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灵界后,明显感到气氛异常。
四下都是军队,充斥着大街小巷。
“看来要打仗了!”迦铉说。
周围的水族闻声,立刻充满敌意地瞪着他,目光中饱含戒备之意。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火族只剩我一个了,可我们居然易容成了火族!
这都要怪我,若不是我贪图省事,觉得变成自己人很方便,也不会闹出这般尴尬局面。
聪明的水族很快醒悟过来,惊喝:“异族魔女!”
我气愤,就算我被通缉,成为杀害风族长老的凶手,我好歹还是灵界一员,何时化身异类变成了魔女?
水族们逼上前,将我们团团围住。“抓住他们!”他们叫道。
我赶紧施展出回转流龙。
令我欣喜的是,体内的风精与火种融合得越来越好,雷元的复苏也很迅速,现在我所使出的每一个法术,威力都比以前更强大。
水族迅速放出水柱抵挡火焰。
迦铉念起咒语,一瞬间,水族们不约而同地讶异抬头。
当然,天上什么都没有。
趁此机会,我猛然加强了力道。
水族纷纷倒地,包围圈被冲出一个大豁口。
迦铉赶紧拉我逃开。
身后的水族仍不断使用冰弹阻挡我们前进。
我召唤出流星火焰弹掩护。
好不容易彻底甩开水族的包围,我们才大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们以为摆脱了水族的纠缠时,一个蓝点突然闪现,跳到我们面前。
不是别人,正是冰痕!
迦铉面露喜色,立刻走上前,手指着他,嚷道:“小子,你在冥界的同伙……”
话未说完,他忽然僵住了,手臂直直地指向冰痕,一动也不动。
我惊讶,赶紧上前看他。
他的皮肤如石头般僵硬。
我心下一凛,冰痕将迦铉身体内部的水分凝结成冰,他的灵力比我强太多,我只能从外部放火,却无法让火焰从仙灵的体内燃烧。
“冰痕,放过他!他会死的!”我叫道。
“告诉我一个放过你们的理由,你们现在可是整个灵界的敌人。”他淡淡地说。
我无法说出我的理由,我只是凭意气办事。
“怎么,说不出来吗?”
我慌乱无措地说:“只要你放过他,我可以为你去做任何事!”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他冷冷地说。
我无语。
“两个条件,一、把易容咒告诉我;二、接近迦南,并把他给杀了。”
我的心像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
“以我的能力,我没办法杀了迦南。”
“你有这个能力。”他不容置疑地说。
我无法答应他这个要求,但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迦铉死去。
“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难道冰痕一直都这么冷血吗?
“灵界正准备向下三界宣战,下三界三长老必须被消灭。”
“可这关迦南什么事呢?”
冰痕的回答让我心头一震:“再过一会,你的朋友就没命了。”
“好,我答应你!”
我想,就算我答应,我也杀不了迦南,这样还能救迦铉一条命。
冰痕慢慢踱步到我跟前,倏地一扬手,将一根冰晶径直戳入我的心脏。
“你!”我惊呼。
我的心脏骤然缩成一团,但很快便恢复正常,可是一股寒冷的感觉总憋在胸膛,又似堵在喉咙深处,让我六神无主、手脚无力。
“这是碎心水晶,如果你不听安排,休怪我念动褴心咒,让你丢掉性命!”冰痕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他却似没听见我的话,扛起迦铉,快速地一跃,消遁了。
我忽然觉得有点失落,四骸都散发出寒意,比藏在胸口的水晶还要冷。
我想,就算我聚集体内的火种,也无法将碎心水晶融化。
当然,以我现在涣散的注意力,我也不可能把火种聚集起来。
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了一天,傍晚时分,我的心脏忽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像被一把尖利的刀子划得鲜血淋漓,要裂成几瓣一样。
我疼得倒在地上,直冒冷汗,身子蜷成一团。
很长时间后,疼痛感开始减轻。我仍旧躺在地上。我已经没有了力气。
冰痕出现了。
他抱起我,同时给我戴上斗篷。
“褴心咒的威力你刚才已经领会到了,记住:不可离我太远,否则我只能念动咒语来找到你!”他冷冰冰地威胁我。
几天后,他易容成迦铉,不,是默岸的样子,和我一同回到了冥界。
迦南第一时间过来接我,老远便看见他的黑色长发在风中飘扬,顷刻,他已来到我的面前。
他的脸庞挨得我极近,呼吸又是那么的炽热,直沁我的鼻腔。我欲后退,心房却突然一阵刺痛,结果无力地跌入他的怀中。
他亲吻着我的头发。
我疼得流出眼泪。
他却误会了,帮我拭去泪,怜惜地说:“以后再也不要走了,好吗?”
他搂着我离开,只看了冰痕一眼。
若不是迦南父子情分疏浅,冰痕只怕早穿帮了。
入夜,冰痕潜入我闺房。
尽管他脚步轻浅,但我还是觉察出了他的到来。
“你又想做什么!”我背对着他,气愤得手都在发抖。
“这是催情汤,你设法让迦南服下。”冰痕手里拿着一个亮晶晶的小瓶子。
我惊呆了:“你要我杀了他?”
他回答:“这东西杀不了他。”
我追问:“那会有什么效果?”
“会让他加倍爱你,*!”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记住:一定要在午夜时分单独喂给他喝,药效才能发挥。”
他将药瓶放在桌上,正欲离去,迦南却在这时赶来敲门。
冰痕的脸上难得掠过一丝慌乱,但片刻之后,他忽然记起自己是“迦铉”,立刻又回复了平静之色,示意我去开门。(未完待续)