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明真是一个护花的军师,他并不武断地下结论,而是分拆给她听:“他以前不同意你进行调整和改革,后来突然同意了,也不提什么条件,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他想通了吗?那么是谁让他想通的呢?我看这里有点玄。”
龚蓓蕾愣愣看着他,听得很认真。
李锦明又说:“特别是昨天晚上,这么晚了,还要闯到你家里去,这是绝对不正常的。为什么用一个闯字呢?一般来说,晚上到一个同事家里去,特别是异性同事的家里,总得要事先打个电话的,他有没有给你打?”
龚蓓蕾说:“没有。”脸色越来越严肃了。
李锦明继续分析说:“那就是闯,而不是顺便上来。对了,他是不是有你房门上的钥匙啊?”
龚蓓蕾的脸色更加沉重了:“嗯,有的。”
“这就对了。”李锦明越说越起劲,“他是要出其不意地闯进来,那么他闯进来干什么呢?肯定不是商量调整的事,而是有见不得人的阴谋。具体是什么,我们姑且不妄下结论。”
龚蓓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李锦明神秘兮兮地问:“这套房子是不是他的?
龚蓓蕾如实说:“钱是他的,但名字是我的,这套房子实际上是属于我的。”
李锦明像个老师,一步步地启发着她说:“那你为什么不把锁换了呢?这样多危险啊?要是昨晚你不在里边保上,他就突然闯进来了。闯进来,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龚蓓蕾的脸色不安起来:“我一直想换的,就是不上劲。这个星期天,我就把它换了。”
李锦明沉吟着说:“我怀疑,他闯过来,不一定就是为了打你的主意。”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闯过来呢?”龚蓓蕾直到现在,一直以为韩少良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打她的主意,没有想到更大的危险。”
李锦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启发性地说:“你刚才说,他今天上午,又突然让你去武汉出差,这就更加怪了,他是让你一个人去吗?”
“嗯,他说本来是他去的,后来昨晚他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让他今天下午去参加一个活动,明天下午,还要去市里开一个经适房的建设会议,所以走不开了,让我一个人去武汉分公司检查工作。”
李锦明越听越觉得不对头:“检查工作,不应该一个人去啊。嗳,那你看到他下午出去了吗?”
龚蓓蕾一愣:“咦,下午他好像没有出去啊,我看他一直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招人谈话,这就怪了。”
李锦明更加胸有成竹地说:“你明天下午,再留心一下他,是不是去参加经适房建设会议,如果不是,那么,说明他都是在说谎。”
“那他为什么要说谎呢?”龚蓓蕾感到更加奇怪和疑惑了,“他突然让我去出差,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还是为了架空我?”
李锦明心里早已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答案:韩少良很可能想杀人灭口,杨兴宇也多次提醒过他。
但他不能说出来,怕吓着了她,于是,他只含糊地说:“你还是明天下午留心一下他,确定他有没有去参加这个会议,再考虑这个为什么吧。”
龚蓓蕾不安地嘟哝说:“这个人搞得越来越神秘了,让人有些不知所措,真是的,唉。”
李锦明感到问题越来越严重了,想给杨兴宇打个电话,让他尽快跟她见面,把韩少良抓起来,否则,龚蓓蕾真的有危险。
这样想着,他拿了手机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说着就走出去,走进卫生间,他就给杨兴宇打电话:“杨局长,你好。我现在正在跟龚蓓蕾一起吃饭,我们这边又发生了两个异常情况,一是昨天晚上,韩少良闯到她家的门外,非要让她开门,说是谈工作。”
杨兴宇一听,就说:“谈工作是假的,他难道对她还不死心?”
