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公收起刚才的不满,认真的思索片刻,严肃的摇摇头。
周天相信陆公公,那是谁做的,周天张嘴吃下陆公公夹的菜,突然道:“最近怎么不见沈飞?”
陆公公不以为意,继续为主子布菜:“沈公子本就甚少陪侍。”没有不妥。
周天觉的不对,他最近该为他父亲求情,讨好自己才对啊:“呀!忘大事了!”说道讨好他,她想起孙清沐的‘朝执’还在她这里,没有这东西,孙清沐怎么上朝,她竟然忘了一天,恐怕孙清沐来不及写明天早朝的事件。
周天道:“陆公公,你给孙清沐把朝木送过去。”
陆公公闻言看了主子一眼,想起外面不正规的男人,陆公公道:“殿下还是自己去送吧,孙公子也是为了殿下,殿下不亲自谢一声,怎能对得起孙公子这段时间的辛劳。”
周天不解的看着陆永明。
陆公公正色道:“太子把重任压在孙大人身上,孙大人不忍殿下失望,每天都忙在很晚,殿下以为孙公子是以前的孙公子从小耳熏目染,能直接接手国事吗,孙公子在后宫呆在七年,很多国务,孙公子必须从头看起,何况……”陆公公压低声音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你给了孙公子多重的责任。”您老不会的都扔孙公子身上了:“如今都不去看看人家,奴才若是孙公子早伤心了。”
那是你。后宫的男人可不希望她过多的出现。
“太子不信!”陆公公急了,声调中隐隐为后宫各主委屈:“太子也不想想,公子们就算再不愿意,现在也知道是仰仗着太子讨生活,谁人不想多被殿下亲近几分,可殿下却好,就知道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后忘了后宫有为主子守候七年的老人了。”
周天表情怪异的看着陆公公,他们不是守候,是被圈禁,陆公公不要颠倒黑白好不好,但周天知道陆公公有一点说的在理,她确实给孙清沐太多负担:“行,本宫亲自去送。”
陆公公立即破涕为笑:“殿下英明,奴才这就去传话。”
孙院因此忙碌起来,孙清沐被奴才们早早从书案前挖离,为主子沐浴更衣,得体飘逸的宫装,更趁出他们主子十分儒雅。
小池子怎么看主子怎么开心,为主子比划了很多腰配,最后选了太子赞过的乳白色。
孙清沐任他们摆弄,看不出心情好和不好,只是清淡的道:“别忙了,时间还早。”何况谁知道太子会不会半路改了主意。
沈院之内,沈飞现在没一点心思争宠,尤其在道天教被查出后,沈飞惴惴不安,骤然想起他给过太子的信哨,沈飞恨不得自己去死,滕修这两天也低调不少,当年不过是不想那些人死,实在没有恶意,但在太子眼皮下捣鬼,沈飞想想都头皮发麻,他怎么就忘了防着倨傲。
这件事如果被太子知道……沈飞绞尽脑汁的想自己如何收场……
傍晚十分,太子如期驾临孙院。
孙清沐率院内众人出迎,月光如水、男子雅致、清淡的香气、如沐春风的庭院,顿时让周天心情大好:“不用多礼。”若不是清沐,她早朝也不好过,周天没理会众多幽怨的目光:“都下去吧。”
“是,殿下。”
周天例行问了孙清沐膳食,知道他吃饭后,便提议到院子走走。
孙清沐没有意义,吩咐池公公拿了披风在后面跟着,便陪太子向荷花池走去,几日不见,太子更见温和,不知是不是外面人伺候的比宫里周到:“殿下,想听琴吗?”
周天想起孙清沐的神韵,眼睛一亮:“本宫有那份荣幸?”
孙清沐笑笑,吩咐人去取琴,他不问太子前段时间出现在春山的事亦不‘谏言’太子夜宿在外,只是有件事他今晚不得不跟太子提,所以他想先安抚下焰宙天的脾气。
琴音如月,伴着池里四季如春的荷花,轻灵悦耳,第一琴手操纵下的琴弦,仿若丝丝有灵,润人心田。
孙清沐坐在袅袅的夜色下,一袭银白宫装,一把木质古琴,一曲清雅小调,眉目不动,已似有万千多情,偶然抬首相望,见太子望向它处,孙清沐的琴音不禁淡然了刚才的用心。
周天幽怨的叹口气,刚才有点想家,她虽不懂欣赏乐器,但也听出孙清沐弹的不用心了。
一曲完毕,孙清沐便不再调琴,他一直信封,心之所至才有曲音绕梁:“殿下。”
周天回头看向孙清沐,发现孙清沐很好看,无论是用古人的眼光还是现在的眼光,他都堪称完美,可惜,遇人不淑:“嗯。”
孙清沐站起来,走向太子,与他并肩站在亭子的栏杆处,同看水中一轮月光:“太子,苏义今天去了几位皇子那里了,不知太子可知道这事?”
周天没有抬头,只是轻声“恩”了一声,月光洒下,心静如水。
孙清沐不忍破坏太子心境,心知若说了太子不喜的话,太子会甩手离开,但,这事非常不妥孙清沐权衡利弊下拱手道:“太子仁慈,现在仅剩的四位皇子不是疯癫就是痴傻,何不放过他们呢?”
周天抬头看着孙清沐:“你很无聊是吗。”
孙清沐垂着头,料想他是逾越了:“事情传出去总归不好……”苏义做的过分,到时候还不是记在太子头上,弑兄杀弟总归是不好,对殿下以后……
周天看他一眼,平静的目光,不带任何情绪:“你认为我有名誉可言?”说这些不觉的无趣吗!周天脸色明显不悦:“自然是他们惹了本宫,若不然苏义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