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光兴一看是张慧,就准备绕着过去,没想到张慧堵在自己身前,不得已用法语换了声音说道:“小姐,请让我过去好吗?”
张慧鄙视的看着楚光兴,嘟着嘴:“梁骗子,你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啊?”
楚光兴继续装傻充愣,说:“对不起,小姐你认错人了。”
张慧一拳打楚光兴肩膀上,然后指着楚光兴的鼻子,煞有介事的说道:“你化成灰我都认得!还装!”
楚光兴吃痛,嘶的一声,张慧的力度怎么这么大,自己用七成力也不过如此吧?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咱们不熟好不好?”楚光兴无语的看着张慧。
张慧得意的笑了,“想甩掉我是么?先请我吃饭!”
楚光兴无奈只得带着张慧到了一家咖啡店,随便点了点东西就坐了下来。张慧笑嘻嘻的坐到了楚光兴对面,瞅着他就笑。
楚光兴无言以对,无聊的看着窗外,张慧依旧发扬自来熟的风格,说道:“梁骗子,我要听你的故事,真实的故事,我可是很少有兴趣听别人讲故事的。”
楚光兴翻了翻白眼,心想,扯淡了,真啰嗦。
“我们不熟,谢谢。”楚光兴说。
“不熟啊。”张辉说道,“就是因为不熟所以才要听你讲你的故事,你讲完我们不就熟了吗?”
楚光兴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说:“我不想跟你熟,谢谢。”
“但是我想跟你熟呀!”张慧眨眨眼。
“哦,那你讲你的故事吧。”楚光兴无所谓道。
还没等张慧说话,咖啡厅进来两个身着黑西装黑墨镜的彪形大汉,进来之后就看四处,仿佛是在寻找什么目标,服务员刚上去正准备询问,就遭到彪形大汉的大骂,吓得服务员躲在一旁,不敢言语。
楚光兴背对着门坐着,门口的情况在楚光兴对面的张慧可以看得见,张慧灵机一动,把身上的风衣不动声色的脱了下来,楚光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张慧嫌这里热才脱衣服的,张慧里面只穿了件白色的紧身长袖T恤衫,曼妙的身材凸显出来,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楚光兴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心道,这女人长的不错,随即把目光收了回来,在他看来,在这错的时间,错的地点,没有必要再沾花惹草了,况且自己家里还有个林静。
张慧二话不说,一手拿着风衣,一手把椅子拖到楚光兴的旁边,坐过来的同时把风衣放在自己屁股下面,张慧是低着头移过去的,刚好借着楚光兴的身体把自己挡住。
楚光兴眉头一皱,刚要问张慧要干嘛,张慧抢先把头靠在楚光兴的肩膀上了,同时把脸深深的埋在楚光兴脖子里,双手环抱着楚光兴的胳膊,轻声的说:“别扭头,有人在追杀我。”
楚光兴无言的应对着,只是脖子上有些痒,是张慧呼出来的热气,脖子里也痒,张慧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去,楚光兴伸手就要推开张慧,楚光兴的手刚碰到张慧的头发,潜意识的就停下了手,他的手推偏了,此刻紧贴着张慧的胸部。又酥又软,楚光兴心想,跟那什么一样,那什么?对了!水……
与此同时,两个黑西装黑墨镜的彪形大汉刚好路过这里,两个人看了看四周,又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看到目标,然后走出了咖啡厅。
在两名彪形大汉走过来的时候,楚光兴就感觉到了,张慧的异常举动顿时让楚光兴放下了心,随后看到两名彪形大汉的样子,咧嘴笑了,低矮人永远是低矮人。
楚光兴不知道怀里的张慧是什么身份,在巴黎两次都被人追着,这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自己现在有任务在身。
刚刚追张慧的彪形大汉已经走了,楚光兴也不好意思再吃张慧的豆腐,右手臂用力要挣脱开张慧,没想到刚一用力却被张慧用更大的力气的抱住,张慧撒娇说道:“别动别动!借人家靠一下,靠一下下就好,就当委屈你了。”
楚光兴闻声也没挣脱开,有意无意的吃着豆腐。张慧的声音本来就很甜美,她本身又是混血儿,长的自然没话说,此刻在楚光兴怀里撒娇,楚光兴就更加没必要挣脱开了。不然再问楚光兴你是不是个男人,楚光兴那招在这不好使。
巴黎以浪漫而著名,有那么一句话在这里也可以用得上,无论随时随地,的确,就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咖啡厅亦是如此。
咖啡厅的古老唱片机里传来一首钢琴曲,是那首《秋日私语》,淡淡的哀愁,遥远的思念搀杂着无法言说的命运的感叹,随着秋天一份悄然的荒凉流入心间,耐人寻味的旋律让咖啡店的气氛随之一变,就连不懂这曲子韵味的楚光兴都有些沉醉。
第一次出任务就有这么大的压力,连楚光兴也有些疲惫,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楚光兴和张慧这么相互依偎着,不知不觉之中,两个人竟然睡着了。
“醒了,阿兴。”不知道是谁摇楚光兴的肩膀。
楚光兴睁开眼,看见来人竟然是巴瑞兵,然后环顾四周看了一下,原来自己睡着了,天都快黑了。
巴瑞兵笑着说:“你小子早早的就走了,原来在这儿泡妞啊。我看了你半天才认出来。哈哈。”
楚光兴有些苦笑,见张慧也醒了,一把把她推开,对着巴瑞兵说道:“别提了,说出来都是眼泪。”
巴瑞兵哈哈笑了两声,随即看了眼四周,又对着楚光兴指了指张慧。
楚光兴看巴瑞兵好像是想说什么,对着张慧说道:“你想去上厕所,对不对?”
