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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因为佩服,所以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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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康话音才落,眼前已是一阵袅袅升起的白烟,在月光的笼罩下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又像点点金黄闪耀的星光。待那烟渐渐散了,一个身材魁梧眉眼坚毅,看着约莫三十上下的俊朗男子便出现在当康眼前,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意拍拍当康的头,道,“本尊已然有些年头没有用过这人身,也没有说过话了,哈哈哈……”

蒲牢做神兽状的时候爱吼爱叫,化为人身之时,一个大笑也是地动山摇。当康别扭的推开蒲牢不老实的手,撅嘴道,“小点声!还有,别揉我的头,我已经长大了。”

当康只有在面对着兄长们的时候才会暂时放下神兽的身份,不称“本尊”,改称“我”。当康虽活的时间久,但心理上毕竟还是小孩子,在十只神兽中是最小的一个,所以性子也是青春期的别扭少年型。蒲牢算是兄弟中与当康交好的,只是神兽与异兽、妖族和人类都不同,他们并不聚团,而是天生就有着神圣的使命——保护人类,这又与四圣兽有些相同。十个神兽中,现已有五个被逍遥派收归己用,一个跟了方泠芷,余下的四个皆非善茬,并不想管人间事,反而在外逍遥自在,当康当年便是不满这一点,与睚眦发生争执,之后被打的无法恢复真身,以小野猪的形态活了许多年,直至遇上方泠芷。

“有的时候,年龄长了,并不代表真的长大了,”虽然当康的话蒲牢不是没有听进去,但这大嗓门可是时候久了堆积出来的毛病,一时半刻的也改不了,当康听得耳朵直隆隆,“就像你那四位兄长,虽然都年长于你,但从行事上和想问题这两个方面,显然……”

“蒲牢,不要提那四个,”当康蓦地就蹙了眉,扭头道,“能把兄弟打得道行全无,他真是侮辱了神兽这个称号。”

见当康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蒲牢微微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你不想听,本尊就不说。那今日来此,一定是有什么事吧?没事你才想不起寻本尊。”说最后这句的时候,蒲牢抛去一个哀怨的眼神。这些年当康就在这峨眉山上,可是都不想着来看看他。想当初他可是最心疼当康的,当康也与他关系最好。

当康冷不防的打了个寒噤,先急着解释道,“蒲牢,之前我并不知晓你也在这峨眉山上,直到后来遇到了方泠芷,再后来就一直陪她走南闯北,没时间……”

“方泠芷,又是那个方泠芷!”蒲牢的脸都快变成一个“囧”字,“那个丑姑娘到底哪里值得你如此付出,一次又一次的出面求本尊帮她?本尊与那丑姑娘相处七年,对她可是一点好感都无!”

“她已经不丑了,”当康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就帮方泠芷解释起来,样子倒是比刚刚还要焦急几分,“况且,她善良、热情、有正义感,心底的那份执着更是谁人都比不上的!蒲牢你虽与她相处七年,却并没有发现她真正的优点。可能也是因为你并没有与她经历过那些事……”当康说着,表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与方泠芷相处发生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虽然她偶尔任性,偶尔会欺负我,偶尔喜欢落井下石,但是我知道她是真心对每一个人的。”

“啧啧,看看你那痴迷的样子,”蒲牢无奈的摇头,“你还是不是当初那个谁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当康啊?本尊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是不是我们兄弟太久不见,太久没有好好聊聊,彼此之间都已经变了?”

“哎呀呀,你还说我变了,”当康的小脸顿时通红,回头就辩驳道,“那你呢?还不是遇到花花就乖得和小狗一样?”

蒲牢黝黑的脸庞顿时也有了红光,摆摆手道,“那本尊与你也有不同,花墨好歹是个男子汉,本尊佩服他,所以臣服。但方泠芷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所以……”

如果此时有外人经过,一定不敢相信,两个都活了上千岁的神兽居然为此争吵不休,还都一副脸红脖子粗誓要维护其主的样子。这吵吵闹闹的,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当康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终于喊了停,“蒲牢,好,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这次是有事。”

“哼,终于知道本尊的厉害了吧。”蒲牢虽没有流汗,但却也口干舌燥。这明明大好的夜晚,该好好做梦吃大餐,结果却与自家兄弟在这里拌嘴皮子玩,真是有失风雅——虽然他的梦也雅不到哪里去。

“切磋大赛,你应该知道了吧?”当康抬头望着蒲牢,见后者点头,他补充道,“这一次方泠芷又被选为饲养人,所以到了那一日,好吃的好喝的肯定奉着,还希望你能安安静静的,不要搞出什么乱子。”

“为什么又是她?”蒲牢顿时一副受伤的表情,完全不同于大叔的外表,“这几年那丫头完全没有管本尊,都是花墨和莫依依轮流来照顾本尊。本尊还以为,这次肯定是花墨作为饲养人呢。就算不是花墨,莫依依也比那个丫头片子强啊!”

