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胸脯上,见她醒来,犹如晴天霹雳,讪讪地缩回手,颇有些不知所措!
千凰低头便见自己衣裳尽开,只飞快地坐起,拉起衣襟,眼里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白泽被她声色俱厉的模样吓住了,眼里闪过一抹尴尬,搓了搓手,呐呐道:“摸你!”
千凰纠结了眉头,暗道,暴龙虽然色,但有一点,非常自觉,那就是诚实,该死的诚实!又看他脸色酡红,千凰忽然开口道:“既然喝醉了,就好好睡觉,免得撒酒疯!”
宴席那么多,没横着进来已经不错了,她跟个醉鬼计较个什么劲儿!
白泽听到前面一句,还点了点头,听到后面,一下子瞪大眼睛,望住千凰,急道:“我没有撒酒疯,我是真的想摸你!”
奶奶的,还真是给几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千凰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没醉还摸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说到最后,美目微眯,颇有几分威慑!
白泽吞了吞口水,想到都到这一步了,再退缩就是孬了,抬头挺胸,直视千凰,“我就是有意要摸你!”
闻言,千凰瞬间瞪圆了眼睛,“丫的你再说一遍!”
白泽一见她这样就气短了,嘴上却坚持,“我是故意的!”
千凰手握拳头,咯吱作响,显然是动气了!
事已至此,白泽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握住千凰的手,眸中竟满是深情,“女人,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千凰一把挣脱他,想也不想道:“那一定是错觉!”
白泽却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确定不是错觉,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假戏真做也好,出尔反尔也罢,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千凰瞬间冷了脸色,“那又怎么样?”
别说她根本不喜欢他,就算有点感觉,她也不可能留下来。重离不能,白泽亦不可能,中原有她的家,她也不可能为一人抛弃其他爱她的人!
白泽愕,便有些心慌,越发握紧她的手,神情恳切,无端显得可怜,“我喜欢你,你留下来,我会对你很好的,等我登上王座,你就是龙宫之母,整个东海任你逍遥,这样不好么?”
千凰微微摇头。
白泽急了,“难道你觉得我堂堂一个龙太子竟配不上你么?还是你已经心有所属?”说到最后,眼里是真的紧张。
千凰望着他,神色竟有些无奈,回想自己和白泽相识的日子,打打闹闹居多,当真没多少温情,他怎么就喜欢自己了呢!以他的出身,高傲的性子,还能在自己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实属难得。这段日子,虽然他总是一副倨傲的样子,一到要紧事,又处处依着自己。
自己借他之手,报了锦儿之仇,还要靠他寻找水玉玲珑,确实是欠了他的!
见她不说话,白泽心里愈急,带着一种深深的惶恐,“你真的心有所属,才不能接受我?”话说到最后,语音微颤,可见有些问不出口,却非要求一个答案!
千凰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深思,良久,抬头看向白泽,身子却向后躺下去。
白泽弄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唯有诧异地看着她。
千凰见原本嚣张跋扈的人,此刻也傻头傻脑,不免轻轻叹了口气,抬眸道:“你不是想摸我么?现在不要了?”
白泽愣愣地看着她,感觉很不可思议似的!
他以为至少还要进行一番争论,没想到她忽然改了主意,虽是喜悦,却无端让他惶恐,感觉幸福来得太容易,简直不像真的。
“不要就算了!”千凰作势就要起身!
“要!”白泽立马压了上去,脑袋枕着她的肩,深深地嗅她颈间的香气,一脸心醉神迷,没有发现千凰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幽光。
千凰眉头一动,发现并不讨厌,算算日子,那股邪火也差不多快发作了,与其到时候发作时到处找男人,还不如趁此机会……
白泽的手从衣领里伸进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白泽就拿眼偷偷瞧她,生怕了她会不高兴!
可是,千凰只懒懒地斜了他一眼,反而放松了身体,一种无言的默许。
她的眼睛本就善魅,斜眼看人的时候,便将这种魅惑之姿展露无遗,白泽只觉得口干舌燥,手上便用了点儿力气!
千凰似嗔似怨地斜眼看他,她越是看他,他越是难以自持,只觉得她每一个回应都好比一剂烈性春药,怪不得那么多妖怪人类都喜好女色,这感觉果真是妙!
白泽手指一扬,千凰的衣服应声而开,若他撕的是凤铮送她的那件儿,她保证,一脚踢得他终身不举!这件嫁衣是龙宫的,就无所谓了!
白泽却似得了鼓励,低下头,去吻千凰的唇,带着一种欲将她揉进身体的疯狂!
千凰柔顺地承受他的吻,可她睁开的眼睛,十分清醒,只隐隐透出一股叹息,一股可怜!
