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落在锦绣池的一番作为让司徒夏致找到了借口光明正大地在后宫里和她大秀了一番恩爱,皇帝自然知道女子的心思的,所以在沈云落清醒过后,司徒夏致没有辜负后宫众妃嫔的猜测,下了一道旨意,晋静昭仪为静嫔,补了周嫔被贬之后的空缺。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的弯道,比如,苏清德。
苏清德打心底喜欢这位没有心计的娘娘,见皇上如此宠爱这位,他真心替她高兴,但有时候,荣宠过了头反而容易惹来杀身之祸啊,苏清德接了旨,却是有丝犹豫。
皇帝淡淡看了眼这个明显踌躇的总管太监。
苏清德立马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多谢皇上。”苏清德领了谢,这才跪在地上道:“皇上,按祖宗规矩,这静昭仪晋品的速度本已是开了先例,您现在再将静昭仪晋做静嫔,只怕……万岁爷,奴才不敢干涉圣上的决定,但是,这对静娘娘来说,弊大于利啊。”
司徒夏致停下手中折子:“苏清德,你是何时入的宫。”
“回万岁爷,奴才是在先帝四年入的宫。”苏清德赶紧回道。
司徒夏致看着地上跪着的苏清德,淡道:“如此,你入宫也快三十载,这皇宫的生存之道不过多听少言,今日何以失态?”
“万岁爷……”苏清德两股颤颤,却仍是壮着胆子道:“万岁爷,奴才自进宫以来从不曾遇到过像静娘娘这般干净之人,心里到底起了丝爱惜,眼下万岁爷如此盛宠静娘娘,奴才心里自是高兴的,但这圣旨……万岁爷,恕奴才直言,依静娘娘这般状态,这道圣旨只怕会给娘娘招来更多敌意啊。”
他从来不知,他的落儿竟是这般招人喜欢。司徒夏致眼中浮现柔意,半响,对着苏清德道:“起来吧。”
苏清德领了谢,这才小心翼翼起了身。
“去宣旨吧。”司徒夏致看着眼前明显顺眼了很多的苏清德道:“日后她需要应付的,会比今日更多,若再不上手,还需等到何时?”
苏清德自是也听出了言外之意,当下只觉冷汗竟是止也止不住,万岁爷的意思……是这位娘娘早晚要登后位的吗?苏清德不敢再想,应了声,赶紧退了出去,他今日言语,圣上没有治罪已是他上辈子积德。
真是该死,待出了殿门,苏清德狠狠地往自己脸上刮了个耳刮子,叫你揣测圣意!叫你揣测圣意!
而在静凝宫,终于得了允许可以下床的沈云落让人搬了软椅在院中舒服地晒着太阳,半响,终于良心发现地想起了那日锦绣池救了自己的黑翎将,赶紧唤来了喜儿。
“喜儿,那日锦绣池是谁把我救上来的?”
“娘娘。”喜儿显然有丝哀怨,敢情都五日了你才想起来啊?真真是为王将军不值!
“怎么了么?”沈云落见喜儿表情有些不对,不由惊奇,那日短暂清醒的时候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影子,应是穿的黑翎将的铁甲不错,喜儿怎么这副神情?好似自己多对不起那人似的。
“那是御林军三大黑翎将之一的王简将军,在救了娘娘之后,被皇上责罚打了三十板子,现下还在修养呢。”喜儿有些没好气道。
“怎么了么?”沈云落一下从软椅上跳了起来,这司徒夏致傻啦?那人救了自己怎么没赏反而被打了?
“不就是……”喜儿和自家娘娘待得久了,脑子里多少总是带了些和常人不一样的想法,也因此才会为王简抱不平,眼下见娘娘问起,一时却又有些失语,那王将军如此对自家娘娘确实是过了,好在皇上没有计较,不然她们娘娘哪还能如此自在?光是外边那些个妃嫔的口水都可以把娘娘给淹死了。
“喜儿,到底怎么了?”沈云落有些奇了,义愤填膺的是她,支支吾吾的也是她,是什么事她不能知道的吗?
“……那个……”喜儿知道自家娘娘不会在意这些,咬了咬牙,道:“那日王将军见娘娘许久不醒,一时情急,为娘娘渡了气,这才被皇上给罚了。”
“……”沈云落无语,傻笑了两声,她怎么就忘了,这里可是千年前的世界,能有人知道换气也就不错了,还能指望自家男人心胸宽广的说声谢谢么?没有拉下去关起来听候发落也是司徒夏致够大量了。
不过那个黑翎将到真是不错,居然敢对着皇帝的妃嫔做如此动作,他们又没有很熟,就是急也急不到他吧……
“娘娘,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王简将军啊,再怎么说……”喜儿提议道。
“嗯,是该去看看的。”沈云落回道,罚也罚了,总该去看看的,若不然在外人眼里,她这个静嫔娘娘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好歹,人家王简也是为了救你才如此的……
等等,王简?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喜儿,你是说,那黑翎将军是叫王简是吗?那个简字?”沈云落的心突突跳了起来,不会是他吧?
“简单的简啊,娘娘,怎么了吗?”喜儿有些不解。
简单的简?王简?若不是与他同名同姓的人,那么,或许她知道为什么这个王简敢如此大胆了,只是,他为什么会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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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果然是亲妈,这让人谢顶的宫斗为毛写着写着就跑题了???我要发奋图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