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一听,大怒,喝道,“这谢二狗是什么人?”
当即,县委书记小心翼翼的凑上前说道,“他,他是桃源镇的党委书记。”
“混账东西,镇长在这里为民生发展殚精竭虑,他一个党委书记不但不在身后进行支持和鼓励,居然还在背后拆台”,李书记认识张子善,看着他呵斥道,“这样的干部要他干嘛?”
随即又问,“这么重大的活动,县委书记县长在哪里呢?”
那县委书记、县长一听省里的大领导招呼,早就浑身发颤的在一边应答,“在,我们都在!”
李书记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训斥道,“你们县是全省有名的穷县,为什么穷?不是没有好的地理条件,没有可以挖掘的资源,你们自己看看,那个贝,对贝镇长,年纪轻轻,不是把这乌龙村变成了一块宝地吗?为什么?还是干部的思想出了问题,不想干事,也不愿看到别人干实事!”
县委书记、县长吓得不敢出声。
李书记愤愤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贝小默赶紧拉着慧光法师给他送行,临了还塞了一大包蕨菜给他。
慧光法师说:“善哉善哉,这是老衲特意为施主准备的。”
李书记一听,这是慧广法师特意给他的,激动地浑身细胞都热烈的跳跃起来,“法师,真是荣幸啊,这是李某的福分啊!太感谢了!”
慧光法师微微一笑,指着贝小默说:“要谢还是谢贝施主吧,是他叮嘱我为你准备的。”
原本,李书记就对贝小默有了好感,当下一听,又感觉他很上路子,临走揽着贝小默的肩膀说:“小默啊,你好好干,我会鼎力支持你的!”
而这边,县委书记、县长又被张子善狠狠熊了又熊,最后问他们,“你们知道怎么处理了?”
两人连忙点头,“是、是。”
当下,县委书记又给县长一使眼色,县长当即会意,凑到张子善边上小声说:“这个谢二狗有个表舅,是我们的县委副书记。”
张子善两眼一瞪,“怎么啦?难道这就不敢动他了?”
“这个副书记有个亲兄弟,在省委……”县长知道张子善误解了,连忙解释。
张子善一听,得,这谢二狗也是位爷的人,自己官小得罪不起。但贝小默这边怎么办?那也是位爷,虽然具体背景自己说不上来,但得罪他等于得罪自己的前途。
左思右想,最后指示县委书记跟县长,“这事你们要妥善处置,你们要记住,他,你们同样得罪不起!”
说着,张子善指了指正在跟李书记话别的贝小默,正色说道,“得罪他,不要说你们的前途,怕是连小命都难保!”
县委书记跟县长一脸苦相。张子善只好替他们想办法,最后说:“干脆,你们把谢二狗调走,给他个清闲的职务,别再出来闹腾了!”
当即,县委书记亲自给谢二狗的表舅——县委副书记钱铁飞打电话,告诉他谢二狗怎么怎么的。
钱铁飞一听也火冒三丈,当即把谢二狗喊去劈头盖脸训了一顿,“你个不成器的玩意,你看看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不干人事尽干畜生才干的事,要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谢二狗一肚子埋怨,“那小子上来就干了惊天动地的事,他压根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能不生气吗?”
“你连一个小孩都不如呢,你看看你,在桃源干了几年了?干出一点成绩了没有?但凡你有点本事干出点出彩的事来,我早就帮你说话了”,钱铁飞一阵苦笑,“你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狗屎!”
当下,钱铁飞吩咐谢二狗,“你这个镇党委书记也别干了,丢脸丢大了,恐怕回去也不会有人听你的话,干脆你写个申请调离的报告。”
“啊,那我去哪里啊?”谢二狗急了。
钱铁飞更恼火,“你这事,县委书记都发飙了,我还能保你?你这个没出息的熊玩意,要不是你大表舅在省委,今天你就当官当到头了,说不定你还要连累我,你还想咋地?”
谢二狗一听事情这么严重,也被吓得不敢吱声了。最后又唯唯诺诺问钱铁飞,“那我去哪里好呢?”
钱铁飞想了半天,训斥道,“算了,你也不是当官的料,干脆去人防办清闲的养养老算了!”
当下,逼着谢二狗写了调离申请书,自己又在上面批了意见,只等递交给县长走个程序完事。
从钱铁飞那里出来,谢二狗恨得牙痒痒,心里骂道,奶奶的,老子当官当得好好的,偏偏遇上贝小默你这个丧门星。不行,老子这口气咽不下去,等找到机会,老子非整死你不可!
