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我气得咬牙切齿。
他冷冷地看着我。
我拼命调动体内的风精。冰痕能将有形的液体凝固,他还能将无形的气体凝固不成?
一小股旋风从我的掌心刮出,继而风力增强,吹向被烧的侍女。
幸好我的风术不精,否则侍女肯定被我用旋风卷走了。
冰痕皱起了眉:“再跟我犟,小心我让水全都结成冰。”
我还真就是硬脾气:“我不是你的傀儡,我是绝对不会嫁给迦南的!”
话音未落,浴池的水面迅速变白变硬,凛冽的寒气直向我刺来。
该死!不一会,整个浴池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块,将我卡在其中,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得以维持呼吸。
我动弹不得,寒冷的冰与我的肌肤紧紧贴合,将我冻得瑟瑟发抖。
冰痕走到浴池边,对我说:“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我不是任何事都会被你,操纵!”太冷了,我说话都打着哆嗦。
他不屑地冷笑:“还嘴硬。”
我又开始调集火种。
他意识到了我的目的:“你身体还没复原,再折腾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要你管!”我冲着他狠狠地瞪眼。
有那么一秒,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虽然时间极短,却仿佛要看到我心底去了,然后他垂下眼,等他再次直视我时,眼里又恢复了一贯的冷若冰霜。
我暗自发力,火种终于在我的双手上爆发了。
池水四溅,涌入了我的鼻腔,呛得我趴在池边不停地咳嗽。
冰痕不放过我,我刚把冰融成了水,他又开始给水降温。
我又被寒冰重重包裹。
我恼火地瞪着他。
更让我生气的是,他的眼神里竟然还有了一丝看好戏的得意之情。
我加速火种的聚集,再次将池水恢复原状。
冰痕再一次跟我对着干。
反复折腾了几次,我们各自的精元都损耗不小,我冲着冰痕嚷:“你到底有完没完,你想让我们都累死在这里吗?”
“我倒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
他再一次将池水凝结成冰。
冷热交替令我受罪不浅,每一次的结冰都似一次大面积的触电,刺骨的寒气一次比一次强烈,渐渐麻痹我的神经,使我不能集中精力去凝聚火种。
冰痕走到我身旁,蹲下,用冰蓝色的眼睛直盯着我的脸。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肯定不是为了灵界!”我哆嗦个不停,口中哈出的气都凝结成了冰。
他眼中那抹冰蓝色的光辉直直地射在我脸上:“那你觉得呢?”
我冷笑:“像你这样有野心的,灵界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吧!”
一丝惊异从他的眼中闪过,但他迅速恢复常态,道貌岸然地说:“此次前来,我是受灵界委托,一切事宜皆由我做主,你若不信,日后可问灵界长老,我的话句句属实。”
我的火种越来越弱了。
“你算老几?他们凭什么要相信你?”我其实应该尽量少说话,否则无法集中精神凝聚火种。
冰痕伸出一根手指,嘴角现出一抹冷笑:“就凭这个!”
他将手指抵在我的眉间。
顿时,一股寒流直戳我脑海,似一道锋利的冰刃,让我在几秒钟内失去了知觉。
寒流继续在我头脑里盘旋,我颤栗着,觉得很快,自己的大脑也会变成一砣冰。
但是冰痕收手了,他站起身,对我说:“你必须得嫁给迦南,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如果你不照做,迦铉就得死。”
“凭什么?”我想要咆哮了。
“你考虑一下吧!”他欲离开。
我咬牙切齿道:“真是不可理喻!”
一条巨大的裂缝在冰层极速蔓延,继而又出现了无数的裂痕,我的周身被火焰、风与霹雳包裹。
血很热,膨胀开来。
烈焰迅速将浴池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苏醒。
极冷。
全身却滚烫。
冰痕正昏倒在我的身上,他死死贴着我,双手紧紧扣着我的脖子,让本就头晕乏力的我简直难以喘气。
我两手发软,推不开他。
我徒劳地想把他的双手格开。
挣扎之中,他终于醒了。
他的睫毛和我的睫毛贴得很近,他的嘴唇就在我的唇边。
他看着我,眼波中意外地出现了一点温暖的光。
空气都凝固了。
我和他对视着,呼吸越发地急促了。
他忽然变脸,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力道之大,令我的耳中一阵轰鸣。
他快速跳出水面,匆匆离开。
我极力忍着,眼泪却还是掉落下来。
我发起了高烧,而且持续高温,其实我本可以痊愈,但我的精神实在很萎靡,每天都如一瘫烂泥似的坐着,根本无法打起精神。
迦南命药师为我治疗,又派理疗师为我打通全身经脉、理气洗髓,但我仍旧好不了。
“来到了冥界,你很不开心吧?”他虽然对着我说话,却似在喃喃自语。
我微微摇头:“也不是,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周围也很平静,但是这平静之中又似藏了什么不安,我也说不好。”
“你感觉到了什么?”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的头疼得厉害。”
我意识到自己也许是这不安的一份子,赶紧愧疚地住口。
他体贴地推着轮椅,将我推到光线明媚的地方。
在我晚上将要就寝前,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竟然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