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让一个鲛人兵拿着避寒珠将千凰抬出来,然后送回鲛人部族,自己则走回先前的地方。
因着千凰的冰冻,玉锦身上的结界消失了,白雪肆无忌惮地落在他身上,遮盖了他大半个身躯,只余一张苍白的面孔,长睫染霜,似一个了无生气的冰娃娃。
玉珠看着玉锦,良久,弯身将他抱起,叹了口气道:“终究是我鲛族中人,死了也要落叶归根的,姐姐已经错杀了你,万不会让你曝尸荒野的……”
玉珠回到鲛族,便将冻住千凰抬到了鲛王殿,鲛王看着冰里的美人,很是惊讶,“怪不得能引诱锦儿,这般姿色,只怕连三公主也比之不及!”
闻言,玉珠皱眉,心下有些不喜鲛王对千凰的夸赞,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对鲛王建议道:“父王,虽说这妖女已经被我用计冻住了,只是,这千寒洞所凝结的寒冰我们化解不了,自然也杀不了她!”
鲛王不以为意,轻轻笑道:“既然已经冻住了,她也不能破冰出来,就这样困住也好!”
为了破这寒冰,还要去求龙宫,他宁愿不破。他这个人,得过且过,还有些胆小怕事,万不会去自找麻烦。
“不能就这么算了!”鲛王退却,玉珠却不肯善罢甘休,见鲛王诧异地看着自己,玉珠满脸热诚道:“她害得我鲛族失去一个大将,还将锦儿害死了,怎么能这么放过她!”
“什么,锦儿死了?”鲛王大惊。
玉珠一脸悲戚,“锦儿为了保护她,死在鲛人兵的箭下,尸体我已经带回来了,就停放在他的房间里。我想过了,虽然他为了外人,背叛了鲛族,好歹是我鲛族王室的血脉,如今一死消百罪,我们不能让他曝尸在外。”
鲛王叹息,一脸沉痛,“那就葬在鲛族吧!”想想又道:“你想把这个妖女怎么办?”
玉珠冷冷一笑,满目阴险,“父王还不知道吧,这人便是一月前在蜃楼之境选出的花魁,你看她头上,可还带着标志花魁的花冠。后来,龙太子看中了她,想要将她收作妾室,这妖女百般不愿,不但大闹蜃楼之境,还伙同他人打伤了龙太子!如今,蜃楼之境的主人和龙宫都在派人找她呢!想必她也是知道其中厉害,故而找上了锦儿,好寻求庇护之所!
依女儿的意思,我们可以将她送给龙太子,一来,龙太子与她有仇,一定会好好收拾她,也解了我们的心头之恨。二来,我们也可以卖太子一个人情,日后鲛族有难,不就多了个靠山了么!”
闻言,鲛王眼睛也是一亮,望住玉珠,夸奖道:“此一箭双雕之计,真是妙哉,还是珠儿聪明!”
玉珠也笑,眼里满是得逞的快意,“明天就由我亲自护送她去龙宫!”
龙宫,龙太子所居寝宫,整体呈冰蓝之色,到处点缀了珊瑚雕,比鲛族宫殿不知华丽了多少倍。
未见其人,便传来器皿摔碎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怒喝,“给本太子滚出去!”
又听得一个柔婉无措的嗓音,带着些许惶恐,“殿下,您消消气,龙王说了,您这伤要静养才好得快,老这么大动肝火,龙角不是长得更慢么!”
这话本是规劝,孰料,坐在桌旁的白泽回头就扫落了桌上的玉壶杯,怒声道:“你这是在讽刺本太子么!”
身穿茜色衣裳的少女低眉垂眼,十分无辜,“珊儿不敢,珊儿只是忧心殿下身体,请殿下千万要保重龙体。”
白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自从上次负伤而逃,他一回龙宫,就去找了龙王。龙王见他被刺得满身是血,头上更是少了一只角,又惊又怒。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遭了小人暗算,便将千凰和琅邪的样貌简单说了。龙王立马派出水族兵大肆搜索。白泽正在气头上,自然想着想找千凰报仇,也就没有说什么。
不过,失了龙角,确实让他万分震怒,损伤修为是小,重要的是,他堂堂龙宫太子,将来也有可能继承龙宫大统,这头上只有一只角,叫他怎么走出去见人!