白泽的吻技并不是很好,但他依旧固执地搅遍她口腔的每一寸,千凰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为了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便主动回应。
白泽只觉得她的唇齿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让他恨不得将自己溺毙在这馥郁的温香之中。
千凰的手主动环上他的脖颈,直到两人吻得快要断气,白泽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千凰一双清亮的眼睛瞬间聚起一层水雾,嗓音微哑,“你……”
当你爱的女人用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你,唤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失控,白泽也不例外,只是,他忍住了,嗓音沙哑,“我想……”
千凰没说话,只轻轻垂下眼眸,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揪着床单。
白泽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很痴迷,“女人,你可真漂亮,漂亮的让我沉迷!”
千凰眼帘微颤,没有说话,这样子愈发容易引起人的爱怜。
白泽忽然将她抱起来,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肩,手环在他的脖子上!
千凰忽然抵住他的胸膛,声音陡然拔高,“等等!”
白泽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害怕,还是很有耐心地开口,“怎么了?”
千凰主动靠近他的身体,在他耳边低语,“我一直在找一样东西,名为水玉玲珑,它对我很重要,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白泽皱眉,眼里很郁闷,“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对我说实话,千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嗓音低魅若妖精,“我就是想知道,你愿意告诉我吗?”
自两人亲近以来,千凰主动的次数少得可怜,陡然示好,瞬间让白泽感动得热泪盈眶,脑子也晕晕乎乎的,忙不迭说道:“当然愿意!”
千凰微笑,舌头奖励性地舔着他的耳轮。
白泽沙哑地开口,“水玉玲珑原本是在龙宫的,一千多年前,我四姑姑爱上了夜叉国的国王瞿风,当时瞿风不知何故身受重伤。我姑姑为了救他,想方设法盗取了龙宫密宝水玉玲珑连夜逃往夜叉国。当时龙宫主事的是我的爷爷,他知道后大发雷霆,并下令将我姑姑逐出龙宫,姑姑便留在了夜叉国。龙宫丢失至宝,怎可罢休,不日便要求夜叉国交出水玉玲珑。夜叉王不知何故,不愿交出,龙宫和夜叉国因此结仇。
终于在千年前爆发大战,瞿风死在战中,龙宫损失惨重,至于水玉玲珑,依旧留在夜叉国。姑姑当是已是夜叉国的王后,并为瞿风诞下一子,名为瞿夜,也就是如今的夜叉国国王。姑姑本想随瞿风而去,念及幼子无人照顾,还是咬牙挺了下来,却因积郁成疾,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当时,瞿夜年仅十岁,因着夜叉国王室血脉单薄,他又是唯一正统的血脉,便由几个大臣辅佐登基。
瞿夜小小年纪,却已经十分会记仇,将瞿风和姑姑之死全归咎于龙宫,登基当天,便举剑对天发誓,和龙宫势不两立。
自此,龙宫和墨海的仇怨自此结成,千年来未曾化解,若非顾忌龙宫势大,而夜叉国子民众多,身居岛屿,又没有退路,一旦爆发大战,便会生灵涂炭,瞿夜只怕早就起事两人。虽如此,墨海和龙宫之间,几乎毫无往来。”
听他说了这么多,千凰总算找到了重点,忙不迭问道:“你是说,水玉玲珑现在还在夜叉国!”
白泽点头,“如果瞿夜没将它弄丢的话,水玉玲珑现在必在夜叉国王室!”
千凰敛眉,眼里闪过一丝幽光,看来她有必要走一趟夜叉国,会会那个瞿夜……
“可以了吗?”白泽低声开口,手掌拖住她的肩,制止她的逃离,男人到这种时刻,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有一种霸道性!
千凰先是僵硬了身体,随后慢慢放松,将身体的重量交给了他。
“女人,我真的很喜欢你!”尾音未落,他已狠狠吻住了她……
这是个一个疯狂的夜晚,一开始,她还能记清楚,到后来,朦朦胧胧间,便是半梦半醒,半生半死地缠绵了,实在抵不住,千凰就闭着眼睛睡去了……
期间,她变回了银发银眸,白泽眼中的情谊更盛,低下头吻她,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头发,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我真喜欢你!
千凰便似有若无地应着,似听进去了,又似没有……
云雨过后,白泽抱着她呼呼大睡,一脸的心满意足。
千凰躺在他的怀中,待他睡熟了,却幽幽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疲惫还在,她却强自打起精神,自他的怀中爬起,对着他的嘴轻轻轻吹了口气。
白泽整个人放松下来,抱住她的手也是一松,却是陷入了深度睡眠,即使耳边打炸雷,只怕也不会醒了。
千凰翻身躺在他的床边,一手撑着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白泽的身子半露在锦被之外,黑发四散,在白皙的肌肤上蜿蜒如水藻,那张狂傲的脸庞在熟睡中竟有种孩子般的天真,嘴角勾起一丝满足地弧度,竟似做了什么美梦,那样子几分可爱,几分单纯,让人忍俊不禁,心生柔软!