但当下没办法对付贝小默,只好悄悄回到桃源镇,趁着镇干部都被贝小默召集到乌龙村干活还没回来,偷偷收拾好行李准备滚蛋。
这个时候,唯独只有党委副书记张大水赖在办公室没出去。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一见谢二狗拿着行李,连忙问,“谢书记,您这……”
“别来烦老子,今天开始老子不是书记了……”
说完,正眼都不看张大水一眼,闷闷不乐的走了。
张大水愣在原地,左思右想一番,“谢二狗不当书记了,难道……贝小默?”
想到这,张大水一拍脑门,连喊“不好不好,得赶紧去乌龙村,千万不能得罪贝小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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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狗离开后,贝小默清静了好一阵子,忙着跟进乌龙村的各个项目。
很快,先期的一些投资商很给力,框架搭了起来,有一部分开始试营业了。
这一天,贝小默到乌龙村视察,当即有一些投资商围了过来。
“贝书记,当初你邀请我们来投资,我们可是二话没说就来了,完全冲着你过来的!”
贝小默点点头,又作了一圈揖,“感谢各位老板,贝某人记在心里。”
但显然,这些老板不是为了邀功,麻烦事来了。
“可是你看看,没几个毛人进来,前期开起来的项目我们是每天都在赔钱啊!”
“没客人,买来的肉啊菜啊烂掉不说”,老板们对着贝小默诉苦,“这水电一天24小时都得开着,这钱是滑滑往外流啊!”
原来,这从上回采蕨大会过后,那段时间炒作的热度已经降了下来,虽然外界知道乌龙村是个好地方,但架不住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汽油钱就要不少,食客们感觉光光去吃一顿饭,花这么大代价划不来。
所以,投资商们前期的项目开张,一段日子的红火过后,渐渐变得冷清起来。
更糟糕的是,村民们前期下大力气种养殖,因为投资商的生意渐渐冷清下来,他们地里种的蔬菜,栏里养的猪羊,还有河塘里的鱼就没了销路。
猪羊还好一点,卖不掉顶多是每天打些草来喂着,但地里的菜却是长出来不等时间,自家吃不完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在地里烂掉,还有水产养殖户,那也是每天都要往河塘里撒饲料,成本也是挺高的,卖不出去等于是血本无归。
赵狗剩说,村里已经有人在抱怨,说这个贝书记是个放大炮的,放完大炮就不管怎么擦屁股了。
贝小默也在寻思,这乌龙村光光有住宿餐饮,没有延伸的项目,的确也不是长久吸引客人的路子。
有个老板给贝小默出馊点子,“不如搞点小姐来助助兴,只要一娼盛,这里必定就繁荣了。”
贝小默两眼一瞪,喝道,“谁要敢把这些乌烟瘴气的玩意弄进来,我丑话放在这里,到时别怪我无情!”
那老板就不敢再往下说,只是自己嘀咕,“不给搞小姐,就等着陪你死吧!”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拉动人气。
想了半天,贝小默喊来赵狗剩,跟他说:“这样下去不行,要赶紧想办法应对。”
赵狗剩也是苦着一张脸,他现在兼着乌龙村旅游开发公司总经理的头衔,这里没有客人来,他这个总经理就是个摆设,不光没钱赚还要被村民笑话。
“这样,我来通过我的广告公司免费为乌龙村在南华市做些广告,你这边准备一些资金,我们要承诺,只要到乌龙来吃喝玩乐,来回路费都给报销!”
赵狗剩一听,要从那笔采蕨大会赚来的钱里,拿出一部分来用于给客人的路费报销,当即傻眼了,“啥,还要贴钱出去?”
“你啊,到底还是农民,小农思想!”贝小默训斥道,“要算大帐,这从南华到乌龙村,来回路费满打满算也就三百块钱,人家跑你这里来吃饭,难道只会花个三百块钱?”
赵狗剩一听也有点道理,他可算是见识过了,这些城里来的客人,哪顿饭不是上千块钱。
“只要有客人来,我们再想办法搞点延伸的产品出来,这点钱不就挣回来了?”贝小默教育赵狗剩,“当领导干部的不能鼠目寸光,要往长远看!”
赵狗剩只有膜拜的份,连连点头称是,“贝书记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