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龚蓓蕾不失礼貌地说了一声,就在离他两个位置的位置上坐下。
“你喝什么酒水?”李锦明热情地问,“我们都要开车,就喝饮料吧。”
“对,随便什么饮料都行。”
龚蓓蕾也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肚里有话藏不住,刚跟他见面,劈头就说,“我刚才在路上开车的时候,接到了陆晓峰娇妻孙小琳的电话。喂,我叫你不要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任何人,你怎么又告诉陆晓峰了呢?”
龚蓓蕾脸色板板的,这可把李锦明吓坏了,他马上打出笑脸解释说:“你不要误会,我这是出于好心。真的,下午,你跟我通过电话以后,我就给陆晓峰打了一个电话,请教他一个问题。我说,要是龚蓓蕾能主动站出来检举韩少良,能不能对她免于刑事处分?她其实是一个被害者,而不是同案犯。”
龚蓓蕾有些生气地跺着脚说:“谁要你问他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多次了吗?我不会这样做的,你再这样多管闲事,我就不睬你了。”
李锦明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你知道陆局长怎么说?”
这样一问,龚蓓蕾也闪着眼睛要听了。
李锦明有声有色地说:“陆局长稍微想了想,就表态说,她要是真的能主动站起来,检举揭发韩少良的犯罪事实,不仅可以根据国家的有关政策,从宽处理,或者免于处分,而且还可以立功受奖,名利双收呢。”
“怎么会呢?”龚蓓蕾不解地问,“他这是在钓我吧?他连自己的校友和同事都搞进去了,何况我这样的人?说实话,我有些怕他。”
“这你就误解他了。”李锦明还是耐心地劝她,“他这样做是对的,我很佩服他。真的,我们国家要是没有像他这样的反腐人士,那还了得?那就更加腐败得不像样了。”
龚蓓蕾又要说什么,李锦明抢着说:“来来,我们先碰一杯,吃点菜,肚子饿了,别光顾着说话了。”
吃了一筷菜,李锦明又说:“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就知道他对不对了。他是个既有原则,又有人情味的官员,我认为这样的官员,目前我们国家不多,真的。他说,龚蓓蕾太善良,所以被韩少良利用和坑害了,她还不知道。其实,她只要稍微动一动脑筋,勇敢一些,大胆一点,蒙丽集团就是她的了。”
“哦?”龚蓓蕾一下子来了精神,“怎么说呢?”
“陆局长说,只要她实事求是地出来揭发韩少良,韩少良肯定会进监狱,判重刑,甚至这生就出不来。而龚蓓蕾是个受害者,或者是个被蒙骗者,完全可以不受处分。那么,蒙丽集团不就是她的吗?就是属于韩少良的财产,或者蒙丽集团实行改制,她是创始人,法人代表,这个公司她就是大股东,不是她的,还是谁的?”
“是吗?”龚蓓蕾心里一震,眼前一亮,陷入了沉思。她只顾一筷筷地吃菜,边响边想,吃了好几筷,才撩开眼皮说,“也许他说得有点道理,可我想来想去,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我不能这样做。真的,这样做,未免也太绝情了吧?我看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到那时,恐惧就由不得我了。”
李锦明也吃了几筷菜才说:“你实在想不通,也不要勉强,这样的大事,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吧。”
龚蓓蕾这才又放定目光,与他深深地对视了一眼,才说:“我现在就是想把应该属于我的权利夺回来,然后再决定怎么做。要是韩少良肯放我,我想到国外去。嗳,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愿意啊,那太好了。”李锦明有些冲动,真想过去拥抱她一下,“只要你不嫌弃我,你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
“瞧你油腔滑调的。”龚蓓蕾多情地乜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帮我参谋参谋,怎么才能在不与韩少良升闹翻,也不影响蒙丽集团发展的情况下,把我作为一个总经理的权益夺回来?”
