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痕一愣,看着逍遥。
逍遥的眼睛飘向别处,似乎也意识到了一时间说错了话的尴尬。
“我知道你喜欢我师傅,”逍遥并不打算再掩藏了,他不看忘痕,“你喜欢他也不奇怪,他很优秀,足够优秀,优秀到吸引每一个认识他的人,所以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但是忘痕,你母亲已经回来了,你喜不喜欢她都不重要,她已经回来了,退一步说,没有你母亲,我师父他是个和尚啊,他了却红尘了已经,你们喜欢他都是没结果的。”
忘痕直直的看着修缘,这一份她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感情原来人尽皆知。
逍遥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这么说好不好我是善意的提醒你,仅此而已。”
忘痕别过头,“你早就知道?”
“看出来一点也不难。”逍遥抿抿嘴唇,“我这是避开别人和你说的体己话,你别多心,我只是觉得应该提醒你了而已。”
忘痕心头发酸,她垂着头,抛下逍遥一个人离开,逍遥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就像一个被人戳穿把戏的孩子,那么孤单和可怜,逍遥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了,他随即走上去跟着她,两个人隔得不远,但是谁也不和谁说话。
街角,一个黑色的身影看着他们,他渍渍称奇的感叹着,“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忘痕正走着,突然间觉得一阵黑风自上而下袭来,忘痕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个黑色罩网扣住,逍遥看见随即跑了上来。
“逍遥你快跑!”忘痕对着身后的逍遥大喊,逍遥哪里肯听,他还是跑上来,忘痕已经被罩网牢牢扣着,逍遥刚一上来,又来了一张罩网随即将他也扣了起来。
“逍遥——”忘痕大喊。
这一声尖锐的声音,传到了修缘耳朵里,他避开小芝的目光从药店跑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街道。
“怎么了修缘?”小芝也跑了出来,看着他焦急的神情。
“我怎么听见忘痕的声音了?”
“你敏感了吧。”小芝打着圆场,修缘并不死心,他四处奔走,“逍遥,忘痕——”叫着他们的名字,但是,确实没有回应,街道空荡荡的,也不见他们的身影。
小芝跟了上来,“我就说没有他们,你敏感了吧。”
修缘皱着眉头,他感觉异样,小芝就在他身后,看着他。
“咱们回去吧,病人还等着药呢。”小芝轻轻抚上修缘的后背,修缘敏感的颤了一下,顿时躲开,他看着小芝,她的眼睛里竟然含着笑意。
小芝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你是谁?”修缘皱着眉头看着小芝。
小芝一愣,“你在说什么啊修缘。”
“你是谁?”修缘继续问着,并和小芝保持一段距离。“我是不渝啊。”小芝并不畏惧,她知道即使把戏被戳穿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她看见修缘身后那个渐渐清晰了的人影,那一身华丽的黑色羽翼。
“师傅——跑啊——”不知道哪传来的声音,修缘一愣随即转过身,只见那棵树上一下子掉下来两个人,手被绑着,挂在树上,一个是逍遥另一个是忘痕。
修缘眼睛一瞪,那个黑色身影一下子飘动到修缘身后瞬间将他推开,修缘被推到地上重重的摔在那里,那黑影一下子降临在他面前,那是玄冰。
“是你?”修缘一愣。
“很意外吗?”玄冰含着笑。
小芝急忙跑过去将修缘扶起来,“你还好吧。”
修缘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站起来,看着玄冰,“你到底想怎么样?”
“罗汉,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吗?”玄冰蹙着眉头,英俊的面容间有一丝无奈的嘲笑。
修缘往前走了两步,和玄冰对视,“你绑我徒弟做什么,咱俩的恩怨放了他们。”
“你到底是在心疼谁啊?你徒弟,还是那个小美人?”玄冰的食指抚着薄唇,“我真为你心疼不渝,你的罗汉已经变心了。”透过修缘,玄冰看着小芝,小芝不知何时凑了上来,让修缘意想不到的是,她瞬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刺进修缘的后背。
“我一点都不心疼,因为负心汉的下场通常都不会太好。”
修缘一愣,他低下头,看见前胸口冒出来的尖刀,他慢慢侧过头看着小芝,她娇媚的笑着。
“我真的很佩服你,居然识出来了我不是不渝,我还觉得这一次的乔装很像呢,比上次杀光你们全家要像的多。”
修缘皱着眉头听她说,他瞪大了眼睛。
小芝的手下一用力,修缘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刀子在修缘的胸口横出来了一条大口子。“不——”惊叫的是忘痕,她着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她瞬间哭喊了出来。
同时逍遥也经彻底惊呆了,看着这一切。
那鲜血直直的喷出来,喷到街面上,小芝脸上,玄冰黑色的羽翼上。
冰雪山谷中
不渝依旧被禁锢在那玄冰封起来的罩子中,她抱着双膝,垂着头,长发拖地。
“不渝——”
似乎有什么声音叫她,她缓缓抬起头来,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不渝刚要垂下头,那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不渝——”
不渝抬起头,“是谁?”她问着。
面前渐渐出来一个虚幻的映像,只有上半身,不渝揉揉眼睛,她看清的瞬间愣在那里,那麻衣在身,不变的音容笑貌。
“是你?”罗汉,居然是降龙罗汉,那是多少次梦里见到的人,沙丘上,竹林里,不渝怎么也想不到会见到他。
罗汉看着她,“是我。”
不渝趴在冰罩上,“罗汉,放我出来,我要去找修缘,他有危险。”
罗汉不说话只是祥和的看着她,“你知道你犯下大错了吗?”
不渝一愣,眼神有那么一刻的空洞,“我知道,我愿意弥补,放我出去吧罗汉,只有你能帮我。”
罗汉看着她的眼睛,像极了那只白狐,纵使几百年风雨,白狐已成人形,她还是她,执着至死的眼睛,含着一潭让人沉迷的水。
罗汉在她面前轻轻一点,那冰罩顿时化开了,不渝一愣,她被解禁了,看着自己,再不被禁锢,“罗汉,谢谢你。”
那虚幻的半人像周围有一团光亮,他看着不渝,眉间有一抹说不出来的忧郁,不渝像重获新生一般,她道了谢就奔跑着离开山洞。
“不渝——”罗汉再一次叫住她。
不渝转过身,罗汉在她身后看着她,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般。
“怎么了?”不渝看着罗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