张慧正迷迷糊糊的看着两人,经楚光兴这么一说还真有想上厕所的感觉,站起身来说道:“对啊对啊。”说完转身就往厕所跑,没想到,跑了两步,又转身回来指着楚光兴说:“梁骗子你不许跑!”
楚光兴点头,“好,不跑。”听到楚光兴说不跑,张慧才去了厕所。
巴瑞兵笑了一下,低声说道:“已经找到袭击你们那伙儿人藏身的地方了,阿兴,你想怎么搞?”
楚光兴冷笑一声,说:“哥儿几个以前是怎么搞的,我这次就怎么搞。”
巴瑞兵直勾勾的盯着楚光兴的双眼,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了两下,说道:“不是你怎么搞,是咱们怎么搞。”
楚光兴闻言,有些感动,伸出拳头和巴瑞兵碰了下。
有时候朋友的含义很简单,只要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眼神,上刀山也好,下油锅也好,为了朋友只会义无反顾的向前冲,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楚光兴和五爷帮一伙儿人就是这样,加上King的那次接触这是第四次,虽然只是第四次,但是他们已经可以把命交给对方,只是因为信任,因为他们是朋友,是兄弟。
……
这是仓库区,也是川口督史藏货的所在地。
一辆货柜车驶入了仓库区,在一栋楼临街的一角趴着一个人,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一个狙击手。
作为日本军队出色的狙击手,野史健人十分的自傲,他认为这个任务过于简单,只是在这里定点射击危险目标,野史健人根本就没当回事儿,看到一辆货柜车进入仓库区,只是瞄了几下,便不再关注,仓库区的货柜车来来往往,实在太多了。
野史健人随便看了眼,货柜车已经停了下来,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在搬运什么货物,野史健人例行公事一般的对着耳麦轻声呼叫到:“恐猪,恐猪,这里是野狗,发现一辆货柜车,完毕。”
耳麦里传来声音,“恐猪收到,野狗继续戒备,随时准备开枪,完毕。”
“野狗收到,完毕。”
野史健人刚回复完,忽然听到身后有些轻微的沙沙声传来,野史健人迅速掏出收手枪转了身过去,后面的沙沙声已不再,野史健人的脖子上喷出火热的鲜血。
来人是King,King杀人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让即将被自己杀的人看到自己的模样,不是下了地狱可以向阎王报名是King下的杀手,而是King觉得,将要被自己杀的人看见了自己模样恐怕自己自惭形秽,就算是死也死的坦然了。
被比那么帅的人杀掉,不算亏。
King把野史健人的尸体拖到一边,摘下了他的耳麦套在自己头上,随即把野史健人的*以及狙击阵地拉到了一边,自己动手布置了一个,趴了下去,戒备着。
刚趴下,耳麦里传来呼叫,King轻轻咳了两声,他观察野史健人已经有一会儿了,知道他们的暗号。
川口督史听到耳麦里传来的轻咳声,稍微放下了心,自己派去的杀手都是来自部队的精英,没想到全灭了,根据战斗时传来的消息,全都是李炬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下的手,川口督史怕了,怕那个年轻人也就是楚光兴发现这一切,找到川口督史并杀了他,然后,拿走真正的U盘。
楚光兴拿着五爷帮提供的装备,不由得笑了,虽然五爷帮只有五个人,但是装备什么的真心不差,虽然不是什么顶级的配置,但是应付小日本是够了。
“行动。”巴瑞兵掐灭烟头,摆手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