“这个嘛?”李锦明“呱呱”地嚼着菜,想了想说,“确实有点难度,你醒悟得太晚了,被他以这种方式支到外地,轻而易举就剥夺了总经理的权力,彻底架空了,真的好可惜啊。”
龚蓓蕾有些发嗲地说:“你这等于没有说嘛,快帮我出出主意。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已经被目前的局面的迷住了,你要想办法把我领出这个迷局,才算你聪明,算你有本事,对吧?最好能帮我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李锦明见她这样信任自己,也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男朋友,心里既激动,又感到了一种压力。他一边吃菜,一边认真地想起来。他用自己公司的情况作为参照,设身处地想着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想着想着,突然,他的脑子里电光一闪,来了一个灵感。于是,他压抑住激动,撩开眼皮看着龚蓓蕾说:“从你目前的这种处境来看,别的办法都已回天乏力。现在只有一条路能救你,那就是借助于别人的力量,才有可能挽回你的这个败局。而这个人,或者说是这些人,又必须具有一定的身份,要蒙丽集团中有一定的话语权。”
龚蓓蕾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听得很认真。
李锦明问:“你们蒙丽集团,有没有其它的股东?”
龚蓓蕾眼睛一亮:“有啊,有三个,他们都有自己的公司,都是韩少良拉进来的,都很有钱,平时都不来公司上班的。”
李锦明说:“这就有办法了,你可以借助于他们的力量,来逼迫,或者要挟韩少良,让他放权给你。或者干脆解除他的财权,这样,他们这些股东的权益才有保障。”
龚蓓蕾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亮亮地盯着李锦明说:“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李锦明像一个军师一样,继续给她参谋:“你最好抓住韩少良的一个软肋,或者什么把柄,私下里先跟他们沟通好,然后出其不意地聚集到总部,开董事会,逼他交权。”
龚蓓蕾高耸的胸脯呼呼起伏起来:“嗯,我有他的把柄,太好了。我以前在的那个南陵公司,就是他瞒着其它三位董事搞的。他想搞小金库,把蒙丽集团的一些游资偷偷转移到那里去。他已经转过去五千万了,其它三个股东都不知道。”
“有这样的事?”李锦明惊喜地说,“那就太好搞了。”
龚蓓蕾高兴地说:“我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真的,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为好。现在正好,一举两得。既能处理这个棘手的事,又为我所用,逼韩少良交权。李锦明,你真聪明啊。”
李锦明受到心上人的赞赏,更加开心了,思维也就更加敏捷起来:“就是不利用这一点,你还有一个好的说法,完全可以说服那三个股东,逼韩少良交出财权。”
“什么说法?”龚蓓蕾的眼睛更亮了,里面的情意也更浓了,“快说给听听听。”
“你自己想想看,能让他们三个股东着急起来,马上付诸行动的说法是什么?”
龚蓓蕾仄过脸想了一会,转回头说:“我想不出来,你的鬼点子真多,快告诉我。”
李锦明感到自己与这个亿万富妹的心里距离越来越近了,心里暗想,今晚,我要大胆地过去抱一抱她,她要是不反抗,我就深深地吻一吻她,她如果再不反抗,我就成功了。
于是,他带着对女人极具诱惑力的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你是一个研究生,脑子怎么一点也不灵活啊?你想想,要是韩少良将来案发出事,那么,属于他的财产就要全部被没收。如果他把蒙丽集团的财产占为己有,或者说是由他掌管,那么,这些财产就很不保险。你把这个完全有可能就要发生的情况告诉他们,他们眼看着自己的钱财被没收,能不着急吗?”
龚蓓蕾愣住了,她隐隐约约地想到过这一点,但没有具体地想过。是啊,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一个值得重视并应该迅速解决的事情:“嗯,李锦明,你真的让我,怎么说呢?有点刮目相看。”
李锦明见亲近她,拥抱她的时机已经成熟,就把心里约束着的那股爱的潮水从闸门里放出来。
他先是顺着她的话,进行一下自我推介:“我本来就这么优秀的嘛,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也许我成功得晚了一些,或者说还没有大成,你没有重视我,或者说,以前有些看不起我,对不对?”
“谁说看不起你的?真是。”龚蓓蕾也开始打情骂俏了,“美得你,我才不睬你呢。”她的脸上掩饰住地泛出充满爱意的微笑。她对面前这个比她大一些的男人有点喜欢了,也更加动心了。
李锦明突然压低声,柔情似水地说:“蓓蕾,今晚,你显得特别漂亮,迷人。真的,你太可爱了,我好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