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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龌龊的意思,像他这种人,其实很难踏实的睡着,有事做的日子里,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是经常的事儿。
久而久之,神经就锻炼的特别敏感,夜里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他从浅眠之中唤醒过来。
可是在沈衣的身边,总能勾出他藏的最深的疲惫感。
向亚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悄悄放开她的小手,转而用一种虚抱的姿势过瘾。
幸好,沈衣全然沉浸在一种入神的状态,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自然也没丢几记白眼过来警告。
“这是坐标,我的坐标,对不对??”她终于认出了吊坠上出现的数字所代表的含义,心情一阵激动。
“聪明,有了这个,我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你,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他垂眸向下看,从他的角度,眼眸自动锁住了她的唇瓣,完美的菱形,健康的嫩粉色,比一枚刚刚成熟的小.樱桃还要娇嫩诱人。
以吻盟誓
她说话的时候,唇瓣上下一张一合,露出细碎的贝齿,白白净净,让人看了特别舒服。
他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蛊惑。
即使知道,不合时宜,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不动声色的越来越靠近。
“向亚润,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随随便便就能启动卫星,锁定坐标。。你。。。”她的疑问,戛然而止。
在抬头的一霎那,她感觉到唇瓣似乎擦到了什么,软软的触感,灼人的烫。
三秒钟后,沈衣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他的唇。
轰,一枚怒雷,从天空劈下来,准确十足的锁定了她。
一阵眩晕后,她激烈的跳起老高,简直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事。
她她她她她她她。。。吻了向亚润。
即使只是擦到,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可还是亲上了。
那是她的初吻啊。
她珍藏了好多好多年,一直没机会献出去给某人的初吻。
谁料到会猝不及防的丢失在了这里。
向亚润的脸,奇异的红了
他颇为不好意思的眨眨眼,温柔的凝望住她,“小衣,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沈衣气的直想撕破了脸大声咆哮。
吃亏的人是她耶!他居然还在怪她太快,闹的他没心理准备。
这究竟是什么一二三四五的见鬼道理。
“不过,我已经说过了许多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果小衣真的喜欢,我也可以。。。可以。。。以身相许的。”他快快乐乐的凑过来,一把又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住,“刚刚算是以吻盟誓喔,你不可以骗了我的真感情之后,再去反悔。”
初吻事件
她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好像才是第一天真正的认识了这个男人。
天!
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睁着眼把黑的说成白的,再把白的诬陷成黑的。
更没有一个人,能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战术使用的淋漓尽致。
她错了,真的错了。
刚刚就该当机立断的把他赶出去才对。
瞧,多让他留一会,就莫名其妙的出了那么多状况。
“向亚润!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暴怒,她的脸颊又再次充血,这一回已经是熟透的樱桃,红里透着点黑。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哦。”他不知死活的拉高她的手,重重击掌,以示刚刚的讨论生效。
沈衣缩回了手。
紧跟着退到了卫生间门口,指着房门大声吼,“你给我出去,现在就走,不要我再见到你,否则,我。。。我真的不客气了。”
欺负她没有自保能力?
哼,她只是懒得动手而已。
沈衣是医生,她的双手能够做世界上最前沿的外科手术,怕习武伤到了手指,所以很少动粗。
可那并不代表,她就真是个容易被欺负的女孩。
“小衣。。。”向亚润不死心的还想贴过去,紧跟着又脸色大变的退回来。
因为他看到了沈衣手中握着的东西:最大号的那种玻璃针管,针头和血管一样粗,寒悠悠的闪着冷光。
初吻事件对她的影响太大。
此时此刻,沈衣的脑海之中一团乱麻,平日的自控力全失。
若是再刺激下去,难保她不会真的把针管当武器去扎他。
掩藏起来的真实性格
向亚润决定,见了好就收,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好女怕缠郎,既然他已经确认了心意,就不怕她会从他的世界之中逃开。
抛了一记飞吻,算是道别,他还真的很听话,打开房门就退了出去。
沈衣的神经陡然放松。
心脏忽然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
失魂落魄的捂住唇瓣,无法忘掉刚刚唇瓣相撞时的触感,上边仿佛还沾了他的气息,有一股很特别很特别的味道。
向亚润,他真的回来了?
为什么,这次见他的感觉,与上一次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是他变了吗?
不,或许这才是他掩藏起来的真实性格吧。
他受伤的时候,是他们第一次相处。
她防备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
然而,令沈衣不懂的是,为何他忽然之间就与她如此的热络,拘谨约束一扫而空,居然还一直在说要以身相许的胡闹话。
明明只是开玩笑而已。
她的身体居然有当真的反应。
“小衣,记得打电话哦。”那关紧的房门忽然又掀开了一条缝,向亚润挥了挥手,笑的一脸开心。
想也不想,沈衣直接就把手中的针筒当飞镖丢出去。
叮一声脆响,正好击中瞬间严丝合缝的门板,嗡嗡颤动不止。
向亚润摸摸鼻尖,擦掉碰了一鼻子灰的尴尬。
他看中的女孩,把‘针管绝技’使的那是出神入化,不佩服都不行。
“洛克,你也有被人扫地出门的一天,哈哈哈哈,沈小姐太棒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从树荫下走出,不客气的开始嘲笑,显然把刚刚发生的事都看在了眼中。
你追我逐的游戏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从树荫下走出,不客气的开始嘲笑,显然把刚刚发生的事都看在了眼中。
向亚润不理他,脸上的温暖笑意瞬时消失,快的仿佛那是不曾存在的错觉。
大热的天,不知打哪儿飘来一片阴雨云,冷和热交替的如此快,没有准备,都要得重感冒了。
“你来做什么?”走出老远,向亚润的压着声音问,显然并不乐于让人发现他隐藏极深的小秘密。
即使身后的年轻人是干爸送给他的最忠实的手下何忍,从小到大,无数次一起出生入死,也不愿意破例。
沈衣的存在,最好永远都是个被保持到了极致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准任何人分享。
“身为‘首领’,你有权利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作为‘护卫’,我的职责是贴身保护,你吃饭,我在一旁看着,你睡觉,我在门外守着,你上厕所,我顺便帮忙递纸。”原则上,那就是他的任务,可实际呢,何忍却总是被甩的远远的那一个。
向亚润最讨厌的就是身边如影随形的多了个影子。
于是,从小到大,他们之间就一直在玩着你追我逐的游戏,乐此不疲。
“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向亚润不客气的警告。
“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大不了下次站的远一些好了。
“‘烈焰’那边有什么反应了吗?”私事说完,自然的转回到公事,他给何忍布置了不少任务,想必是有了些眉目,他才会现身出来。
“反应可大了呢,他们现在是恨不得扒了‘绝世’的皮。”
碰了一鼻子灰
“反应可大了呢,他们现在是恨不得扒了‘绝世’的皮。”何忍的脸上可看不出恐惧的表情,更多的全是好玩。
凑的再近一些,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音量,开始报告。
他们很快就消失在林荫路的尽头,混在一堆白种人当中,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
向亚润离开之后,她心慌意乱的什么都做不下去。
拉好了窗帘,平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云朵,脑袋里一片空白。
情绪极度紧张之后,又忽而放松,就特别容易困。
她阖上眼,准备眯一小会,平息下烦乱的心情。
哪里想到,一睡着就是几个小时过去,再张开眼,窗外已经黑透,校园的方向,万盏灯火。
沈衣洗了个澡,再次检查了门窗,确定都已经锁好,并且从里边扳死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碰了一鼻子灰,又被她硬生生的给赶走,向亚润应该不会来了。
真是奇怪,她明明不是情绪反应很夸张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