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丹田处的狂吸海喝,饶是懒散随性至极的君赖邪,心中也染上了几分的焦急。
她可没忘记,自己还在那个对君家至关重要的修真大会上。也没有忘记,身中奇毒的爷爷,还有那暗中出卖家族、却依旧逍遥法外的二叔君尚清!
丹田处的力量,愈发的浓郁。不仅仅是上下两处丹田,就连那被自己以通经气脉心法,拓宽的七经八脉,都隐隐的有一种淡淡的胀痛了。
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才行!她需要一种力量,一种绝对的控制力!
君赖邪心中焦急,然而就在此刻,那乳白色的玄力小球的表面,随着它地高速旋转,竟然开始逐渐的缭绕上一层淡淡的血色来了。随着那一层淡淡血色的出现,那原本愈发狂暴的力量,竟然有些畏惧的将自己给龟缩了起来。
血色,这是属于她的血气吗?
望着那有些熟悉的血红之色,君赖邪心中一怔,闪过一丝的疑问。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去思索这些个细枝末叶了。
感觉到了那一股血色对于狂吸海喝的狂暴力量的强大压制作用,君赖邪心中大喜。
只见,那丹田处的乳白色小球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它周围的血色也是越来越浓郁。而此时,散布在身体七经八脉的散发着丝丝极寒之气的天地能量,终于是由着那些经脉,一鼓作气的冲到了小腹位置,然后铺天盖地的对着那乳白色的小球涌了过去。
“刚刚才有点转机,竟然就来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君赖邪望着那些汹涌而来的狂肆的天地能量,立刻大吃一惊。这些被她在短时间内吸收进来的力量,全部都是没有经过精粹的最斑杂的原始力量,而她的上下两处丹田的乳白色小球,那都是已经比最开始的玄力高上一级的纯净力量。
若是,被这些杂七杂八又不听她指挥的斑驳力量注入丹田,那她好不容易的提升的纯净力量,就会被全部毁于一旦!
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拼一拼了!
坐以待毙,可不是一根筋的君赖邪的风格。略略的不安震惊过后,她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开始尝试着指挥自己丹田处周围冒出来的那一股淡红血气。
“压制它,压制它们!压制……”
此刻君赖邪口不能言,也只能以心念,死死的盯着那一股血色之气。
然而,事实却让君赖邪失望了。那一股淡淡却十分强悍的血色之气,却是丝毫不理会君赖邪心中的念想。依旧悠哉悠哉的盘踞在她的丹田处的乳白小球的周围,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看到这一幕,君赖邪心中失望之余,更是焦急无比!
那些自三元重水身上,直接吸收过来的狂暴的天地能量,终于是一鼓作气的冲到了君赖邪那乳白色的小球那儿。可是,就在它们沾染到那乳白色小球周围的淡淡血气之时,异变陡生!
只见,那原本对君赖邪的心念不理不睬的淡红血色,此刻却犹如是被挑衅了尊严一般。轰然间,腾起一股不小的血气,那些蜂拥而来的天地能量,在接触到了这一股血气之后。庞大的体型急速缩减,只不过一瞬间,一团团庞大的天地能量,便被那一股强悍无匹的淡红血色压制成了一团一团宛若水滴大小的液体能量。
那一股凶悍无比的血气,在将这些能量中杂质压制完毕之后。却并没有继续阻拦那些意见纯净的力量进入乳白小球中,它宛若一个活物一般,退开了一段距离,任由那一小团宛若水滴的液体能量直直的撞进乳白小球之中。
液体能量不断的进入急速旋转的乳白小球之中,顿时荡起一圈圈能量涟漪。在君赖邪诧异的关注中,她惊讶的发现,随着那一滴滴液体能量的投入,乳白色小球的体积,不仅没有变大,反而是诡异而缓慢一点点缩小。
那乳白色小球的体积越来越小,那小球里面蕴含的力量却是越来越浓,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在压制淬炼一般。
将自己修炼吸收得来的天地能量,一点点的淬炼纯净,转化为自身的力量。随着这种不断的累积,最后让自己两处丹田乃至全身经脉的力量,都更上一层楼。这其实,便是炎黄大陆上每一个修炼者晋级的原理。
随着那丹田处的乳白小球的变小,其余的天地能量却依旧在一波波的不断的向着丹田继续冲击过来。君赖邪的周围,也依旧像个无底洞般,不断的为这一股斑杂的力量生力军运送新的能量。而再看看那一股淡淡的血红之气,更是霸绝无匹的,对着这不断的蜂拥的能量,来者不拒。
不管由着外界涌来了多少的能量,都被那一股霸道的血气凶猛的炼化成一滴滴精纯的能量液体。而那些液体能量,依旧源源不断的落入了君赖邪的力量愈发纯净浓郁的丹田之中。
君赖邪那边,在那霸道的血气的支撑之下,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外界的力量。而阴阳冢里的玥妖和冰皇,却是注视着盘腿坐在寒潭中的君赖邪,已经整整三日三夜了。
三日三夜,君赖邪虽然处于一种忘我空明状态。但是,对于她本身所处于的状态,两人却是一清二楚。
从一开始的狂暴,再到后面的平静,两人也渐渐的放下心来。
不过,让两人最为惊骇的是,那深潭之中,原本所酝酿出的三元重水绝对不少于两个白玉药瓶。而此刻,竟然在短短的三日之内,被君赖邪挥霍了整整四分之一!
足足一百滴!
靠!这败家也不是这样败得吧!
虽然,知道君赖邪处于这种状态,是一个修炼者一生难求的领悟状态。但是,冰皇望着自己修炼千年,好不容易孕育出了这么点的三元重水,竟然被这小子一张口就挥霍了如此之多,别提多肉疼了。
而此刻,君赖邪的身体已经逐渐的停止了对外界力量的疯狂吸收。而是静静的坐在那儿,因为三元重水的缘故,她全身否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冰晶。就这么看过去,仿佛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