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圣彼得堡。『雅*文*言*情*首*发』
病房门被打开,离灏睁开了眼睛,看着来人并不意外,从容不迫又异常淡定的从病床上起身站到地面上,衬衣扣子随意扣了两颗,露出大片裸露的胸膛,张力中带着性感。夏琂眯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半睨着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离灏,“你没受伤。”
“你在乎?”
离灏提着唇角,笑意盎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笑,就是,想笑。
夏琂在离灏离她一步之遥的时候,伸手抵住了离灏的胸膛,皮笑肉不笑的仰望他,“离灏,一定要这么玩我吗?”
要说她是小白痴,那么不否认一颗心里装的全是墨焱,别人休想分一杯羹,但是现在的夏琂,撇去爱了离灏这么多年不说,光是养育之恩,她就不能看着他死,无非爱情,这是原则问题,有一点,她现在还忘不掉曾经爱过离灏多年的事实。但是忘不掉,不代表自己不能忘掉。
感情,也是有底线的赌局。
额前略显浓密的发,遮住了他犀利的眸,依稀,透出丝丝冷光,夏琂那一声离灏。
如此的生疏。
“夏琂,你爱上墨焱了?”
“很重要吗?”夏琂抬眸,嘴角露出一抹鄙夷的笑,“也许离开焰门之前,我很无趣,像个布偶一样任你挑刺,甚至失去了我原本该有的样子,但是现在我脱离的焰门,你可以毫不犹豫的一枪毙了我,我却还是我,我可以大方承认我爱过你,我曾经的门主,但是你也清楚的告知,我夏琂不配,当初我爱你,我站在你身边,就算无关爱情,我依旧会对你死心塌地的卖命,今天,我是黑手党的人,你的敌人,曾经的主次关系没有了维系,我可以不对你的安全负责,现在我想自己亲手斩断这样的羁绊,我不敢说什么我现在不爱你了,那样的话,可是相信我,将你从我夏琂的生命中抹去,我能做到。『雅*文*言*情*首*发』”
她站定了自己的立场,说出没有犹豫的话,比狠,她夏琂狠得过任何人,有本事就杀了她,大不了化成灰,风吹灰散,天涯各安其处。
离灏眯眼,眼前的她,和焰门的夏琂,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该死的她们确实是同一个人。
她,终究学不会臣服。
“夏琂,你似乎忘记了,我是主宰,你是棋子,没得选择,现在任何事情,你都没有了决定权和选择权。”
眸底被一股愠怒取代,渐渐变得犀利,直刺夏琂的肌肤。
“怎么?现在发现,自己爱上我了,这么死拽着我不放。”
到底是他贱,还是她贱?
离灏不语,沉着的眼波微闪,带出一丝纯男性征服欲的眸色,或许从夏琂叫他名字那一刻起,什么都变了,夏琂不是夏琂,不对,不是焰门的夏琂,黑手党的夏琂显然有魅力得多,而自己一开始不确定的因素,是因为,眼前的女人,他看上了,这件事算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确实是爱上了她,呆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自己居然到今天才了解真正的夏琂是什么样子。
然而,真正的夏琂,里外都吸引着他。
伸手,攥下低着自己胸膛的手,一点点收紧,充满压迫的气息向她逼来,“夏琂,你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将真正的夏琂展现在自己面前,而你明明知道是个错误,你还是来到了我面前,要不要我说一句话,你是我的。”
夏琂反手抓住了离灏的手腕,抬起头,水眸形成巨大的漩涡将人吸附其中,越看,越是无法自拔。
“夏琂只会是夏琂自己的,离灏,别逼我,我要是疯了,我会捅了仲薇陪葬。”
离灏笑了,笑得残忍,笑得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他就是要将两人的后路都断死了,才甘心,伸手,覆上夏琂精致的五官,“那你就去捅好了。”
迷,就像一个巨大的旋窝,搅得夏琂心慌意乱。
莫璇在离灏和墨焱心里到底是充当什么样的位置?明明为了莫璇争得你死我活,现在却又毫不在意?
为什么?
蓦然,夏琂用力推开离灏,眯着水眸看他,“离灏,你真是假的恶心。”
“如何?”离灏自动退开一米,冷冷的睨着夏琂,“难不成你以为我对莫璇真是念念不忘,喜欢到无法自拔,夏琂,我是什么身份不用再次告诉你吧,我这样的人会有爱情?”
藏得太深了。
夏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到了什么样的位置,如果离灏和墨焱一样是一座雾林,那她到底走到了哪个位置?
一切和预想的都不一样,一开始她和莫璇的纽带是眼睛,但是那是莫璇的谎言,她记得,可是后来离灏对她宠到极致,却又说那是在作戏,墨焱因为莫璇揍过她,后来却是漠不关心,甚至异常嫌弃,夏琂觉得一张封闭式的网,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
过的密不透风,出不去,只得死。
抽过腿上绑着的瑞士军刀,夏琂攻向了离灏,“离灏,你真人恶心。”
离灏一边抵制着夏琂的攻击,一边讥诮低语,“夏琂,你一身本事全是我教的,你觉得你能打过我?”
夏琂的动若柔中带刚,霸气外露,出手招招带狠,专攻人身体的致命处,离灏越是抗争她越是攻击得毫不留情,没有商量。
“打得过打不过,凑过就知道。”
门外的人听到骚动,闯了进来,黑压压的手枪全部对准了夏琂,离灏眼眸眯起,大声怒喝,“滚出去。”
没留神的当儿,被夏琂一刀插在了肩胛骨上,离灏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而刚要退出去的人转身,惯性的开枪,夏琂避闪不及,躲子弹的没能躲过,子弹刺穿肩胛骨,鲜血贱到了离灏脸上,温热的液体刺激了离灏的杀意和怒气,夺过夏琂手里的瑞士军刀作为暗器,直逼开枪那人的喉咙,瞬间毙命。
“滚。”
薄唇冷喝一句,一群人拖着地上的尸体退出去,其实这个人根本不该死。
夏琂捂着自己的肩胛骨处,鲜血透过指尖沁湿了夏琂的黑色背心。
离灏上前想要替她查看伤口,夏琂退后一步,“不必麻烦。”病房的窗户啪一下应声而裂,直升机的螺旋桨发出刺耳的旋转声,吊着的软梯上,墨焱纵身跃进了病房,即使动作及不雅观,被墨焱这样绝色如谪仙的男子演绎起来,一点也不觉得突兀。
夏琂微微一惊,他来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