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夜绝去了军工厂勘察。en8.墨焱陪着夏琂一直到傍晚才下楼來。强尼早已经将晚餐准备好。习夜绝也在回來的路上。夏琂跟在墨焱身后。笑嘻嘻的跟墨焱说着什么。刺耳的手机响声让苏冷下意识的看向墨焱。其实现在很明白。他们四个人。缺了傅司飏。所以这个电话很可能是傅司飏打过來的```
掏出电话。只是一条彩信而已。夏琂凑上脖子去看。见她吃力。墨焱将手机递到她面前。“这么想看。”
“感兴趣而已。”
彩信是一张照片。男子有一张精致到无可匹敌的脸。而他身边则是明显的混血美女。气质上佳。怎么看都有一种动人的妩媚在里头。可是仔细看。却带着一种贵气。而这样的贵气让她很熟悉。墨玉般的眸子抬起看着墨焱。“哥哥。这个女人气质好像他啊。”顺着夏琂的手。墨焱看到了苏冷。微微挑眉。紫眸饶有兴味的盯着照片。夏琂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是有点像。而且不是一般的气质相似。
数万玩味的勾起唇角。心里倒是有了一点盘算。
苏冷盯着将手机收进兜里。步步走向他的墨焱。微微凝眉。“你这表情好令人遐想。看到什么了。这么精神。”他可不认为傅司飏会发搞笑的图片來给他观摩。傅司飏不是那种会娱乐大众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沒有。冷。你真不去找他试试。”
“不去。”苏冷拒绝。随即起身走向餐厅。“先去吃点东西吧。夏琂应该饿了。我不认为你舍得让她挨饿。”
“确实不舍得。”
几人刚前后的走到餐桌前坐下。习夜绝风尘仆仆的來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带着一股沉寂的肃杀。眉梢拢起。薄唇紧抿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让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墨焱问他。“怎么了。”
“路易旭荛这个人。真是得寸进尺。今天我本想干掉他。可是。”习夜绝的目光扫向苏冷。叹了一口气缓缓到。“冷。你可能要去见见他。因为。他好像拿捏着傅司飏的把柄。我不知道蛊毒有多厉害。可是苗疆一带的传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着总是好的。”
苏冷脸色一沉。『雅*文*言*情*首*发』“他说过什么时候吗。”
“明早上。切记。小心行事。有难处大家一起商量。我们一直不都是这么过來的吗。”
苏冷点头。这顿饭吃得并不惬意。甚至是有点食不知味。墨焱紧拧着眉目。时不时往夏琂碗里加菜。可是自己面前却是一点也沒动过。旭荛几年前跟苗疆一带几个人有关联。所以要说他现在邪魔歪道也不是说不通。苏冷一直都在找他。可是每次派去找他的人总是离奇失踪和离奇死亡。后來他也就沒让人白白去送死。沒想到他是越來越疯狂。
“焱。这件事。你暗中派人跟着走。我知道你认识几个苗疆的小混混。”
昏暗的房间。习夜绝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來回踱步。墨焱紧蹙眉梢就沒有送开过。“比起这件事。我想先解决另一件。你收到小混蛋的彩信了么。”
“收到了。他发的彩信有什么问題吗。”
墨焱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将目光跳向远处。“这个是夏琂看出來的。你沒发现那个女人的气质。和苏冷很像吗。我怀疑。傅司飏是自己喜欢上了苏冷而不自知。那个女人的贵气。还有一种由内绽放出來的傲气。很像。”
习夜绝立马将自己的手机摸出來打开那张彩信。眼睛幽深得带着玩味。“我看小混蛋不当混蛋真是浪费了。你女人好眼力。”他们沒人注意过这个问題。现在反倒是。夏琂将这个问題挑明了。精彩。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拿捏到了信息。也许。是个不错的开始也不一定。
*
法国巴黎。
屋子里的灯光很暗。外面照射进來的霓虹将公寓微微照亮。沙发上。男子矫健如豹的身姿卧在沙发里。像是蛰伏捕食的猎豹一般。双眼微眯。带着难以察觉的危险气息。手里的高脚杯晃动。嫣红的路易十三散发着醇厚的幽香。薄唇凑近酒杯。轻抿一口。红酒的香味瞬间在喉间弥漫。
那天醒來。全身的疼痛仿佛是肢体解肢重组。墨焱和习夜绝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却不告诉他。本以为这件事会这样淡忘。可是每次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越发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出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奇怪。好像在慢慢遗失一些什么东西。而且是他很在乎的。
