无际的冷,她笑着说道:“我就当被狗咬了,反正我只知道疼,有什么关系。”
尉迟衍闻言浑身僵硬,他握紧了双拳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子,这个他爱的极深的女子,到头来却要互相伤害。他闭了闭眼,不,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她留在他身边,他无需顾虑她的感受,因为她也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你只需要让她臣服,便可。
尉迟衍想到这里,便不再犹豫,一把把罗扇横抱起来摔在床上,便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罗扇自始自终只是麻木地笑着,仿佛她只会笑这个表情。她任由尉迟衍把自己身上的衣衫剥落,任由他毫不怜惜地贯穿自己的身体,她只是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又命令自己不可以露出一点疼痛不适的感觉,只是微笑看着他在自己身上驰骋,仿佛在看一个猴子戏耍一般。
尉迟衍确实被她这样的表情激怒了,他倏然伸出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下身却没有停止抽送,一边讽刺道:“怎么?在我这里得不到快感?那么在尉迟默身上,你能得到快感吗?”
罗扇皱眉,“你说什么?”
“没有想到他会告诉我吧?罗扇,朕告诉你,你只配被玩弄,根本不配得到朕的爱!”尉迟衍眼神森寒,说出的话一字一句像利刃一般割裂罗扇的心。
罗扇苍白了脸,他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是又不敢太确定。于是她再度开口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尉迟衍没有回答她,被温暖包围的快感不断冲刷着他的神经,他更加激烈地在她身上索取着,完全罔顾罗扇在一旁蹙紧的眉头和咬唇苍白的脸。
是的,罗扇根本没有动情。她一直认为感情和身体都只能两情相悦才会有感觉,而尉迟衍这种逼迫的行为让她只知道疼痛,根本不能体会到这种爱人才会做的事情的快乐感觉。
尉迟衍很快便急喘着气,释放出自己的**之火。完事之后,他清理着自己的身体,然后不耐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冷笑答道:“你到了如今还要演戏吗?你早就被尉迟默玩弄过了,结果还三番四次在我面前装纯情,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罗扇又惊又怒,气的她胸口直喘,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却无法控制住自己愤怒的语气:“尉迟衍,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夺去了我的第一次,如今还诬陷我和尉迟默有过什么?!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你在玩弄我,我何尝玩弄过你的感情?我罗扇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爱过你,所以导致我现在沦落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尉迟衍穿好衣袍,俯视着她愤怒嫣红的小脸,冷然道:“你不如回忆一下,那**有没有落红?”
罗扇一愣,仔细回忆了下,她当时好像确实没留意到有落红,不过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当然知道不是所有的处女都会落红的,更何况那夜的撕裂痛苦足以证明她是第一次了。只不过她知道,这一切她都是无法和尉迟衍说清楚的,他不会相信自己,他从头到尾,就没有相信过自己。
罗扇突然失去了解释的**,也确确实实冷了心了,他们本来就不会再回到过去,也再无可能在一起了。他有三宫六院,她三番四次被羞辱和掠夺,这些足以让她心灰意冷。她也不想再多解释,唯有闭上眼,不去看他那张早已和从前不一样的脸。
而尉迟衍却误以为她是心虚默认了,心中更是刺痛,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之后,罗扇才唤了紫沁和红袂进来。
她们两个人红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帮她清理着身体。待收拾干净之后,罗扇才低声对紫沁说道:“紫沁,你去一趟那个密室,看看面具人的下落,顺便打听一下古塔和齐布可好。”
紫沁点了点头,不消一会儿便给罗扇带回来了消息。
“小姐,古塔和齐布都安好,只不过那个密室已经没了,面具人下落不明。”
“没了?”罗扇不解。
“皇上派人填平了密室。”紫沁叹了口气。
罗扇心里莫名的纠紧,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会担心他会不会出事了,尉迟衍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给处决了。她下意识就希望尉迟衍能放过他,希望他平安无事,她也说不出来自己最近怎么了,为何总是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担心。她就是觉得,她对面具人有着莫名的依赖和相信。
罗扇对面具人下落不明的担心在第二天得到了解答。
次日她因为昨夜被尉迟衍肆虐过,因此一觉昏昏沉沉睡到了日上杆头,而这时候宁德却传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