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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所爱与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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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顿时被浓重沉闷的气氛包围,高岛政下心里酝酿已久的感情更是一触即发,神色伤感地哀叹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啊……当初,二公子说我忍术能力虽然还行,可是……可是智谋不足,不足以御下……咳咳咳……!”

“高岛上忍……”水门有些担心地出声,虽然对方是他国的忍者,可根据分身的记忆,他对他,分身的波风水门也确实是诚心相待。

“父亲……”高岛武藤却是一把毫不客气地将水门推开,高岛政下与水门交握的手自然也被这股力道冲开。

水门心底是求之不得,无所谓地耸耸肩。高岛脸色却是难看起来,想要发火说上一两句但对上爱子那悲痛压抑的神色,想要指责的话也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然后咽回肚里。

“父亲,你……还好吧?”

高岛摆摆手,抽出被儿子紧握着的手拍了拍儿子冰冷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极力隐忍着,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接着道:“武儿,相信你也曾听你母亲说过,父亲在与你母亲结婚之前就有一个深爱的女人。”

高岛武藤愣了愣,接着点点头。这事,他是曾听母亲说过,只是……那个女人,是造成母亲伤心难过乃至最后郁郁而终的罪魁祸首,他一直都在寻找,可这么多年没有半点线索,唯一知情之人只有父亲。只是父亲他似乎猜到他的心思,接二连三地劝阻制止。

是啊,那是他心爱的人,他又怎会让别人去伤害她,即便那个别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咳咳……”看到儿子这幅模样,高岛政下怎会不知对方心里的想法,深深地叹息了口气,大手握着儿子的手,“武儿,我知道你一直都将你母亲的死归咎于她。有关你母亲,我很抱歉。虽然我不能说爱她,却也敬她,将她当做妻子般疼爱。”

“疼爱!”高岛武藤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般疯狂地大笑几声,狰狞着一张脸,神色肃穆地盯着自己伟大的父亲,大声质问道:“父亲难道认为你所谓的尊敬和疼爱就是母亲的系幸福,这样对于一个一心一意爱着丈夫的妻子便已足够?”

“我……”高岛政下答不上话,只得在心底暗暗叹息惋惜。是啊,心爱的丈夫最爱的女人却不是他,明慧,你就是因为这个郁郁寡欢的吗?作为一个丈夫,他,终究还是负了她啊。

一旁的水门见高岛父子两人为过去的往事争论不休,身为外人且不知实情的他,也不适合多说什么。毕竟,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事,与他波风水门没有半点关系。

水门正想告辞,却听床榻上的男人接着道:“樱姬,曾经,是我最爱的女人,在我眼里,她就如仙女般圣洁高贵。青梅竹马的情意,家族长辈的阻拦,我和她的缘分也因此被隔断。她在她父亲的安排之下,嫁给了位高权重身份尊贵的大名公子,而我则娶了当时一直爱慕着我的同族女子,也就是你的母亲,高岛明慧。”

“哈……哈……”听到这儿,搞到武藤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扭曲的脸蛋上布满泪水,随着眼角哗啦啦落下。

“樱姬,樱夫人,原来是她,原来是他!”喃喃的话语,也许高岛武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双目无神地不断重复着,重复着。仿佛一串串咒语般,接连不断地重复。

眼望着儿子疯狂的模样,高岛政下眼里满是伤感悔恨,二十年前的他,同时伤害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和深爱自己的女人,而如今却害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武儿,你……”

“父亲啊,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早告诉我,她就是那个女人。哈哈,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呢,爱上仇人的女儿,这就是我搞到武藤的命运么?哈哈!”

“武儿!”

“原来如此,难怪从小比起我这个亲生儿子,你更偏爱二公子和奇奈小姐,原来如此!”

“武儿,我……唉!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高岛政下深深叹息口气,一脸哀伤地望着儿子道:“樱姬是因我而去,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总之你母亲的痛苦是我一手造成与樱姬无关,你要恨就恨我吧!当时,樱姬去世之时,奇奈小姐出生还不到半个月,而二公子也才刚满5岁。没了母亲的孩子,自然需要人的照顾和……”

“照顾?那么我呢,母亲也是那一年去世的不是吗?那时的你,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不舍得给予,那时的我,你的亲生儿子也才四岁。他们没了母亲要人照顾,那么我呢?我就不需要了吗?”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高岛武藤几乎将压抑在心头十几年的怨恨不甘通通发泄出来。

听到儿子不甘的埋怨,高岛政下心底被满满的悔恨愧疚充斥着。对于儿子的怨恨,他虽早有所预料,却没想到比想象中要深要重。

或许,他真的做错了吧!他,不仅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是到今时今日,他方才明白,原来他所谓的爱早在二十年前便已逝去,那这些年来他苦苦追寻保留的又是什么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的他,算是明白,没了家的爱是空洞,而没了爱的家确是悲伤。

“咳咳……”高岛政下的声音越发嘶哑低沉,“武儿,对不起,是父亲错了。那时的我一味地追溯曾经的爱恋,忽视了你们母子。樱姬的去世让我失去了理智,那一刻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而后……咳……我满脑子都是提高自己的实力……一心只想着樱姬临终前托付给我的小姐和公子。等我闲下心来,却发现你母亲已去世,而你也不知所踪。好不容易找到你,却又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地将你安排在奇奈小姐身边。是父亲错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咳咳……”后面的话高岛政下还未来得及说出,身体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眼见父亲痛苦虚弱的模样,心里的埋怨不甘瞬间被担忧恐惧取代。

“父亲……”

高岛政下握着搞到武藤有些颤抖的手,艰难地支撑着急着闭合的眼帘。

“水门……上忍……能答应在下一个请求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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