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鲁一听,感觉这理由也过得去,于是挥挥手,"好吧,你可以滚蛋了。"
鲁宾汉却不急着走,他按照贝小默的嘱咐还要再添一把火,于是又跪倒在达鲁面前,"小人,有一个请求,请皇帝大人开恩。"
达鲁一听,原来你来送鱼给我吃是有目的的,那我倒要听听你这个狡猾的乡巴佬,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如果不是大事倒也可以答应,最近在看一些关于治理国家的书,都说要善待老百姓才能长治久安,自己也思量着要做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但你要是得寸进尺,我可就要拿枪打爆你的脑袋。
"你说说看,有什么要求,本皇帝大人还是宽宏大量的",达鲁斜着眼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鲁宾汉。
"皇帝大人,能不能把我的女人先还给我",鲁宾汉抬起眼看着达鲁,满脸的哀求,"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哪怕就还给我一个晚上,我都会感谢皇帝大人的大恩大德。"
达鲁一听就乐了,原来你是想要回你的女人啊,本来倒也可以答应,但怪就怪,鲁宾汉你的老婆是这个岛上最漂亮的女人,我还没玩够呢,这样就送还给你,心有不甘。
但毕竟吃人家嘴软,再加上自己下决心要做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一口拒绝了也不好,想了想就说:"啊,这个嘛,我会考虑的,以后,我会让她回去跟你团聚的。"
鲁宾汉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如果再多说,反倒会露馅,于是又连连磕了几个头,千恩万谢般的退了回来。
等到鲁宾汉一走,达鲁随即爆发出一阵淫笑,吩咐那两个保镖,"去,你们把鲁宾汉的老婆带过来,本皇帝大人晚上要让她好好伺候一番。"
两个保镖也发出一阵贱笑,正要走,又被达鲁喊住,"把这鱼拿一条给那些女人吃,你们看着她们吃完,如果半小时以后她们没事,你们就去把剩下的鱼热一下,本皇帝大人吃饱了好宠幸鲁宾汉的女人。"
一路上,两个保镖端着鱼相互嘀咕,其中一个说:"给那些女人吃,那就剩下一条鱼了,皇帝大人吃饱了,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吃的了。"
另一个说:"哎,还是算了,先给那些女人吃,皇帝大人是想试试鲁宾汉是不是在鱼里面下毒。"
那个说:"都吃了这么多日子他们做的饭,要下毒他们早就下了,放心吧,这群乡巴佬没有这个胆量。"
另一个又说:"那是他们知道,他们的女人也要吃这些饭,毒死我们同样会毒死他们的女人。"
那个就说了:"那不就得了,鲁宾汉肯定也知道,皇帝大人会拿他们的女人来试毒,他不敢害皇帝大人。"
"要不,我们先给那些女人吃半条,没事的话我们就吃另外半条?"
"半条鱼哪够我们两个人吃?一人半条也就是塞塞牙缝,你放心,绝对没问题。"
"那就我们自己吃?"
"我们自己吃!"
两个家伙就蹲在角落里,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在碗里掏着,不消一刻就把一条鱼给吞进了肚子。
因为怕达鲁问起,两个家伙在角落里躲了半天,猜想半小时也过去了,感觉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一个就对另一个说了,"你看,我说没什么事吧?刚才要不是我聪明,这么好吃的鱼就落进那些女人肚子里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另一个笑了笑,又回味着舔了舔嘴角,"你还别说,这鱼味道的确不错,下一次叫那些乡巴佬再去捉来给我们吃。"
"先办正事吧",那个说:"赶紧把那个女人送过去,要不然皇帝大人要发火了,他可是会拿枪把你的**子打出来。"
另一个也不敢啰嗦,赶紧跟着去往关押女人们的那两个房子。
按下这边,达鲁喝了酒吃了鱼,然后搂着鲁宾汉的女人进屋淫乐不说。贝小默这边正在劝那些因为激动和紧张睡不着觉的小伙子,"你们的精神养的足,才能更好的杀敌报仇。"
