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禹扬连碗边都没摸到就知道里面的药很烫?
汪宜恩突然深刻理解了一句话——解释等于掩饰。
她看着他,唇角扬起一抹微微的弧度。
这女人竟敢嘲笑他!冷禹扬忽觉很没面子。他赌气似的接过碗,如壮士割腕一仰而尽。
苦涩的冲剂顺着喉咙一路向下,他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胃也跟着条件反射的痛苦起来。
冷禹扬不禁皱眉抚上胃部。汪宜恩忙问:“不舒服吗?”
他不回答,绝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只是因为药太苦才变成这样的。
汪宜恩想了片刻离开卧室。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又回来了,手中还端着一个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
冷禹扬抬眼望去,发现上面有一碗热腾腾的粥。
她照顾他,现在又做了吃的东西献殷勤?
这种疏远而疑惑的眼神,然后就该是恶毒的话了。这一整套的模式汪宜恩太熟悉了,她无奈地说:“就算要说我不怀好意,也要等吃饱有了精神以后啊。”
她轻易猜中他的心思,叫冷禹扬有些挂不住脸面。不过眼前热粥飘来阵阵香味,他决定暂时放下对她的戒心。
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小口,可刹那间惊讶了。
不起眼的一碗白米热粥,味道竟是这样可口!微咸的口感,粥粒软而不烂、稀稠适中,入喉还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鲜美。这真是极品!
见他吃得惯,汪宜恩心中些许欣慰。转身准备离去,却听到冷禹扬说道:“你回来。”
她不解地看着他。难道是粥有问题?
把人叫回来却不明理由,冷禹扬随口一问:“怎么做的?”
“不好吃吗?”
她的不答反问让冷禹扬明显有些不耐烦:“我在问你怎么学会的。”
“我妈妈教我的。”汪宜恩微微一笑,“以前生病,我妈就给我煮这样的粥。”
她注意到他只把里面的火腿沫吃了,“你怎么不吃胡萝卜?能增加免疫力的…”
汪宜恩突然想起以前妈妈的唠叨:“我记得妈妈总说我吃饭挑三拣四才会得病。那时候我家虽然很穷,吃不起贵重的东西,但她总是很注重营养的搭配。”
她怀念似的一笑,“我一直埋怨她事多,说这种东西不能吃,对那种东西太挑剔,现在想想…”说到这里,她的眸子黯了下去。
那时候和妈妈的拌嘴,如今都成了最美好而不舍的回忆…
深蓝的夜,昏暗的灯。汪宜恩娓娓道来,好听的声音如月光的宁静和微风的俏皮。有点像梦中呓语,可冷禹扬却觉得很舒服。
久久的,汪宜恩才注意到他一直注视着自己。
对上他的眸,她发现自己没有了往日的悸动。可那波澜不惊的眼神,还是瞧得她很不适应。
“既然吃完了,那你好好休息。”她将桌子连带空碗一起拿走,又将一杯倒好的水拿给他,如逃脱一样走掉了。
卧室内再次变得安静。冷禹扬盯着手中的杯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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