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续几天过去了,始终还是没有慕容汐羽与吴燕的消息。
这天,天骄、梅素歆、邹竹箫正在等翁眉回来吃午饭,就见翁眉扶着个人兴冲冲地走进屋,“纪小姐、纪相公,你们看这人是谁?”
天骄定睛一看,翁眉搀扶的人竟是吴燕。
天骄和梅素歆忙起身迎上去。吴燕身上有些清淤的伤痕,不过看样子并无大碍。天骄拉住她问道:“汐羽呢?你们有没有在一起?”
“我们一同被冲上岸,不过她的腿不幸撞折了。我将她留在一户农家养伤,独自出来寻找你们。原来你们都没事,真是老天保佑!”吴燕转眼看到桌子上的饭食馋得直流口水。
邹竹箫急忙拿了一个馒头塞给她。吴燕三口两口吞下肚,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两天前从农家出来,一共才吃了半个馍,肚子饿得咕咕叫。”
“饿就多吃点!”翁眉盛了一碗菜递给吴燕,又看着天骄说:“今儿真是巧了,我出去砍柴遇到这位姐姐打听纪小姐和纪相公的下落。我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她说她姓吴,我立马就猜到她是纪小姐你们一直挂念的人。”
“呵呵,连汐羽也平安无事,这下我总算安心了!”五个人于是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吃了顿饭。
吴燕询问天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村子相对偏僻,暂且避避风头。”
“但总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想过了,我娘曾经背着家里人给我买过一处私宅,又暗中给我存了不少银票。我打算取出来,然后装扮成商人送你们回秦国。”
“真的?”天骄和梅素歆相互对视了一眼。“能回秦国最好,可怎么通过沿路的关卡呢?官府难道没有通缉我们吗?”
吴燕的说法虽然很诱人,但也存在莫大的风险。
吴燕略略寻思片刻,“北院大王私自采矿是违反国法的事,况且你们又是被强掳的,我想她绝不敢明目张胆地到官府告发你们。不然,她不就是自揭疮疤吗?”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但你刚才也讲到汐羽的腿受伤了,恐怕行动不便。”
“正是呢!所以我想着找到你们之后,我们先去和慕容妹子会合,然后再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实在不行,就先到我的私宅躲躲。风头不那么紧了,咱们再乔装改扮混出边境。”
“也好,不管去何处落脚,总之要先和汐羽会合。”留在小山村里打扰翁眉夫妇天骄总觉得过意不去,况且万一自己再连累了人家……
天骄打定主意后,当晚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连同梅素歆辞别了翁眉与邹竹箫,跟随吴燕前去寻找慕容汐羽。
吴燕带着她们在树林里七拐八拐,天骄和梅素歆好几次问她,“这路到底对不对?”
“放心吧!我记得路!”吴燕催促天骄和梅素歆快走。终于走出了茂密的树林,眼前显出一片平坦的草场。
只见营房座座,人头攒动,面面旌旗飞舞,阵阵马声嘶鸣。
天骄和梅素歆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吴燕已经大声嚷嚷起来,“快来人呀!快来抓逃跑的奴隶呀!快来抓逃跑的奴隶呀!”
“你这个混蛋!你出卖我们!”天骄一拳抡到了吴燕,又急忙推搡梅素歆,“往树林里跑!往来路跑!”
“你们不能走!你们要是走了我的家人全都要死!就算我对不起你们!可我没有选择!”吴燕虽然趴在地上,但还是奋力抱住天骄的腿。
眼见成群结队的骑兵冲过来将她们三人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凤冠蟒袍紫玉带,面色狰狞,打量天骄和梅素歆大声冷笑,“原来这就是从本王金矿中私逃的奴隶!来人,拿下!”……
箫琛沐浴更衣之后,营帐内都已经布置妥当。
天骄被紧紧捆绑并押跪在地,梅素歆被人强迫洗了身躯,然后一丝不挂四脚大开般绑在床榻上,嘴里还塞了麻团。
箫琛拉开锦帐掀去盖在梅素歆身上的锦被,梅素歆唔的一声惨叫,羞愤欲绝,但手脚动弹不得,唯有无奈垂泪。
天骄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你要杀就杀!不许你侮辱我相公!”
“本王就是要侮辱你相公!从来没有私奴敢违背本王的命令,本王今天要先玩够了你们,然后再把你们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丢出去喂狗!本王要叫其余那些奴隶都看看,逃跑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在辽国主人家处死私奴并不违法,况且箫琛贵为北院大王,向来视人命如草芥,手段便更加残忍霸道。
天骄对于眼下的处境深感绝望,她望着梅素歆眼泪也掉落下来,“对不起,素歆,是我没用,是我没本事保护你……”
“唔……,唔……”梅素歆泪流满面,使劲儿摇着头。意思是我不怪你,我怎么能够怪你!
箫琛残忍的吩咐道:“叫这个奴隶睁大眼睛看清楚她男人是怎么被宠幸的,要是她敢把头转开,就把她男人丢到外面去赏给兵卒们快活!”
“姓箫的!你简直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牲!亏你还是皇女!亏你还是北院大王!你根本就是猪狗不如!唔……,唔……”天骄骂声未落,兵丁唯恐箫琛动怒,已经用绳子使劲勒住天骄的嘴。
眼见箫琛一阵狂笑款去外衫上了床榻。天骄双目赤红,不停从喉咙里爆发出嘶吼。梅素歆心知在劫难逃,紧紧闭上了双眼。
就在箫琛俯身的一霎那,营门外有人禀报,“大王,沅君殿下身边的侍从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见大王。”
“沅君?”箫琛有些出乎意料。“人在哪里?”
“就在帐外候着呢!”
“怎么不早禀报?”箫琛快速环视一周,心想这场面可绝不能叫沅君的人瞧见。于是她回身一掌打晕了梅素歆,紧接着命两名兵卒押解天骄躲藏到屏风后,自己则快速将衣衫穿好。
来人裹得严严实实,对箫琛简单行了个礼,箫琛正要询问,那人已经款掉兜帽,对箫琛温柔一笑,“大王,看到奴家是不是很惊喜?”
箫琛万没料到此时此刻沅君会亲自站在自己面前。她又惊又喜地冲过去握住沅君的手,“你怎么跑出来的?”
“我和慈太君说身体不适要提前返宫,慈太君并未阻拦。怎么样,我当初答应你会来找你,如今已经做到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
沅君伸手主动在箫琛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箫琛听着那银铃般的笑声,看着沅君销魂般的妩媚笑容,三魂七魄登时好像被摄了去。
沅君又委身在她怀中撒娇似的说道:“你可别骗人家。将来你当了皇帝,人家还要做你的君侍,可不要和慈太君一样,说是什么太君,还不跟贬入冷宫没什么差别。”
“你放心,我的宝贝儿!我将来要真的当了皇帝,我就封你做君后,其他的庸脂俗粉谁也不要!”箫琛在护送慈太君的一路上没少和沅君眉来眼去,却始终碍着慈太君不能成事。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和沅君私处的机会,也只是刚吃了口沅君唇上的胭脂,就被前来寻找沅君的侍从惊扰了。箫琛十分郁闷,好在沅君像是明白她心意般主动提出来找她。如今美人在怀,箫琛觉得这莫过于天下最幸福的事了。
沅君将她往床榻边扯,“我来的匆忙,不能耽搁太久。”
床榻上还绑着梅素歆,箫琛被沅君的举动猛地吓出一身冷汗。她紧紧搂住沅君,急中生智推搪道:“急什么,你一路辛苦,本王先命人做点酒菜给你接风洗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