“花花是十二代弟子,又是七星楼的四大护法弟子之一,根本不可能作为饲养人出现,”当康实在不懂,怎么蒲牢随着年龄的增长,智商却直线下降呢?他平时除了吃,脑子里面是不是从来不想别的了,“七星楼那个老头子的想法谁又摸得透?这事方泠芷也是受害者。”当康又摆出那副誓死维护自家主子的样子。

“当康,你变了,真的变了,从前的你,绝不会如此的维护一个人。”蒲牢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

“我没有变,只是不想看到她出糗,不然晚上我又要受折磨了。”当康嘴硬的不去看蒲牢的眼睛。

“当康,”蒲牢双手执起当康的脸,强迫他向天空望去,“你看得到吗?神州大地要风云聚变了。”

“什么?”当康心下一紧,眼珠骨碌骨碌的转着,可是望了半天的黑夜,他什么都看不出。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康挥挥手道,“我倒是忘了,蒲牢懂得观星象,看未来。”

“不过一切皆有变数,当康,小心为妙。”末了,蒲牢补了两句。

当康实在不明白蒲牢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算大地要剧变,就算有变数,那又为何说与自己听?

“蒲牢,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本尊如今也看不清未来,只知道将有一劫降临大地,或许这一次只有我们十神兽合力才行……算了,唯今倒是那丫头片子的事在先,好吧,本尊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答应她,不过好吃好喝可是绝对不能少。”蒲牢突然话题一转,倒是让当康又愣了一下。蒲牢的话很让当康在意,若这一劫真需要十神兽合力,那睚眦他……一想到睚眦,当康就又攥紧了拳头,恨得牙根痒痒。

“好了,别想了,”蒲牢突然在当康脑门上拍了一下,“时候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以后没事常来看看本尊,你这个没心肝的。”

“知道了,麻烦。”当康又嘟起嘴,不耐烦的将蒲牢的手打掉。

见当康再踩祥云离去,蒲牢叹了口气,幻化回神兽的样子,继续卧倒。但漆黑的眼眸却一直盯着夜空,出神的想着什么……

***

余下的几日,方泠芷只要不练功的时候,便上七星楼后山看看蒲牢,喂他吃些他最爱的肉,尽量搞好关系。虽然很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亲昵蹭上来的屁屁,但还是没有逃脱,弄得一身腥臭无比的回了房间。

才开门,当康立即就不满的嘟囔开了,“这几天是怎么了?你一回来就这么臭,想熏死本尊是不是……”

“你还说,你还说!”方泠芷立即火冒三丈,气的浑身颤抖,“还不是你那好哥哥做的好事,这一身腥臭也是拜他所赐!每次吃完就拉,拉完就用我擦屁股。都快十年了,什么都在改,唯有这个臭毛病不改!”

“噗。”当康差点笑喷,不过很快又摆回了别扭的脸,沉吟道,“行了凡人,为了切磋大赛上他能乖乖的,你就忍忍吧,本尊可是尽了力了。”

“还好明日就是切磋大赛,不然我整个都变成臭人了,又得传为佳话。”方泠芷边说边将道袍脱下,回身时见到当康还眼睁睁的盯着,立即捂住胸口气愤道,“色猪,给我转过去,转过去!不然我就一脚把你踹出去!”

“切,”当康不屑的哼了一声,喃喃道,“又不是没看过,你那平板身材本尊才没兴趣……”

“砰——”当康再次当成球被方泠芷一脚踹飞起来,直破窗棂跌在外面,窗户上立即出现了个大洞。

“哇,当康大人,这大白天的,你玩什么呢。”正巧云宿经过,好心的一把抱起当康,二话不说就推门而入。当康光顾着痛了,待发现的时候云宿已经站在屋里,对着吃果果的方泠芷张大了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啊——”方泠芷的惨叫响破天际,接着,就是一阵怒吼,“色猪,变态狐狸,我杀了你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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