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也求求你饶过红衣吧!”海蓝终于又站了出来,挨着红衣跪倒在了纳兰离天的面前:“主人,海蓝也求求你了,就像你说的,我们大家都是家人,而且这一次红衣也没有想到,主人,求求你,就再给我们家人一次机会吧,让她可以改正错误啊。”
“主人,既然我们大家都是家人,那么家人之间,彼此就更应该,相互包容,相互体谅,相互支持,所以,主人,求求你,就饶过红衣这一回吧!”随着声音,权子谋也重重地跪倒在地,重重地将额头叩在了青石板上。
“主人,海蓝与子谋说得对啊,你就再给红衣一次机会吧!”步飞花与黑面两个人也跪了下来。
“主人,红衣的本体可是血腥红莲啊,若是你真的将她赶走的话,那么她就只有两个结里,一就是被神之界的那些人捉到,二就是重新回到地狱中去,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我们所想要看到的,而且主人,我们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那么快乐,这一次我们更是一起共渡过了难关,所以,主人,你现在也看到了,我们大家都已经原谅红衣了,所以,主人,你也原谅红衣吧!”黑面看着纳兰离天的脸色,缓缓地说道。
“是啊,主人,你也常说,我们都是家人,而且虽然那之前的情景,我们忘不掉,但是就是因为忘不掉,我们以后便都不会再犯错误了,即使不为了自己,就是为了自己身边这些可爱的家人,我们也不会再犯错误了,所以,主人,你就大方一点点啦,成全我们这小小的愿望吧!”步飞花说完了,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纳兰离天依就无动于终的脸孔:“主人,飞花给你磕头了!”
“唉,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不是不能容忍别人犯错误,但是你们却又知道不知道,你们是不能犯错误的,因为,你们不是一个人,你们的身边,还有他,有她,还有着许多的家人,一个看似小小的错误,很有可能,会将你身边的人,将你的家人,全都牵扯进去,你们明白不明白啊,所以我会生气,因为,那种结果,不是我能接受的,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纳兰离天长长地又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道:“唉,你们可知道,我不愿意失去,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我纳兰离天是一个孤儿,从身边有了陨天与毁地开始,我的身边才有了亲人。当白羽为了我,而剜目取出生灵之血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身边的人。因为我胆小,我怕,我怕我会失去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你们当中,无论是谁,都是我所在意的亲人啊。”
“主人!”
“主子!”
这是纳兰离天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儿,吐露自己的心声,虽然海蓝,红衣,黑面,权子谋,步飞花,还没有见过纳兰离天话里所提到的白羽还有陨天,毁地三个人,但是心里却也明白,他们应该跟自己等人都一样,是主人身边最最亲近的人。一时间,五个人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高兴,有酸涩。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纳兰离天仿佛有些累了,她疲倦地挥了一下手。
“那主人,红衣呢?”海蓝嘴快地问道。
而余下的几个人,也没有动弹,只是一脸期待地看着纳兰离天,而红衣却是紧紧地咬着嘴唇,自从化为人形之后,她还是头一次这么紧张呢,她紧张地注视着纳兰离天的嘴唇,一双手,不安地绞在胸前。就仿佛纳兰离天即将说出口的话,根本就是宣布她命运的重大的决择一般。
“唉,下不为例吧!”纳兰离天说完了这些,一转身,便缓步向着巷子外走去了。
“呃,下不为例是什么意思啊?”海蓝眨巴着眼睛,没有听懂。
“笨蛋,下不为例的意思就是说红衣可留下来了!”黑面笑着在海蓝的头上,敲了一下:“好了,快起来吧,我们还要追主子呢!”
“太好了,红衣姐,你可以留下了!”但是海蓝却是一个欢呼,然后张开又臂一下子就紧紧地将红衣的身子,抱住了。
权子谋与步飞花两个人也是喜笑颜开地道:“红衣,太好了,太好了!”
红衣的眼睛里噙着眼泪:“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你们几个若是再不快点的话,那我就不等你们了!”远远地纳兰离天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马上!”
“主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个酒楼,好好地庆祝一番啊!”
“对啊,对啊,主人!我都饿了!”
一个个的声音响了起来,纳兰离天听到了,但是却并没有回头,只是在她的嘴角处,却是勾起了一个开心的弧度。
而当天元神殿的圣子与圣女两个人接到了报告,匆匆忙忙地来到了之前那个蓝梅所住的小院的时候,却发现,那腥红色的火焱已经消失了,而那两个被腥红色火焱所包裹的人,也同样消失了,现场竟然没有一点的灰烬,只还有一滩已干的血迹,以及那堆失去了血液的肉泥,不,现在应该叫做肉干,更合适一些。
这时候,在天灾大森林的中心地带,一片沼泽的最深片,竟然着一个地下洞府,一个身着一身黑色衣裙的,美丽的女子,正急急地向着那洞府的深处走去。
而那洞府的深处,却是不断地传来一声声的,痛苦的呻吟声。
随着那一声声的呻吟,黑裙女子的两道柳眉,竟然是越蹙越紧,脚下的步子也是越走越快。
“吞天,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作了!”终于走到了一片宽阔的洞府,在这片空间的穹顶,镶着一枚夜明珠,将这里照得还是十分的亮堂的,这处洞府,布置的十分简单,只有一个黑色的大水池,那水池之内,弥漫着一股腥臭之气,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而在这黑色的大水池内,却是正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只余一颗头,露在外面。在那水池的周围,却是分门别类地整齐地码放着不少的药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