白泽开始闭门不出,并且在寝宫里大发脾气。
龙王听说了,十分心疼,愣是损了几十年修为令他龙角再生,只是长得比较慢,没个几年功夫,是长不出原来的大小的,除非有水玉玲珑。
因为龙角受伤,他不能用法力藏起来,否则不利于生长。白泽便发誓,不长成原来的大小,就不出门了,并且要求下人,不准当着他的面笑,他会觉得那是嘲笑。至少,他三姐在他长角的时候,来看了一回,见他一只角大,一只角笑,当时便笑岔气了!把白泽给气的,愣是把三公主给赶出去了!此后,他就很少出门了,而且,一个不爽,就摔东西!
珊儿便在一旁干站着,气氛一时有些沉默,白泽忽然扭过头,瞪着珊儿道:“还杵着干嘛,没看见本殿下这里很乱么,还不赶紧麻利地收拾!”
“是!”珊儿应了一声,忙蹲下身拾地上的碎瓷果盘,心里却很郁闷,方才还不让收拾,自己越收拾吧,他越摔得起劲儿,立马就大转弯了,失去龙角的殿下,心情还真是时晴时雨!不过,殿下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倒是不怎么害怕。
这时,就有一个虾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边气喘吁吁道:“殿殿殿,殿下,抓,抓,抓住了!”
白泽听得直皱眉,不咸不淡道:“什么抓住了?把话说清楚点儿,再这么结结巴巴的,小心本太子割了你的舌头!”
“是!”那虾兵喘足了气,立马就不结巴了,忙说道:“就是那个拔殿下龙角的妖女抓住了!”
“什么!”白泽惊得从座上站起,很不可思议,先前险些大半个东海翻过来了,都没见着那人的影子,如今怎么说找就找着了!白泽皱眉道:“谁抓住的?”
“是鲛族,说是抓住了打伤殿下的妖女,如今大老远的,给殿下送来了,就在龙宫门口等着呢,小的知道殿下一直忧心此事,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来向您禀报了!殿下现在要让他们进来么?”
白泽将信将疑,对那虾兵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
“等等!”见那虾兵就要出去,龙太子忽然开口。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龙太子摸了摸自己的那只刚长出来的龙角,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沉声道:“你命人将那女子弄进来就行了,旁人我一概不见。”想了想,又对珊儿道:“珊儿,你去库房一趟,该拿多少珠宝,什么法器,你看着办,将那伙鲛族人打发了!”
“是!”珊儿点头,而后和那虾兵一起出去了!想来在白泽身边呆惯了,也是一个得力助手,做起事情来得心应手!
玉珠一行人在龙宫外头苦苦等候,龙宫外有重兵把守,他们这样的人,是进不去的。甚至于没关系,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幸好遇见了那只虾兵。玉珠就盼着能见龙太子一面,好攀点交情,心里也另存了一份心思,上次毕竟千凰锋芒太盛,掩盖了自己的光芒,此刻太子与千凰有仇,势必不会再对她生出爱慕之心。那么,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此时,见龙宫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先前的虾兵,另一个却是个容貌秀丽的女子,似是龙宫婢女,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锦盒。
两人走到进前,珊儿打量了玉珠一眼,不冷不热道:“你就是这群人的领头?”
“是!”对方虽然是侍女,玉珠也不敢造次,自己能不能见到龙太子,这些下面人也能发挥大作用。
珊儿又道:“那个女子在哪里?”
玉珠便指着身后一个用麻布罩起的人形物件,“就在这里,可否引荐一下龙太子!”
珊儿便递过锦盒,“这是太子给你们的赏赐,拿着吧!”
玉珠没接锦盒,急问道:“那龙太子呢?”
