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嫣不相信的盯着他,她真的不敢相信,贝小默会住到那荒郊野地的窝棚里去。
那叫花子哼了哼,色迷迷的咂了咂嘴,“信不信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不要说我没告诉你,那地方,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子……”
江紫嫣白了他一眼,转身扭着屁股就走了。
等到不见了人影,护法当即给贝小默打电话,“帮主,那女人走了。”又把刚才众人跟江紫嫣的对话学了一遍。
“很好,回头本帮主有赏”,贝小默很愉快的说:“看来,我得赶紧去搭窝棚了。”
“此等小事何须帮主烦恼,小的们马上赶回去”,护法说完,招呼其他人,“走吧,他奶奶的别光顾着数钱了,赶紧给帮主搭房子去!”
众弟子不敢怠慢,麻溜溜的收拾起身……
到了晚间,天暗透的时刻,贝小默在窝棚边燃起一堆篝火。在江紫嫣到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睡觉的。
窝棚里他故意让弟子们设置的又潮又冷,而且堆了很多看上去可以卖钱的垃圾,反正就是臭烘烘不是人呆的模样。
不过,贝小默才不会在这里睡觉,边上的道观里,杂毛老帮主早就为他准备了干净的房间,里面的设施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客房。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贝小默透过火光,看到有三四个人本这边而来,其中一个看身段就是个女人,贝小默估计就是江紫嫣了。
那江紫嫣距离这边200米左右就停下了,跟边上几个人一番说话,那几个人直奔贝小默而来。
到了近前,发觉是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贝小默头都没抬,继续往火堆里加枯树枝。
“喂,你是干什么的?”警察威严的问。
贝小默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们。警察接连问了几遍,贝小默才不耐烦的说:“你们自己不会看啊?捡破烂的!”
“捡破烂的?”警察绕着贝小默走了一圈,其中一个示意另两个到窝棚里去,“看看里面藏什么东西没有?”
贝小默头也不回的哼了一声,挪揄道,“里面藏了女人,藏了金银珠宝!”
那两警察进了窝棚,不到十秒钟捂着鼻子出来了,嘴上骂道,“他娘的,真臭,我都要吐了!”
那带头的警察看了看那两个同事,又看着贝小默,“身份证呢,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贝小默配合的把身份证从衣兜里掏出来,递过去。
“德新县人?嗯,你怎么不回家?”警察问。
“没脸回去”,贝小默埋着头答道。
“没脸回去?怎么回事?”警察又问。
这次贝小默倒是抬起了头,凄惨的笑笑,反问道,“换了你是现在的我,你有脸回家吗?”
警察没搭话,过了一会,他又说:“这样吧,我们把你送到救助站去。”
“别,你还不如把我送牢房呢”,贝小默撇撇嘴,说道,“那地方我去过一趟,里面住了几个老油子,我怕疼,受不了他们轮番的打。”
警察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但还是装作关心的问,“那你住在这里,万一生个病什么的,还有,这天气说冷就冷,一下雪非冻死你不可。”
“这个不劳你操心”,贝小默又哼了一声,“死了更好,反而解脱了。”
这三警察原本就不是来做什么善事的,只是刘非非交代公安局长派的活,既然该问的都问了,贝小默今后是死是活才不关他们鸟事,当下把身份证还给他,转身走了。
走出两百米开外,跟江紫嫣汇合,把方才的对话和看到的都跟她说了一遍。
江紫嫣沉默了一会,突然说:“边上有个道观,我们进里面去问问吧?”
三个警察连忙点头,都知道这是市长的儿媳妇,岂敢摇头拒绝。
当下,敲开道观的门,老杂毛出来了,见到四人连忙行礼,“无量天尊!”
把人引进里面,警察问了,“道长,深夜打搅实在抱歉啊。”
“无量天尊!”老杂毛又行一礼,说道,“哪里哪里,但凡有事各位请说。”
警察就问了,“那个门外住着的小伙子,道长可认识?”
老杂毛心底一乐,奶奶的,还真让帮主说准了,幸好早有台词,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嗯,这个年轻人已经在这边住了十天半个月,贫道看这天也快冷了,天寒地冻的容易得病,出家人慈悲为怀,贫道就叫他进来住。”
老杂毛话音刚落,江紫嫣插嘴问道,“那他怎么不进来住啊?”
老杂毛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小伙子八成是大脑受过刺激,我好心让他进来住,他却说自己没脸活下去,死了倒干净,你说这、这、这……”
“那他靠什么生活啊?”江紫嫣又问。
“嗯,平日里倒是看他带着一个擦鞋的架子出去,八成是在城里帮人擦鞋挣点钱吧”,老杂毛故作深沉的想了想,又说道,“对了,他还捡破烂,他那个住的窝棚你们没进去过吧?贫道倒是去过,那味道熏得人……唉,一窝棚的垃圾!”
老杂毛见这些人着了道,又叹息道,“我看他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看他实在可怜,就给他送点饭菜,你们真没看到,那个吃相……真是作孽,饿死鬼投胎啊!”
警察们相互看看,点了点头,征求江紫嫣的意见,“江主任,怎么样?”
江紫嫣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给老杂毛,“道长,这钱你先收着,万一这个人生个病什么的,你给买点药吃吃。”
老杂毛一看,心想这女人倒还不至于蛇蝎心肠。但是她祸害帮主就罪该万死,内心一面诅咒着,脸上却堆着笑连忙把钱收下。
三个警察见江紫嫣拿钱出来,相互又看了看,心底疑惑这住窝棚的跟她究竟什么关系?不但市长大人关注他,她的儿媳妇也这么关注他?
但又不愿放过拍马屁的机会,也都掏了三五百出来塞到老杂毛手里。
等到江紫嫣他们一走,贝小默当即溜进了道观,见了老杂毛直嚷嚷,“奶奶的,那窝棚真他娘的臭,怕是狗都不愿意呆。”
正说着狗呢,那条被贝小默踹了个半死,现在还拖着下半身爬行的法师,呜咽着爬到贝小默脚底,舔着他的脚跟。
贝小默蹲下身去查看一番,这狗上了老杂毛秘制的金疮药,好歹捡回一条命。狗这玩意比人瓷实,断了骨头连着筋,几十天工夫又能恢复原样。
“狗倒是条好狗,等你好了就跟着我吧”,贝小默拍拍狗头,法师惬意又受宠若惊的摇摇尾巴。
贝小默一看乐了,这玩意都高位瘫痪了,尾巴倒还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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