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历鞍举起手里的酒杯,直接开口:“有酒如渑,击行人而不住!”说完一口饮尽。
宋岩尰闻言顿时拍碎了手里的杯盏:“西平王欺人太甚!谁是行人谁将不住!你一杯酒就想淹没我大焰国,简直做梦!”敢说焰国不堪一击!无兵无人吗!
尹惑也故作生气的把月历鞍这句词的意思解释了一遍给太子听,就是说,焰国不怎么样,想打就跟闹着玩似的,他觉的这样太子应给能听懂。
周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没一个脏字她还真没听出这么和顺的几个字是在损她。
周天装模作样的安抚住自己的臣子,不客气的道:“在北曰敌,吹出赛以何妨!”
“好!”宋岩尰带头叫好,工整又有气魄:“好句!微臣敬太子一杯!”
“客气!”蒙对了!
孙清沐看眼太子,就算有人解释了意思,太子也不应能对的工整?
欧阳逆羽也生了几分诧异,这句对的恰到好处,还不失国体!谁在背后教他!?
月历鞍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压焰宙天第二题:“早登鸡子之峰,危如累卵。”
宋岩尰又想说话,这句是在损焰国众臣之心。
高铭文瞬间道:“丞相想做什么?不信任你们的太子吗?”
周天开口道:“夜宿大人之馆,安若重山!”这句周天自己听懂了,西平王不是说焰国在月国眼里就跟小鸡崽似的,来了都怕砸碎了他们的蛋吗!既然焰国是小人,去了他们大人的地方,当然就是夜宿大人之馆,反正我稳如泰山,才不管你们死不死!
解释的完全不对头!
宋岩尰哈哈大笑:“太子好词!好词!”
全焰国都乐呵了,太子果然不容小视,关键时刻很有太子威严,这两句词对的就像那么回事。
周天也跟着开心了,她以前在家轻易不说话,说话就被损,引经据典若是没有兵器和数字一个不会,想不到她在这里变厉害了。
周天大气一挥,找出了点自信,顿时豪气道:“既然大家如此喜欢,本宫再给大家来一首怎么样!”
众臣险些没把嘴角的酒喷出来,心想,你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胡闹什么!
高铭文高兴了,正愁刚才怎么收场,太子自己抢着出丑:“好!太子有魄力!堪称文坛第一人!”
月历鞍恼怒的不再开口,再次有种弄死探子的怒火!这白痴太子明明就识字!
欧阳逆羽赶紧给沈飞示意,让他拦住太子。
但大庭广众之下谁拦得住。
周天转开她的大脑,让被嘲笑了多年的文学素养,此刻得到点发挥。
高铭文突然开口:“太子等等,您不能乱念,以我两国为题如何?让我们见识见识焰国太子的文采!”
周天自己险些没摔下去!她……刚想抄袭个李白来着,都准备好离离原上草了,等等那是李白的吗?
“太子,请啊?”
宋岩尰捅捅尹惑让他想办法?
已经在想了!
周天惶然想起,有一个她记得:“坚冰削巨浪,轻吹集嘉祥,继好安边境,和同乐家康,彼国垂助顺,回头跃龙江!”
下面一片安寂,顿时又一片笑声,好一句:“彼国垂助顺,回头跃龙江!”不是摆明说,你们月国在仗着天和地利欺负我们,我们就反击吗?“太子,辛苦了!”
周天后怕不已的坐下,当然辛苦,改诗不容易,赶紧喝口茶压压惊:“哪里,哪里,博大家一乐而已!”
深知太子为人的大臣,此刻早已震惊莫名,但是这样的场合也只能夸赞:“太子,好文采,微臣敬太子一杯,恭祝太子春秋永驻!国泰民安!”
“恭祝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天傲然接下,理所当然,颇有帝王之气!
高铭文鼻子险些没歪了!
月历鞍气的碾碎了手里的杯子,文斗焰国本就五五胜算,如是攻不下焰宙天,就是场硬仗,就算赢也赢不了一座城池!焰宙天怎么不去死!
焰宙天把橄榄抛下去,一派祥和大度:“大家尽兴,诸位随意浅对,勿伤了和气,对方远道而来就是客,大家只是交流交流并没赌什么彩头,是不是?”
高铭文敢说不是吗,若不然刚才就该给焰国三座城池,高铭文忍下心里的怒火道:“太子所言即是,我们只谈文彩不论家国!大家尽兴、尽兴!”
可还没下面的人酒对两巡,高铭文又来了:“太子,听说您墨宝难求?”这次高铭文说的很有机巧,既不提太子会也不提太子不会,只说难求!
周天独独不怕玩这手,若论字,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周天早就看这孙子不顺眼了,正好端了他:“哪里,哪里?”先来两个太极客气客气。
孙清沐突然道:“在下送你一副字如何?在下身为太子的侍人,可有幸入高大人的眼!”明知太子不识字!欺人太甚!
周天心想,别呀!这个她会!
文臣刚刚放宽的心瞬间揪起,这个不要脸面的高铭文!他有完没完!但见孙清沐出现,心里总算有点安,如果孙清沐出手必不会有问题。
高铭文怎么会让孙清沐来:“太子,莫不是不敢接手,这等区区小事,何劳你的男宠!”高铭文说到男宠两字含笑的看了孙清沐一眼。
孙清沐没有任何变化:“太子身体不适,我代劳一样让高大人尽兴!”
高铭文一笑:“怎么能一样,我要的是太子的墨宝,将来就是一代帝王,而你不过是太子不入流的宠侍,将来未必是皇后,凭什么能跟一干男儿站在一起比肩,回家相夫教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