珊儿轻轻一笑,神色很生疏,“太子龙体有恙,不见外客!”说罢,把东西交给一旁的鲛人兵,便招呼一起来的虾兵搬运那人形物件。
见此,玉珠急了,忙拦在两人面前,祈求道:“我真的有要事要见龙太子,请姐姐代为通传!”
自己辛辛苦苦来到龙宫,若是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岂不是白来了!
珊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下冷声怒斥道:“殿下已经说了,不想见你,你这是要抗命么!”
闻言,玉珠脖子一缩,咬着唇,还是不甘地让开了!龙宫还真不是她能造次的地方,若是将事情闹大,别说攀交情,只怕是要开罪龙宫,给鲛族带来灭顶之灾。
那虾兵便将被冻住的千凰连着外罩的麻布一起往龙宫里搬运。
见玉珠一行人还杵在元原地不走,珊儿便皱眉道:“龙宫门口,禁止聚众,各位还是速速离去吧,鲛族对殿下的用心,殿下已经记在了心里!”
闻言,玉珠无法,最后看了龙宫一眼,转身和鲛人兵一起离开了龙宫。
白泽正在寝殿走来走去,就听得门口响起一个声音,“殿下,搬来了!”
搬?白泽疑惑,回头就见虾兵抱着一个人形的东西进来,面上还罩了一块褐色的麻布,中间还用麻绳捆了一圈!想到一个好好的人给捆成这样,白泽心里就有些不爽,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待虾兵下去了,白泽指间一动,麻绳自动断开,手拉住麻布,轻轻一扯,里面的人儿便显了出来!
透明无暇的寒冰里,红衣的美人绝美无双,只是秀眉紧蹙,双眸紧闭,似乎很痛苦。
不知怎的,见她这副模样,白泽居然有些于心不忍,反应过来,不免打了个激灵,真是见鬼了!
但是,这冰还是要化的,不然,怎么教训这臭女人!怪不得鲛族要将她送来了,这寒冰一看就非寻常,极有可能是千寒洞所化,一般水族又哪有能力化开。又想到这人之前的彪悍,白泽又了然,不把她骗去千寒洞,旁人又怎能抓的了她。
龙太子后退几步,抬手间,掌中便凝成一根冰蓝光线直直射向寒冰,而后整个儿包裹着千凰,冰上便开始冒热气,而后点点融化!
千凰的身体也得以显露出来,终于,脚上的冰化了,千凰整个人都倒了下来!要说这千寒洞所化的寒冰,将人冻住,以至于失去五觉,便处于一种冬眠的状态,虽然一时化去,体内参与的寒气还是会让她昏迷一阵。
白泽见她就要倒在地上,白泽摊开手掌就去接她,险险将人抱在怀里,见她满身风尘,白泽不免皱眉,朝外喊了一声,“珊儿!”
待珊儿进来,白泽便将千凰交到她手里,不咸不淡道:“把她洗干净了,再送过来!”
珊儿很诧异,这人拔了殿下的龙角,让殿下这一个月发足了脾气,好不容易把人抓住了,他不将她打入地牢,也不将她丢到惩戒洞给妖怪蚕食,居然叫自己给她洗干净?
见珊儿抱着千凰在原地发呆,白泽皱眉吼道:“还不快去!”
珊儿只得将千凰带下去!
千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又大又软的豪华床榻上,只是手上很沉,抬起一看,居然带了两个金光闪闪的镣铐,一动,就听得脚腕一阵哗啦的声响,坐起来一看,奶奶的,两只脚上也带了。这镣铐很像当初在桃花教看到的,不同的是,这次只在一只脚腕上牵了链子,另一头就拴在一旁的大柱子上!
虽然活动比较自由,这他妈也是软禁啊!
千凰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被玉珠抓起来了,看了一眼四周,又觉得不对!
