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小默一笑,拍了拍巴掌,马上有百十号人挤出人群,围住这些要挑事的村民。
这些人呼啦啦上来,就把赵狗剩带来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没反应过来,十来个人已经上前,一阵忙碌,赵狗剩的人随即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
原来,这些家伙的手膀都被贝小默招呼出来的人给卸得脱了臼。
这些不出声就解除了赵狗剩人马武斗解决问题的筹码。没错,这是贝小默事先调来的丐帮弟子,为的是防赛场上一旦有人闹事,好出来维持秩序。
虽然镇上有派出所,但就几个警察加上十来个辅警,真的有事根本管不了毛用。
赵狗剩一看这架势,脸又被吓得发绿了。
“怎么说?”贝小默瞪着赵狗剩,“是你自己写呢,还是让我的兄弟们教你写?”
“我写!我写!”赵狗剩忙不迭的回应。
当场,有人把早就准备好的纸笔递了上来。
“因为本人无力带领村民致富奔小康,特请求组织上免去我乌龙村党总支书记的职务”,赵狗剩没多少文化,倒也写的文绉绉的。
签了名自己交给贝小默。
贝小默笑着骂道,“奶奶的,还给自己的狗脸贴金呢?我告诉你,你这是扰乱生产秩序,骗取国家扶贫资金,再加上私自截留挥霍扶贫资金!罪大了去了!”
赵狗剩擦着一脸虚汗,不敢直视贝小默。
贝小默想了想,在纸上挥笔写了一行字,递给赵狗剩。
赵狗剩诚惶诚恐接过去一看,当即又抬起头来看着贝小默,惊愣到,“贝,贝镇长,你还留用我?”
原来,贝小默在赵狗剩的辞职申请上批示,“降为村总支副书记,留用察看。”
贝小默自有自己的道理,这个赵狗剩虽然作恶多端,但在村里还是有号召力的,否则这么多村民他一说不搞生产就全部歇在家里了?
农村的事情很复杂,在一个村里,往往是谁的家族人口多,凶横能来事,农民就听谁的。如果把赵狗剩一抹到底,到时他这个家族在暗底下搞点小动作,有些事还真的办不成。
用他但还要限制他的权力,贝小默召唤来副镇长陈兵,吩咐他,“这个样子,你先兼一下乌龙村的党总支书记,如果他赵狗剩以后表现的好,再给他恢复正职。”
陈兵当然没话说,贝小默说啥他不会有一个不字,不单单贝小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还因为他打心眼里服气他。
不过,贝小默可不是让陈兵就挂个虚职,还是要他去村里开展工作的。
又想,怕自己不在,陈兵压不住赵狗剩这地头蛇,又唤过帮里的一位护法,交代他,“你负责保护陈镇长,谁敢他娘的动他一根汗毛,你给我把他全家给灭了!”
护法恭恭敬敬的作揖领命。
贝小默这番话就是说给赵狗剩听的。只见他浑身颤抖了一下,那护法刚才卸人膀子的功夫他是看在眼里的,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贝小默又指着还在子哇乱叫被卸了膀子的村民,命令丐帮弟子,“把他们的膀子都接上吧!”
只听得一阵卡咋咋的声响,那些村民随即不叫唤了,一个个活动着被恢复的膀子,喜开颜笑地相互说:“嘿,好了,不疼了”、“我的亲娘,刚才要了老命了!”
贝小默在边上一阵冷笑,喝道,“今后谁敢对着干部满嘴喷粪,老子让你们一辈子都好不了!”
话音一落,那些村民都不敢吱声了。
这边,贝小默唤过陈兵,“你今天就住到村里去,我会给你生活补贴的,你先让村民恢复生产,过段时间我去看你,再告诉你今后开展工作的方向。”
陈兵当即答应了。
贝小默又唤来赵狗剩,瞪着他,“陈镇长住到你家去,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我求都求不来呢!”赵狗剩满嘴答应。
“好!那就这样定了!”贝小默点着赵狗剩的脑袋说:“我要是知道陈镇长在村里不痛快,我唯你是问!”
“不敢不敢,我一定把陈镇长像祖宗一样供着!”赵狗剩点头哈腰道,又偷偷瞄了一眼边上一脸杀气的护法,心想,“我哪敢啊,这还有一位凶神跟着呢。”
当下,贝小默让丐帮一名弟子开着自己的奥迪车,送陈兵跟赵狗剩回乌龙村,其他村民依旧坐着大卡车回去。
临走前,贝小默对赵狗剩说:“你回去安心工作,你儿子我这边会派人照看,只要你工作干得好,我保你全家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就是贝小默的手段,恩威并重。
在回去的路上,赵狗剩在车上这里摸摸那里拍拍,嘴上咂咂道,“哎呀,贝镇长可真不是凡人啊,你看这皮质,哎呀,我想县委书记的车也不过这样吧。”
“扯淡!”护法在边上白了赵狗剩一眼,喝道,“你狗日的真是没眼力见,你们那狗屁县委书记能跟贝镇长比?”
“是是是”,赵狗剩被那护法一喝,吓得浑身一颤,连连说:“县委书记跟贝镇长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在地上,贝镇长在天上!”
“算你狗日的识相!”护法哼了一声,望着窗外装着深沉再也不说话。
陈兵听到两人对话,心里偷着笑了一阵。却在想,贝镇长真的是个迷,身为公务员,看上去白面书生一个,却是身手了得。
不但他自己厉害无敌,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听他指挥,你看这后座上的这位尊神,那气场多强大的一个人,到了贝镇长面前,就服服帖帖的。
当晚,贝小默自己掏腰包请人宰了一头牛,就在政府院内露天宴请各位参赛选手,让大家伙放开肚皮吃好。
这些人都是在村里、街上的霸主,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是有强大的发言权的,贝小默决定要好好把这帮人用起来。
实际上,贝小默下午的无敌惊场之举,早就成为了这些人的膜拜偶像,再加上这顿牛肉大餐,更是让这帮人服心服肝。
贝小默来回跟这些家伙碰杯,无论跟谁都是满杯一饮而尽。
众人喝彩,“贝镇长海量!”
贝小默摆摆手,“以后,我们都是兄弟,别叫我镇长,那太生分了!”
在基层当官就是这样,如果能够跟自己辖下的子民称兄道弟,那开展工作绝对顺风顺水。
当即有人喊,“贝镇长把我们当兄弟,那我们以后就喊他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