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源辰已经坐在那里一天一夜了,不离开也不进来,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吃也不喝,这让柏源枫又开始心疼起自已的这个弟弟来。
纤纤听了柏源枫的话,慌乱的挥着手,“我不想见他,不要让我见他。”
“纤纤,他不会进来的,你安心养病。”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柏源枫心疼的将她拉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耐心的安抚着她。
半响过后,纤纤折着被角,小小声的说着自已的请求。“ 我可不可以见柏爷爷一面。我有事情想和他商量。”
“爷爷晚一点会过来,到时我叫你,你先睡一下吧。”柏源枫温柔的为她盖了盖被子,看着她闭上了眼睛后,才走了出去。
这里是医院的VIP区,并没有什么人,柏源辰抱着头,神情萎靡的走在长椅上。早已经没有了那他标质性,神魔般的不凡神彩。“哥,她醒过来吗?我能不能去见见她?”
“醒过来,又睡了,她现在精神状态也不好,先不要进去打扰她了。”柏源枫对自已的弟弟说的很委婉,他不想再刺激自已的这个弟弟,尤其再看到他现在这个半死不活样子的时候。
“她果然不想见我,是不是恨死我了。”男人露出了一个自嘲的惨淡笑容。嘴里吊着一支烟,却因为这是禁烟区而没有抽。
“我们去天台上聊聊吧。爷爷也要来了,你这个样子让他看到了,他又要生气了。”
夜风真的很凉爽,已经是深秋了。两个出色的*在夜色里。柏源辰吸着手中的香烟。在黑暗中,烟头上的光一明一灭,看上去格外的孤寂。
“认识那个小胖妹的时候,是在严热的夏季,现在都已经是深秋了,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啊,是不是,哥?”柏源辰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觉得荒凉的可怕。
“小辰,我以为你的病已经好了,可是现在看来,如果你真的不想放弃纤纤,去看一看吧。”柏源枫淡淡的说着,那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伤感和疲累。
“哥,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我才能控制住自已,不在伤害她。”柏源辰那高大的身躯跌座在天台的地上,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从小到大柏源枫对自已喜欢的东西控制欲很强,自已在意的事物,就不会让别人沾手,否则他宁可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既使那个人是自已的亲生哥哥也不行。
渐渐的长大后,柏源辰对身边的事物却变的不在意了,像是改了性子的人一样,可是这一次,纤纤真的是触了他的逆鳞。她和沐腾的事情,让他彻底的暴发了自已这种极端的性格。才会干出这样的错事。
柏源枫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自已这个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弟弟。自从送纤纤到医院的那天起,他就一遍一遍的问自已。把纤纤这样单纯又倔强的女孩子,硬是和自已的弟弟捆绑在一起是不是对的。
现在自已能做的事情,也只是坐在弟弟的身边,陪着他,等他自已平静下来。
纤纤并没有睡着,只是睁着大大的睛睛,呆呆的看着白色的房顶出着神,脑子里一直再想着,她和柏源辰以前的种种,直到最后,自已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和他会是这样的结局。
柏老爷子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纤纤握着嘴,不停的哭。
“纤纤,爷爷对不起你。”柏老爷子心里很愧疚,握着纤纤的手,一个属于老人的慈爱,全部写在脸上。
纤纤有些艰难的从床上挪下床,跪在了柏老爷子的脚边。“爷爷,谢谢你帮助了我们家,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欠下了多少钱,可是爷爷请你允许我和柏源辰离婚吧。我保证会把钱还上。柏源辰有喜欢的人,也请你成全他吧。”
“纤纤,你先起来。”柏老爷子将纤纤拉起来,探究的看了她半晌,还是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孩子,爷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小辰是最配的一对,爷爷也一直希望你和小辰能很幸福。所以才会和你的爸爸提起这门婚事。现在你来求爷爷,让你们俩个离婚。是柏家对不起你啊,不过爷爷还是希望,你在养病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的想一想,真的不能再给小辰一个机会了吗?如果你还坚持,那么爷爷会送你去你父亲那里。”
纤纤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虽然刚刚只是挪动了几下,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是相当的吃力。身上早已经冒出了冷汗。“谢谢,爷爷!”
柏老爷向身边的成浩使了一个眼色,成浩走过去,将纤纤扶到了床上躺下。柏老爷子和她说了一会话,因为柏老爷子答应了她的请求,心情一放松,纤纤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过去。
柏源枫和柏源辰站在门外的走廊上,他们都听到了纤纤的请求,柏源枫看着自已的弟弟,对着门露出的苦涩笑容。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只能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
俩个人站在门口,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柏老爷子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看了眼低着头的自家孙子,只是冷哼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成浩跟在柏老爷子的身后,只是在门口略停了一下,低声的对着柏源辰说道:“她已经睡着了,你要是想看看她,就进去吧。”
柏源辰看了看自家的大哥,看着他站在门口,为自已打开了门,柏源辰还是慢慢的走了进去。
尽量放轻脚步,他不想吵醒她。这会他真的觉得自已没有脸见这个小胖妹,自已竟然没有控制好自已的情绪,伤害了她,也伤害了他们的孩子。小心的座在床边的椅子里。他仔细的打量着她,这几天的折腾,让她明显的瘦了很多,原本圆圆的小脸,也变成了尖尖的小下巴。他听李婶说,她根本没有怎么好好吃过东西。
柏源辰伸出手,很想摸摸躺在床上的她。可是伸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他不敢,第一次有这样害怕的感觉。害怕她离开自已,害怕她会恨自已。
最终他还是站起了身,在依然陷在沉睡中的纤纤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一声叹息后,他离开了房间,这算是他们无声的告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