虽然也是水里的宫殿,比起鲛族华丽了不知多少倍,桌椅器具都十分精致,而且到处装饰了宝石,根本不是鲛族所能拥有的富裕,那这里到底是……
“醒了正好!”一个略显熟悉的嗓音响起。
千凰向门口望去,就见白泽掀开水晶珠帘走了进来,千凰就是一惊,指着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泽嗤之以鼻,“这里是本太子的寝殿,我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你的寝殿?”千凰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不是被玉珠冻在千寒洞里么,怎么会到龙宫?
见她那一脸米糊劲儿,白泽居然给她解释了,“鲛族捉了你,把你送给了本太子!”
原来如此,千凰皱眉,玉珠是知道自己和龙太子的恩怨的,如今把自己送给他,分明是想借龙太子的手,收拾自己。
“在本太子面前也敢走神,真是岂有此理!”
头顶响起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千凰回头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孔,惊得猛的后退,险些栽下床头,看清是白泽,不由恨恨道:“靠这么近干嘛!”
白泽哼哼一声,死死盯住她道:“你拔了本太子的龙角,你说我想干什么?你当我先前说要砍掉你的尾巴作下酒菜是假的么?”
先前千凰完全被他惊住了,也没留意道他的角,此时他一说,千凰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角上。却见他额头上方,有两只形似鹿角的银角,却是一个大,一个小,相差好几倍,那样子别提有多逗了!
千凰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白泽瞬间瞪圆了眼睛,怒道:“你再笑一下试试!”
拔了他的角,居然还敢嘲笑他,真是太可恶了!
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千凰立马不笑了,吞了吞口水,开口道:“龙太子,其实这个事情你也不能怪我嘛,我本来也不想拔的,是你非要刺激我,你知道,我这人就这毛病,禁不起刺激,这不是控制不住么!”
白泽怒吼道:“谁刺激你了,本太子那是警告你!”
本想自己吓吓她,她就能收敛了,没想她居然真的拔了,当时痛的自己死去活来,想想都觉得可恨。
“是是是!”千凰被他吼的耳朵疼,一边抬头笑道:“我现在知错了还不行么,你能不能把这东西给我解开啊!”说罢,千凰举了举带着镣铐的手腕,一脸可怜兮兮地。
这玩意儿铐着她,还不能运用法力,不好逃跑,她的真气只能支持十天,十天过后,真气一散,锦儿魂魄离体,身体腐烂,再难复活,她得抓紧机会逃出去!
奶奶的,这分明就是捆龙索,早知道,自己当初就问问重离怎么解了,现在还用得着求这只暴龙!
白泽的视线落到她的手腕,又转回她讨好地脸上,便是得意一笑,几分奸诈,几分了然道:“要我解开也可以,你变出几条尾巴给本太子砍了,本太子自然就放了你!”
闻言,千凰瞬间就毛了,“姑奶奶才拔了你一只角,你就要砍我几条尾巴,也太过分了吧!”
白泽也毛了,“本太子总共就两只角,你就拔掉了二分之一,我看你那尾巴足有几百条,本太子不说砍你一百条就算便宜你了!”
千凰就嘟囔,“那也不能这么算啊,你就只疼一处,我就要多好几个伤口,不公平!”
白泽皱眉,“你的意思是,只让本太子砍一条!”
听这话好像得了便宜,千凰点头,很快又摇头,“我一条不让砍!”
笑话,砍尾巴得多疼啊,看他当初疼的那个德行就知道了!
白泽就冷笑,“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说罢,拉过她一条腿,将她翻过去。
千凰又惊又怒,一边挣扎,一边吼道:“死暴龙,你做什么!”
白泽摸了一圈,没摸着一条尾巴,不免恨恨道:“真狡猾,居然把尾巴藏起来了,还不赶紧的变出来让本太子砍一条!”
千凰咬唇,嗓音犟犟的,“你休想!”
白泽占了上风,又岂能服软,当下一拍她的小屁股,威胁道:“你再不变,小心本太子打你的小屁股!”
“你敢!”
话音未落,白泽冷笑一声,扒开她的裤子,对着圆润晶莹的臀部,重重拍了下去!