但他唯独不睡,他还要擦枪,把每把枪的内膛都擦了一遍,防止到时候子弹卡壳。他还要检查所有的武器,又把所有集中在一起的竹钉、老鼠夹等物件统计了一番,分成一堆堆,以便打仗时各人领取不至于临时一阵慌乱。
夜,更加的深厚,清冷的气息飘进山洞,贝小默盘膝坐在地上面朝洞口,他在等待上方的一小面天空,泛出隐隐的白。
那个时候,应该到了鱼毒发作的时刻。也就是,战斗开始的时刻。
天光泛出一丝微白,雾霾像稀释的牛奶一般蔓延开来的时候,贝小默叫醒了所有准备参战的年青人。
"领取各自的武器,注意,动作要快,不要慌乱",贝小默大声命令着。
此时,鲁宾汉已经拿了一个鱼叉在手中,也规规矩矩地站在队伍中听从贝小默的号令。
战斗的时候,队伍将被分成三支小队,贝小默会带一支六人突击队,手持枪械突入敌营外围伺机突袭,另外还会带一个携带竹钉和老鼠夹的器械小队,紧随突击队候命。
其余人马,将按照计划跟着鲁宾汉随时听候贝小默发出的指令。
现在,人马迅速以三人为一组的单位,分别向敌营外一千米处集结。
因为没有作战经验,很多人发出的声响很大,但好在是清晨,****们都在梦乡里面,即便站哨的哨兵,料想也不会太敬业。
顺利到达集结地,贝小默交待鲁宾汉几句话之后,带着突击小队和器械小队向敌营摸去。
果然,哨兵正依靠着木栅栏打瞌睡,或许是天气寒冷的缘故,两个哨兵不时的身体打颤,但从高倍望远镜里仔细观察,他们的眼睛从未睁过一眼。
摸哨这种活,在贝小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听大人讲了许多遍,深厚的理论基础,加上后来良好的训练,杀死哨兵对他来说就跟玩似的,更何况两个哨兵还闭着眼在打瞌睡。
贝小默迅速指令各人隐蔽埋伏的位置,又招呼来一个叫切尔西的小伙子,轻声说:"你跟我走"。
昨天晚上,贝小默已经对他示范过摸哨的要领,这小子学得也快,只可惜贝小默只有一把军刀,寻遍岛上的刀具却没有一把适合的,所以贝小默专门又找了根细钢丝做武器。
贝小默并不指望切尔西能帮上多大忙,第一次上战场不尿裤子就已经不错了,但这却是一次绝佳的实战机会,比任何军校的教材都管用,他必须让每个人都经历一次杀人,自己需要一支由杀人机器组成的军队。
两人猫着腰悄悄摸到哨兵面前,贝小默歪了歪脑袋示意手持军刀的切尔西,干掉左边的哨兵。
眨眼间的功夫,切尔西一个跃身,扑到那哨兵面前,一手捂住哨兵的嘴巴,另一只手将利刃送到哨兵喉间。
切尔西非常紧张。谁第一次杀人不紧张啊?他手中的刀还没有完全抹进哨兵的脖子,一股鲜血已经从哨兵的喉咙里喷了出来,直射在他的脸上,切尔西下意识的去擦眼睛。
那哨兵的喉管还没被割断,捂着脖子,一只手来抓切尔西,真的是太紧张了,切尔西居然松开了军刀,两只手抓着哨兵练起了摔跤。
声响实在大了点,边上的另一个哨兵被响声惊醒,抬眼一看这般情景,眼睛睁得老大,张了嘴正要发出惊叫,贝小默哪能等他喊出声来,早就闪到他的背后,将细钢丝紧紧勒在他的脖子上,又发出一声低喝,"切尔西,快把刀拔出来!"
切尔西一听,连忙松开与哨兵的搏斗,伸手抓住刀柄往外一拔。这一拔的力道正好把哨兵的喉管割断,那哨兵睁着眼睛抓着切尔西的衣服抽搐了一阵,随即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而贝小默手上的那个哨兵,在他对切尔西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蹬着腿气绝身亡了。
"好样的,切尔西,你真是一个英雄",贝小默拍了拍呆若木鸡瞪着尸体看的切尔西,安慰他,"你必须杀死他,否则死的就是你,你不想救出你的女人了吗?"
一听贝小默夸自己是英雄,又听到女人两个字,切尔西的血性上来了,他朝着尸体踹了一脚,又啐了口唾沫,对贝小默说:"英雄,我们继续!"
贝小默笑着对他眨眨眼睛,让他放松紧绷的神经,又示意他降低身体的姿势,往第二个哨位摸去。
这个哨位的哨兵倒是已经被冻醒了,正打着哈欠搓着手来回走动。
天色虽然还是昏暗,雾霾还没散尽,但不可能跟刚才那样近距离杀死哨兵,十米之内的视线还是相当清晰的。
摸到十五米左右的位置,贝小默示意切尔西停下,等待着最佳杀人的机会。
大约半分钟左右,其中一个哨兵解开裤子准备就地撒尿,另一个踹了他一脚,"娘的,骚哄哄的,死到一边尿去。"
那个哨兵嘿嘿笑了笑,转身走到边上的一堵墙边站下。
时机来了,贝小默碰了碰切尔西的身体,又指了指他身上带的一根细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