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煎熬着到了凌晨时分,她才朦胧睡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依稀间,她只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灼热的气息,有一声声磁性又温柔的呼唤在耳畔的响着,那声音就好像轻音乐一般柔和,听的人很是舒服。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唇瓣忽然被堵住。
阮向南不是要趁人之危,事实上他喊她了,在她耳畔轻呼她的名字,可是她却睡的很熟,那恬静的睡颜,让他无法自抑,吐气均匀的红唇,让他无法自拔,所以他才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用这样的方式唤醒了她。
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柔善美猛然一把坐起身,动作之大,力道之猛,将毫无防备的阮向南顶了一头,两人脑袋碰撞出,一阵阵疼痛,她吃痛的皱了眉,他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醒了?"
恨恨瞪着她,她真想一巴掌闪过去,不过目光在落到他手里一本写着校友录的有些年代久远了的金装大书的时候,她满腹的心思,全落在了这本书上。
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她的脸色,想来这本书应该对她很重要,他伸手过去,把书送上:"看完就下来吃饭吧,已经中午了。"
目光复杂的看而来一眼阮向南,最近的他,越来越让她觉得犯贱了,他窝在她家里,堂堂一个总裁天天搞的和家庭妇男一样,无论她怎样的冷心冷面,他都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她想要什么他都想尽办法给她办到,这个男人没有自尊的吗,她明确的告诉过他,她不会喜欢他,甚是恨毒了他。
他以为这样做,就能感动她,哼,他未免也太天真了,给了人一刀子,现在想做外科医生,把这些伤口都缝补起来么?为时已晚了,伤口早已经溃烂化脓,无论他怎么做,那道伤都绝对不能再愈合。
看着他开门出去的高大背影,柔善美眉目紧缩,表情冷了一片。
房门关上的那刻,她才打开了那本厚重的校友录,找到了美术系,从80届开始找起,当时的丽都艺术学院美术系人很少,一届都只有两三个班级,一个班0来个人,寻起来并不费事80,81,8,8,84,85...
一路的找下去,终于在85届的校友录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那张年轻却并不陌生的照片。
她一阵的信息,心情激动起来,柔彩君是85届美术系毕业生,她当时是在美术1班,美术一班其他的校友的名字也和照片信息也全部在,剩下的,只需要找到这些人就可以。
可是人海茫茫的,去哪里找这些人?
她正有些发愁间,阮向南上来叫她吃饭,她看着阮向南,目光有些犹豫的停留在了阮向南脸上,半晌,她终于开口和阮向南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你能帮我查查85届美术系1班那些校友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吗?"
阮向南目光中闪了一抹喜色,她总算是愿意和他说话了是吗?
"85届美术系1班?"
"嗯!"
"好!你赶紧起床下楼吃饭吧,我煲汤了,你最喜欢吃的玉米排骨汤。"
闻言,她面色一冷,不再言语,他没有必要时时刻刻提醒她,对于她的那些习惯和爱好,他记忆的有多清楚。
她又冷了脸孔,他却已经看到了希望,至少她有事的时候会想到让他帮忙,至少她愿意和他说话了,即便这话冷冰冰的,这话也只不过是想让他做事,但她愿意让他帮忙,这就是一个很大进步了。
其实对于柔善美来说,若非万不得已,若非她现在心里真的很着急,巴不得下一刻就查清楚自己的生父是谁,她也绝对不会开口求阮向南。
这件事对她真的很重要,她做梦都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而且关于当年,柔彩君为什么这么恨她,她也想知道。
阮向南的办事效率真的很高,柔善美也再一次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没有阮向南做不到的事情,除了她的心,他永远被想得到。
他帮她找到了其中几个校友,地址联系电话都给她打印了出来,这些校友,很庆幸其中几个居然还在丽都。
柔善美拿到那些地址和联系电话,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挨个去拜访。
只是很可惜,柔彩君当年在学校里似乎没什么人缘,这些校友都表示对她并不太了解,因为不多来往。
走了三四户人家,就在柔善美快要失望的时候,她最新拜访的这一位女士,居然和柔彩君在大学期间是好朋友。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柔善美打电话表明自己的身份约见她的时候,她显的很吃惊,也有些惊喜:"来吧,我今天正好在家,明天就要出差去巴黎了。"
柔善美一阵激动,打车赶到那位女士的宅邸的时候,正好是下午4点,那个女士的家装潢很精致,艺术气息浓厚,而那女士本人是个优雅的中年妇女,保养得体,虽然和柔彩君是校友,但是在柔善美看来,她比自己的母亲足足年轻了有个十来岁。
她让她称呼自己为"柳阿姨",煮了一壶热气腾腾的现磨咖啡招呼她,轻笑道:"我认识你,大明星,不过没想到你会是彩君的女儿,你今年多大了?"
柔善美忙礼貌的回道:"6岁。"
她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怔,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样,坐直了身子:"6岁?你几几年生的?"
"我?"柔善美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不过她直觉这和她的身世有关系,于是忙道,"我是1987年出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