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冰皇,看着那超十二品的帝神丹,宛若流星闪过,飞入他的口中。
从未见过以魂附体、起死回生之秘术,此时此刻,每一个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紧紧地盯着冰皇的反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起初什么感觉都没有,接着,冰皇就感觉从自己的腹部传来了一阵阵无法形容的灼热剧痛。那剧痛如此恐怖,让他忍不住就嘶吼出声。
灼热之后,却接着是无尽的冰冷痛楚。
冷与热的剧痛,不断的交替着。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被融化了,无法形容的痛楚难受。
那惨叫的声音,实在是太过的凄厉。听得周围的一干好奇观众,都有种不忍直视之感。
姬冷玄眼睁睁的看着那超十二品帝神丹进入冰帝口中,心中也是一个激灵。不好,这帝神丹真的被冰帝给吃了……
难道说,这死去了一千年的冰帝,真的要复活重生不成?!
然而,接下来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却让姬冷玄放下心来。这都痛苦成这样了,怎么会是吃下了神丹的反应?看样子,附魂之秘术也不过是上古传说,根本就做不得真的。
“冰皇,还有这些!”
君赖邪却一脸慵懒沉静,附魂之术,原本就是一类手段。既然是一个手段,也绝非是一颗帝神丹就能达到目的的。
将自己在药神洞中入定时,所炼制好的一系列的辅助丹药全数掷出。一、二、三、四、五、六、七,足足有七颗之多。
那七颗丹药,在冰皇的肉身周围转了好几圈。之后,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北斗七星阵型。一阵阵温润的药力,由着那个药阵源源不断的传送到了肉体、灵魂同在一处的冰皇身上。
而冰皇也明显的感觉到了,那极热和极冷的痛楚,正在不断的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宛若血肉新生的诡异感觉。
一缕的鲜活生气,从那已经沉寂了千年的身体中,酝酿而生。
这一诡异骇人的变化一出现,立刻让君莫邪等人还有那十二守卫长老、姬冷玄都震惊无比的瞪大了眼。
“你们都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阻止那个家伙复活!”
姬冷玄全身发冷,感觉到了冰帝体内那一股鲜活生气,他心中的一丝侥幸被击的粉碎。呆愣了半响,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急急向着那些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守卫长老们矿声怒喝道。
“是……是是是!”
因为这皇天塔乃是保存着冰帝和历届人族大帝的肉身所在,乃是人族重地。姬冷玄早就培植了自己的人,将原本镇压这里的一帮老头子取而代之了。
如今,这皇天塔中的守卫长老,都是姬冷玄所安插的人。
“陛下,这……这可是……战神冰帝的灵魂啊!我们……真的要对他老人家动手么?”
就在姬冷玄心头发冷之时,那十二个守卫长老中的一人,远远地看着战胜冰帝的肉身和灵魂融合,这等诡谲莫测却又让人敬畏的场景,心中不免的有了犹豫。
前辈英灵和肉身,都是让后人心存敬畏的存在。更何况,眼前的一切都说明了,千年前的冰帝大人,如今可是要死而复生了!
人族数十万年历史之中,千年之前的冰帝战神在整个人族拥有无与伦比的威望。哪怕是相比当年的人族大帝,也不逞多让。
多年的积威,竟然让姬冷玄的爪牙心中都犹豫了。冰帝当年的威势,可见一斑。
“哦?你不想杀他?——那,就去死吧!”
姬冷玄心中正恐惧又憋屈至极,突然之间又听到这么一句话,当下更是怒从心起。面色阴鸷的看着那个畏畏缩缩的守卫长老……他忽而勾唇笑了。那冷笑过后,他当即毫不留情的出手,一招就将其心脏给生生给震碎了。
其他的守卫长老们,见姬冷玄的手段毒辣至斯,哪里还敢再多说半个字。一个个头也不敢回,不要命的向着冰帝冲了过去。
那些守卫长老还未走近,冰皇的肉身之上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极其耀眼的白色光芒。夺目的白光好似巨龙腾跃般冲天而上。这一刻,极光乍现、光耀乾坤,无法形容的瑰丽壮观。
那光芒实在太过璀璨明亮,耀眼的白光点亮了偌大的皇天塔。众人的眼睛一瞬间被刺痛了,那十二守卫长老们不得不停下脚步,下意识的以手挡住眼前的白光。
“怎么回事?!战神冰帝的气息越来越强了……老天!”
“难道说,人死真的能复生?”
“太恐怖了,冰帝不愧是我人族有史以来的最强战神,哪怕只是区区灵魂,都如此骇人!”
这一变化,顿时惊得那些守卫长老们魂飞魄散。冰帝千年积威深厚无比,再加上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大家竟然被震慑的惊呼连连,谁都不敢上前。
冰帝全身笼罩在一片耀眼的光泽之中。摇摇看去,恍若仙神降临,无法形容的霸绝骇人。
而此刻,在黑沉沉的夜幕之下,整个皇天塔的塔顶周身都散发出了强烈无匹的圣洁白光。前有超十二品帝神丹的天地异象,后有诡异强悍到无与伦匹的耀眼光芒。这三番两次的巨大动静,将原本处于睡梦和家里的人族高手们惊醒了,大家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突然发出强烈光芒的皇天塔下,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惊骇和奇异。
如此异象,难道是什么大事要发生的征兆么?
“一群废物,区区一个没有灵魂的肉身,也能将你们吓成这样!都是废物!”
姬冷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也是一片惊骇。但听着那些守卫长老不由自主的惊呼,眼神却是愈发的阴鸷了。
寒声咒骂了几句,趁着所有人都被那绚丽的异象所震慑,他眼瞳带着急迫和狠毒,扬起手飞也似得向着冰皇逼了过去。
“人族天元八千七百七十九年。”
就在姬冷玄距离冰帝越来越近之时,一道低醇磁性的嗓音,却静静的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