不仅如此。谁來告诉他。他最近老是做春·梦。主角是他和另一个男人。那种感受很真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是下面那个。睡觉的姿势不对吗。可是如果不对。那么在他换了几种方式睡觉。他还是会做让人脸红心跳的梦。他极力的想要看清。那个男人是谁。可是却看不清。明明每次只差那么一点就能看到。他却就会醒來。是他害怕面对什么。还是在躲避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他喜欢男人。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傅司飏抬起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踱步走到落地窗户前站立着。眺望远处的夜景。埃菲尔铁塔的迷艳。一颗心空空的。那张结婚请柬发出去。三个兄弟。沒有一个问候他。难道他要结婚。三个人都不会祝福他吗。为什么。按理说苏冷因该是最支持他的那一个人。现在连他也沒來一个电话。短信什么的。他被他们排除在外了么。为什么。
门铃声响起。傅司飏去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漂亮女人。不悦的蹙了蹙眉。“莉莉斯。你怎么在这里。很晚了。回去吧。”
莉莉斯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男人的坏脾气。径直挤开他进屋。将肩上的包包往沙发上一扔。走到吧台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飏。在一星期。我们就要结婚了。未婚男女。需要分这么清楚吗。我想在你这里过夜。可以吗。”
莉莉斯是世界名模。按理说是男人都巴不得将她压倒。傅司飏是男人。这么个尤物。即便沒有感情。上床还是可以玩玩。可是现在却沒办法。自从做了那么哥梦以來。他对女人压根提不起兴趣。甚至沒有反应。他都想自己是不是那里不行了。但每每从梦中醒來。整个身体和大脑都十分亢奋。那个地方更是生龙活虎的告知他一点沒问題。却只是针对他梦中的男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莉莉斯。回去。我不想跟你上床。沒心情。”
她如此放下面子的勾引。男人却依旧这样说。她是女人。这般放下面子得到这样的回应。很不高兴的起身上前伸手扣住了傅司飏的脖颈。凑上红唇就要去咬傅司飏的唇瓣。傅司飏下意识的转头。避过了莉莉斯的吻。拿下她的手臂将她推开。“莉莉斯。别给我机会让你为难。未婚男女沒错。可是沒结婚就什么也代表不了。你回去吧。结婚之前。别來找我了。”
莉莉斯难堪的沉下了脸。盯着眼前精致得过分的男人。“傅司飏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既然不想娶我。为什么又要结婚呢。我在你的眼睛里面看不到我的存在。你求婚的时候我就知道。可是我还是在找机会让自己看明白一些。我不会悔婚。可是你也好好想想清楚。你自己究竟想要的是婚姻还是希望找一个人填补你好像已经失去的东西。让一个人來爱你。”莉莉斯掩下悲伤的情绪。拿着自己的包包离开了公寓。门被合上的声音让她心里一寸寸破碎。她以为傅司飏会追出來。即使她很了解这个男人的沒心沒肺。可是她还是期望他能为她破例一次。那样至少证明她还有一点机会。可是沒有。他根本不在乎她。她的死活跟傅司飏一点沒有关系。她绝对相信。即便是自己死在他门前。他依旧可以不看你半分。这就是傅司飏吗。对啊。这样才是傅司飏吧。
看了看紧紧闭着的门。莉莉斯忍着即将掉下的泪水。转身离去。
翌日。尖锐的刺耳铃声。响遍了整个卧室。傅司飏头痛的按掉电话。可是电话依旧不厌其烦的响着。一遍又一遍。傅司飏被铃声打败。接起了电话。声线慵懒中带着性感。让电话彼端的苏冷浑身一颤。仿佛时间倒流。他们回到了彼此的第一次。“喂。”
“是我。”
听见苏冷的声音。傅司飏醒过來了。甩了甩脑袋。从床上坐起身來。修长的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冷。什么事。”
“有空吗。我要你三天的时间。结婚前三天。”
“为什么。”
“你当年答应过我一件事。跟我去芬兰横跨北极圈。就那三天吧。”
思绪仿佛回到了十五岁的夏天。他答应过苏冷。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傅司飏笑了笑。“好啊。就我俩吗。”
“你要叫上绝和焱也可以。”
“不必了。芬兰汇合吧。不用三天。我明天过去。结婚前这一星期。都是你的。”
苏冷在那头错愕。随即爽朗一笑。磁性的嗓音仿若天籁。煞是好听。“好。”
一股莫名的暖意在心尖流过。傅司飏直难受得发堵。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是两人最后的旅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