千凰惊呼一声,瞬间火冒三丈,“你敢占姑奶奶便宜,姑奶奶跟你拼了!”说罢,猛的翻身而起,五指成爪,一爪子就朝白泽挠了过去!
白泽也没料到她突然来这么一招,手起手落,白泽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五个抓痕,先是红成一条丝,随即便有血液顺着伤口淌了下来。
空气一下子变得死寂!
白泽先是有些不可思议,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时,掌上都是血迹,抬起眼,瞪住千凰,眼里便燃起了两团火,“该死的,你居然敢抓本太子!”
千凰吞了吞口水,嘴上却不甘示弱,“谁叫你打姑奶奶屁股,我就抓了又怎么了!”
“好,真是好,那本太子也不必对你客气了!”说罢,白泽就朝着千凰扑了过来!
站在外厅的珊儿,听到里面的床板被两人压得吱吱作响,脸上好不纠结!话说,殿下不是说要惩治她么,怎么治到床上去了……
事实上,床榻上的两人,正各自扯着对方的头发,腿压着腿,手错着手,脸上都有一些青紫,却是在床上掐架。千凰是不能动用法力,免得困龙索越缠越紧,白泽却是在盛怒之中,忘了使用法力,竟进行了最原始的肉搏。
此时,两人怒目而视,彼此不肯服输。
“放开!”白泽首先开口。
“你先放!”千凰迎向他的视线,眼里贼精贼精的,若姑奶奶放了,你不放,岂不吃亏了!
这丫头怎么不上当,白泽皱眉,又道:“那好,我们一起放!”
“我输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见白泽点头,千凰便开口数数!
“一!”两人的眉峰微微皱紧!
“二!”两人眼睛一凝!
“三!”两人彼此望着,瞪大了眼睛。
白泽首先怒道:“你怎么不放!”
千凰反唇相讥道:“你不也不放!”
白泽便看着她的眼睛,千凰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白泽终于叹了口气道:“这次,我们来真的,我数一二三,不放就是杂种!”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的!
“好!”千凰很爽快,本来不想服软的,但是头皮扯得太疼了,原本光洁的床上也落满了两人的头发丝,可见两人掐架掐的有多狠!奶奶的,头发都要掉光了啊!
“一二三!”
随着白泽的尾音,两人齐齐松手!
千凰忙不迭用手揉着头皮,脸上痛的龇牙咧嘴的。殊不知,先前她被白泽扒了裤子露出大半个屁股,千凰此时侧坐着,腰部的完美曲线展露无疑,风光迷人得紧。
方才两人掐架,也没心思留意。
此刻白泽在一旁,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她那处瞧,视线在她面上一转,发现她皱眉撅嘴的模样,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当下便觉得喉咙有些干渴!
室内本就安静,这就使得白泽吞咽的声音异常明显!
千凰先是一愣,转头就见白泽望着自己,眼神直勾勾地,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千凰瞬间涨了红了脸,一边拉裤子,一边怒骂,“你这个色龙,下流!”
有人说过他风流,也有人说过他潇洒,就是没人说过他下流,白泽瞬间黑了脸面,沉声道:“你说谁是下流!”
“当然是你这个——”
话未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白泽扑倒在床榻上,千凰抬眼就对上白泽的眼睛,刚要训斥,白泽却丝毫不给她机会,一俯身,吻上了她的嘴唇。
本太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下流!
千凰猝不及防,又被他压得严实,一时间,竟无法挣脱。
本来只是小惩大诫,毕竟,他虽然嘴上说的大,却也没对女人做过太出格的事儿!
但是,吻着吻着,就有点儿变味,她的唇,真的好香,好软,浅尝不够,越发想深入。
心下却道,自己早就看中她了,是她打伤自己,这事儿才黄了!他白泽向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主儿,既然有需要,就顺其自然好了!反正她欠了自己,怎么惩罚都是应当了,既然不想砍尾巴,用身体来还也是不错的。
想到此,白泽再不犹豫,将舌头探了进去。
千凰瞪大眼睛,眼里又惊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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