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瑾瑜行尸走肉一般上了车,司机惊讶地看着他怀里的女人,然后竟然没动大脑地问:“欧先生,还等不等初小姐?”
“她是你老板,还是我是你老板?”欧瑾瑜竟然吼出来。
车子开动了,欧瑾瑜紧皱起眉头,身边女人的香水味弥漫在车里,他知道这是C打头的高级香水,可是他却莫名地怀念起那个女人最为原始的体香,没有任何人工香料的附着,就只是淡淡的混合着沐浴液的香气。
他的眼慢慢停在车后座的一张CD上,他突然想起几天前女人拉着他听的这个呼麦,她说:“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
慢慢拿起CD,他突然说:“停车。”
司机狐疑地停在路边,欧瑾瑜转身对露露说:“下车。”
“这是哪啊?欧少??????”女人娇滴滴地以为他在开玩笑。
他却再一次郑重其事地说:“下车,我说的你没听懂?”
“可是,这是快速路,我怎么回去?”女人有些惊愕。
“关我什么事!”欧瑾瑜冷酷地打开车门,无情地看着女人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却着急地对司机说:“掉头。”
“欧先生,这里不转掉头。”
“我说掉头!”他命令着。
车子在对面车辆的一阵震耳欲聋的鸣笛声中调转了方向,欧瑾瑜快速地拨通威廉的电话,极简地问:“那个度假村在什么地方?”
挂断电话,欧瑾瑜依然握着那张呼麦的CD,车子在飞驰,所有的景物都被快速地甩在身后,可是他却仍旧觉得太慢。
手里的CD封皮上有一个美丽的内蒙女孩,她大大的眼睛就那样凝望着,似乎在等待着明天,等待着希望。
颤抖着,因为那双眼睛令他想到了今晚她望着他时的眼神,她也是这样饱含希望地凝望着,希望他给她保护,可是他做了什么?
他的恐惧越来越强,虚弱地说:“快点??????”
其实,他更想说,女人,希望我来的不会太迟??????
初夏昏沉地不知自己在哪里,她突然觉得所有的酒精都在此时报复一样地蚕食着她本就不十分清醒的神经,浑身都那么无力,她慢慢地翻转着身子,却觉得一股奇怪的热辣辣的浪潮慢慢地吞噬着她。
她喘息着想要睁开眼,费了好半天才勉强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她不知道他是谁,却听见他说:“宝贝,怎样?嘿嘿,一会你就会很舒服的,慢慢享受吧!”
汗水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她含混不清地说:“热??????好热??????”
“你当然会热,一会儿会更热,嘿嘿,热了好啊!热了一会你就更投入,来,哥哥帮你脱了,嘿嘿。”
初夏本能地抵挡着那人在她身上的摸摸索索,指甲拼命地掐着自己的手指,疼痛便是此刻唯一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方法。
她费力地张开眼,却看见叶锦荣在自己眼前忙活着,他那张硕大的脸孔聚满了淫 荡之气,她警觉地问:“你??????你干什么?”
他似乎并不想掩饰什么,小小的眼睛细细地眯成一条线,他的手继续拉扯着初夏的衣服,他的呼吸更加地急促起来,气喘吁吁地说:“你说我干什么?你说男女之间还能干什么?嘿嘿。”
“流氓,放开我,你放开我!”初夏挣扎着,却觉得力气越来越小,身上麻酥酥的感觉愈加明显,她咬着牙,忍着不要那耻辱的声音发出来,她问:“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怎么?你不懂?嘿嘿,别装纯情了,你会不知道刚刚那杯水里放了什么?妹妹,这可是纯正的美国货,你这会还装什么正经,其实身子早就受不了了吧?还是让哥哥帮帮你吧,不然多难受,啊?嘿嘿。”
初夏努力回忆着发生过的一切,所有零碎的记忆慢慢地拼凑在一起,她的心像是被人攥起来,又无情地丢弃,她想到了他,她相信他,而他却任由她沦为别人取乐的工具,他故意将她和那些女人混为一谈,甚至将她丢弃给这个无耻的男人,她的泪决堤一般地流淌。
所有的抵抗都在一点点地消失,心还在顽强地坚持,可身体却没有了斗争的力量,初夏想,如果??????如果今天一切都不可避免,那么,我就去死,欧瑾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你会不会后悔?会不会??????
初夏的意识慢慢地虚无起来,她再一次听见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她哭泣着,没想到生前听见的最后的声音竟是自己受辱的声音,她的脸上呈现出恐怖的笑。
欧瑾瑜大踏步地进入度假村,威廉守候在大堂里,他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因为不明白欧瑾瑜对那个女人的态度,所以他才特意地跟过来,直到欧瑾瑜的电话打响,他才更加肯定,欧瑾瑜只是在“游戏”,可惜,这个游戏玩的有点过火。
“她在哪?他们在哪?”欧瑾瑜问的语无伦次。
威廉自知自己语言能力有限,便一挥手带他走向客房方向,停在一间房间前,他向里面指了指,却听欧瑾瑜说:“密码多少?”
他无奈地一耸肩,他不敢说自己不知道,手指熟练地按着那一串数字,门霎时打开了,欧瑾瑜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门里的叶锦荣衣衫不整地刚刚扯掉初夏的衣服,便被一个人风一般地抡在地上,他刚想骂人,却看清来的竟然是欧瑾瑜,他不解地望向他,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尔反尔?这不是他允许的吗?
欧瑾瑜似乎没工夫和他理论,他本能地想要抱起女人,却在刚刚碰到她的手臂时,便听她喊道:“别!别碰我!”
初夏知道自己已经被卸下了最后的防御,泪滂沱一般流满脸颊,她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使劲挥起她的拳头打在那人的脸上。
欧瑾瑜被女人一拳准准地打在眼上,“嘶”他低声喊着,却还是抱起她,他对她说:“是我,欧瑾瑜!”
初夏像是在梦里一样,她听见那人对她说,他是欧瑾瑜?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他不要她了,他把她丢掉了。
她挣扎着睁开泪眼,当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她一下子瘫在他怀里,好久,她才开始小声说着话。
他以为她会说你怎么才来,可是他却听她哭着说:“打死你,大坏蛋,大坏蛋??????”
他突然在这一刻想起了女人的所有,尤其是她那个鬼吼鬼叫的“高高山上一树槐”,所有的冷酷都在这一瞬土崩瓦解,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害怕失去,他以为凌萱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心结,现在他才知道,她不是。
他紧紧地搂着这个女人,却听她虚虚地说:“欧瑾瑜,我被下药了。”
他说:“别怕,有我??????”
初夏嘴角动了动,那个男人对她说别怕,有我,她不知自己是哭着还是笑着昏在他的怀里,她想,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