李锦明说:“但龚蓓蕾没有给他开,怕他非礼。韩少良在门外纠缠了很长时间,我打电话过去,他正在门外发火,我给蓓蕾出了一个计策,才吓退了他。今天上午,韩少良又突然让她去武汉,说是让她一个人去检查工作。种种迹像表明,韩少良很可能要对她下手。”
杨兴宇也吃了一惊:“嗯,你的怀疑是对的。”
李锦明说:“所以,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叫你爱人尽快跟她见面,然后迅速把韩少良抓起来,否则,蓓蕾真的有危险。”
“好的。”杨兴宇说,“看来,我们与他的较量已经开始了,我马上就叫蓓蕾给她打电话,约她这个星期见面。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蓓蕾应该有所醒悟,同意见面了。我叫蓓蕾白天就打的,可她一天都在会上,脱不开身。”
李锦明说:“现在打正好,我们在一起,我也好给她说说。”
杨兴宇想了想说:“李锦明,看来你要辛苦一些了,要想办法保护好她。白天上班,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下班后,你就要盯紧她。她出差,你就跟过去,不能让她一个去。如果她不肯让你去,你偷偷去,不要告诉她,那样会吓着她的。如果有必要,你可以跟她住在一起。当然,这个恐怕她还不会同意。”
李锦明说:“好的,我会尽一切努力保护好她的。”
打完电话,他就走回来,没有把给杨兴宇打电话事的告诉她。见她的神色有些沉重,知道她心里有些害怕和不安,就给她搛了一筷鲈鱼,安慰她说:“不用害怕,开心一些,没问题的,有我们呢。”
接下来,他有意说一些轻松的事,让她的心情愉快一些,边说话,边吃菜,边等待孙小琳给她打来电话。
过了二十多分钟,龚蓓蕾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欣喜地说:“嗯,是她打来的。”
不是害怕,而是高兴,甚至还有些喜出望外,这是一种可喜的变化。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接听了:“你好,孙局长。好好,叫你蓓蕾。我啊?在跟人吃饭呢。”
孙小琳在手机里声音清脆地说:“蓓蕾,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你却一直忙,直到现在还没有给我打过来。没办法,只好我再给你打了,啊。真的好想你啊,我们还是见一面吧。蓓蕾,我们毕竟是好姐妹嘛。呃,就不说这些空的了,我们说实在的吧。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见面,对吧?这对你来说,绝对很重要,也有极为有利的。”
李锦明拼命给龚蓓蕾做手势,示意她同意见面。龚蓓蕾这才说:“好吧,这个星期六怎么样?”
孙小琳说:“行,到哪里见呢?我想,还是你到兴北来比较好。这个时候,你跟我们见面,必须绝对保密,不能让人发现,明白吗?”
“嗯。”龚蓓蕾想起上午对韩少良说的话,他男朋友家星期六请她去吃饭,如果韩少良也在暗中对她进行监察的话,正好可以得到一个应证,就高兴地说,“好的,我开车过来,我会注意的。我们还是去浴场吧,那里环境好,也轻松一点。”
孙小琳说:“你早点来,过来吃中饭。吃好,我们就去泡澡。”
龚蓓蕾开心地说:“好的,蓓蕾,谢谢你。你一直想着我,帮助我,我真的很是感激。”
接完电话,李锦明连忙给她倒了半杯红酒说:“你同意跟她见面,我好开心。真的,这是你的一个转折点。事业的,人生的,都是。”
接下来,他们愉快地边叫边说些家常便话,也说一些幽默的情话。龚蓓蕾的心跟他越靠越近,说到最后,都有些发嗲和打情骂俏的意味了。
真是一通百通啊,这又是一个转折点。李锦明看着她俏丽的脸蛋,性感的身材,高贵的气质,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冲动。
他真想站起来,走过去抱一抱她,亲吻一下她,甚至还想深入一步。他是一个三十如狼的单身男人,自从上次跟吴玉娟做那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陪客人到娱乐场所玩过几次小姐,那是不算的。因为他找到了龚蓓蕾,所以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了。
不做不等于不想,不做就想得更加厉害。随着爱情的深入,他越来越想了。每天晚上,他都是在想她中激动,在想像中跟她拥抱,在呼喊她的心声中与她交融的。
但一直用想像来充饥,是不能满足爱欲的。关键是,蓓蕾长得实在是太漂亮,太性感,太迷人了。他每次看到她,都百看不厌,都冲动得想拥抱她,亲吻她,甚至想得到她。
可他知道,既然自己那样爱她,她又那么漂亮,优秀,富有,就要格外珍爱她,尊重她,呵护她。再加上她受过色男的伤害,又面临贪官的威胁,就更加需要真爱的呵护,需要理智的照顾,需要理解的培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