千凰的指尖从他的眉眼鼻唇点点抚过,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似乎,她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他对自己的深情明明白白地传递给了她。
白泽,是真的喜欢自己,不然他不会如此紧张自己,也不会对自己低声下气,世间万千事物,唯有感情能让人放低姿态。
这份感情,值得尊重,也值得回报,自己不讨厌他,假以时日,或许能培养出感情,无奈身不由己,即使只是短暂的温存,也算自己的一份心意。
千凰便在白泽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嗓音低若呢喃,“白泽,如此,我便不欠你了!”
昏睡的白泽似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微微皱起了眉头,几分不安,几分惶恐!
千凰已然背过身,从戒子里拿出凤铮送她的衣物,一件件地穿好!
才想悄无声息地离去,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惶恐地低唤,“别走!”
千凰步子一顿,诧异地回头,才发现他双目紧闭,只眉宇纠结,却是在做梦!
千凰微松口气,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快出寝殿,旁的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小姐要走?”
千凰侧头一看,见是菱儿,不免松了口气,走过去在她身前停住,缓缓开口,“我得去找救治锦儿的方法,不得不走!”
闻言,菱儿很是心安,握住她的手,依依不舍,“小姐一路小心!”
千凰回给她一个拥抱,坚定道:“你放心,我会将锦儿救回来的!”
菱儿点头,眼里很动容,“谢谢小姐!”
与菱儿分别之后,千凰便使用隐身诀,一路上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直到出了龙宫,千凰便变出飞剑,御剑疾行,直到墨海之地。
墨海夜叉国便位于墨海岛,岛屿面积广大,可容纳大山长流,田地万顷,百姓几十万,可谓是东海一大福地!
千凰没有立即去找夜叉王,而是选择降落在墨海岛的一座深山里,找了一处隐秘的山洞落脚。
夜叉王她是一定要去会会的,否则便找不到水玉玲珑,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找个地方修炼。一来刚和白泽进行了异常激烈的鱼水之欢,又匆忙赶路,身体不免疲乏,得找个地方休息。二来,经过和白泽的交合,她的功力又有了一定程度的上升,隐隐有突破第五层的趋势,却始终欠了点儿火候!
千凰想到,自从离开灵山剑派,她几乎没怎么修炼,虽然靠着和几个男人行鱼水之欢,功力大进,却没有机会好好消化,真气流于表面,神灵诀和吞日诀都没能得到相对程度的提升,不如利用次机会闭关,直到突破元神第五。
千凰在洞口设置了一个强悍的结界,便在洞里盘膝打坐!
这一闭关,便是月余,等千凰再次睁眼的时候,洞口已经结满了蜘蛛网。
通过这次闭关,她已经成功突破了元神第五,神灵诀第五,吞日诀第四,放眼整个东海,那也是鲜有敌手。这下,就算那个夜叉王再厉害,她也不怕,毕竟,这个修真界,能到玄极师尊那样元神顶级的高手,十分稀少。除非是落入凡尘的仙,乃至遗留世间的魔。
千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低头间,才发现身上竟没沾一点儿灰尘!
凤铮送她的衣服,为灵羽所化,雨不湿衣,夏不沾尘,果真是一件绝世羽衣呢!
想到此,千凰的心,瞬间暖暖的,凤铮,凤铮,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找到你,弄清楚我们的过去……
千凰走出洞口,见四周古木成林,也不知往哪儿才是出口,虽然能御剑飞行寻找出路,但她在洞里坐了一月,便想走动走动,待走累了,再御剑不迟!
偌大的山林,寂静幽深,期间不断有鸟叫虫鸣,野兽低嚎,千凰权当耳旁风,步子走的又缓又舒,神情悠闲至极,看惯了尘世喧嚣,她反而觉得山野里的宁静更能洗涤人心。
不远处传来溪水流动的清脆之声,千凰心中一动。虽然她身上没落多少灰尘,这么久不沾水,还是不太自在,山里的溪水又清又凉,洗个澡也是不错的。
千凰循着溪流声而去,不多一会儿,便见远处有一条溪流,其水潺潺,十分清澈,水里的游鱼碎石都清晰可见,此时阳光正好,正显波光粼粼,看起来好不清爽!
千凰嘴角一勾,正要上前,待绕过一颗大树,宽阔了视线,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只见溪水之畔,正蹲了一个人!
这人一袭白衣,漆黑的头发只在两侧挑起几缕在身后用一根金丝缠线随意捆着,发带尾部,还吊了一个小巧的玉坠,碧绿碧绿的,在黑发白衣的映衬下,显得分外雅致!
这个男人,气质整体偏冷,让她想到了凤漓,却又跟凤漓截然不同!凤漓的冷是清冷,带着一种看透世间炎凉的淡漠。这人的冷,偏向于冷锐,清冷有之,更多的是一种藏锋的冷冽。一袭白衣,偏生又这般干净透彻,比起那溪里的水流还要来的动人!
此时,他蹲在溪边,双手掬起一捧水,肆意地浇在脸上,无意间抬头,展露的的半个侧脸,让千凰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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